齐渊的那些手下在得到齐渊的命令之后便朝着申怀瑾离开的方向奔了过去,只有满错缓步靠近了齐渊,“还真是愚蠢。”
丢下这句话之后,满措朝着后厨的方向缓缓走了过去。
每个人都有弱点和不可触碰的地方,一旦被人所触碰,那么就会失去理智。
满措不可触碰的点是满央,而齐渊不能触碰的点是被申怀瑾所胁迫,如果是平日里的他很清楚,金耀君悦上下一共七层,如果分散人力去寻找的话,很容易会被各个击破。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将金耀君悦的出口派人把手起来,然后再用计将申怀瑾逼出来。
齐渊越想证明自己强过申怀瑾,那么就越会暴露自己的缺点——易怒。
而人在暴怒的情况下所作的决定往往是缺乏理智的。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满措将事情看得很清楚,但是齐渊却深陷愤怒中不可自拔。所以满措才会说出那句‘还真是愚蠢’的话。
齐渊疼得满头大汗,他咬了咬牙看着满措离开的背景,恨恨道,“满措,等你失去价值了,那么我也将亲手让你下地狱的!”
217
申怀瑾的身手很敏捷,在楼道之间穿梭着。尽管那些人蜂拥而至,但是申怀瑾总能在关键时刻避开他们。
金耀君悦这艘巨轮改造后,上下一共七层,无论装修还是设计,都是偏现代化的。如果是有人第一次进来的话,很快就会迷路,而不知所向。但是申怀瑾在这里面穿梭自如,俨然自家般。
哪怕是长年跟在申怀瑾身边的卫博文都会不解,为什么爷这么熟悉金耀君悦的设计。而这个答案只有申怀瑾自己知道。
小时候,申怀瑾最喜欢做的事便是设计一些现代化的建筑。在他长大后想要进军商业圈时,这个小时候的爱好则为他带来了第一桶金。
金耀君悦的设计初稿以及定稿都是申怀瑾八年前一手策划的,甚至胡月城有名的那几个建筑都是申怀瑾参与其中的。
至于为什么齐渊会不知道这件事,那是因为八年前,齐渊并没有接管风满楼,而申怀瑾自然而然为了隐藏自己的行踪,自然而然将这件事抹去了。
后来安静曾经问过申怀瑾,‘为什么明明是由你设计的,但是挂名却是德国的一个建筑设计师呢?’
申怀瑾淡淡的回了两个字,‘枪手。’
因为申怀瑾对地形的熟悉,所以齐渊的人在不断遭受袭击下倒在了过道中,而剩下来的人手也变得越来越少。
此刻大厅中的齐渊已经被人扶起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大腿上已经粗略地包扎过了,但是餐刀却依旧插在上面。因为不敢确定餐刀到底伤到了什么,所以大家都不敢贸然地将刀拔出来。
齐渊现在眉头紧锁,怒火在眼中酝酿着,他发誓一定要将申怀瑾碎尸万段。
而另一头的申怀瑾一边应付着跟过来的这些齐渊手下,一边计划着怎么逃脱现在的困境。
正在此时,一颗子弹猝不及防地射进了申怀瑾身旁的镜子上,镜子应声变得粉碎。
申怀瑾眯了眯眼睛望向子弹射过来的方向,只见满措正站在走廊的另一端阴深深地看着他。而他手上的枪正冒着丝丝轻烟。
很显然,枪是满措开的,如果不是申怀瑾身后的镜子,恐怕被击中的将会是他。
申怀瑾微微拧眉,然后快速转过转角跳下楼梯,进入了负二层。满措紧跟其后,很快也进入了负二层。
负二层是按照水族馆的样式修建的,因为金耀君悦这艘巨轮以前是航行过环太平洋的,所以当初申怀瑾就利用这个噱头将最下面的这两层设计成了水族馆。
因为今天齐渊包下了整座金耀君悦,还勒令闲杂人等离场,所以整个水族馆泠泠清清,除了四周游动的鱼类以外,什么人都没有。
当满措下到这里来的时候,微微地愣了愣,这个水族馆中央立着几个通向水底的巨大玻璃罩,里面游着各种攻击性较强的鱼类。
而四周靠近船身的地方也树立着各种巨大的玻璃柜,这些玻璃罩呈一个环形互通着,里面都是一些能够和平共处的鱼类。
大厅的设施一目了然,想要藏身很困难。满错站在门口挑了挑眉,这已经是最后一层了,申怀瑾如果下来了,那么就一定藏在某个角落。
满措缓缓走了进来,然后随手关上门。
但是就在门关上的那一刻,藏在门后的申怀瑾抬起脚一踢,满措手中的手枪便被提了出来,紧接着又横手劈了过来。
满措基本上都是近身实战,所以对于突然的袭击很有经验。他反应异常快速,侧身躲过申怀瑾后续的攻击,然后抽出腰间的匕首挥了过去。
满措眼中闪过一丝狂热,“没想到,复夏总裁不仅仅是商业界的枭首,就连身手也是如此了得。”
申怀瑾轻笑一声,眼里是让人胆颤的寒意,“与其倚靠他人来保证自己的安全,还不如自己来得更好。”
申怀瑾在雇佣兵团执行任务的那几年里,什么厉害的人都遇见过,无论是枪战还是肉搏,申怀瑾从未输过任何人,曾经只有过一次和一个人打成了平手。
申怀瑾不但身手敏捷,而且眸光中还是任何人都看不透的深邃,明明他可以有很多机会将满措撂下,但是他却并没有步步紧逼,而总是点到即止。
满措渐渐应付得有些吃力起来,当满措再次跳开战圈的时候,他仿佛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在拖延时间!”
满措的话音刚落,申怀瑾的眼眸中就闪过一丝异光,随即在行云流水的动作之间,将满措的手牢牢地禁锢在了他背后。
满措挣脱不开,偏过头恶狠狠地看着申怀瑾,“风满楼这个组织你是瓦解不了的,那么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申怀瑾抬起手朝着满措的脖颈狠狠一击,满措全身顿时无力地瘫倒在了地上。
“你没必要知道。”
这是申怀瑾离开负二层的最后一句话。
季家
当陆鑫赶到季家的时候,刚好季家着火了。如果不是申怀瑾提前知会过陆鑫,说是齐渊一定会对季舒文动手的话,陆鑫绝对不会将失火和刺杀季舒文两件事联系起来。
虽然不知道现在火势如何,但是光看真正浓烟将整个天幕都遮住,就知道这场火一定事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