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大偏偏运气有些背,刚好走到了之前那群黑衣人抛尸的地方,正当他要拉开裤子拉链正要尿时,他猛地看到了草丛里伸出来的一双脚。
难道是死人?
这个想法让他瞬间尿意全无,他拉上拉链,把草丛的草扒开,头向前一探,眼前的景象瞬间把他吓了一跳。
这个草丛后面是个天然的坑窝,而这个坑窝中正堆着二十多具尸体,看他们身上的穿着,应该是申家的仆从。
这个老大吓得赶紧后退了一步,却突然撞上了一堵肉墙,他还来不及呼喊,脖子就被人拧断了。
之前在大厅里说话一直很冲的那个老大叫曾祥,他此刻正骂骂咧咧地从小树林里走了出来,“MD,撒个尿都让人不清净,对了,你们看到之前那个老大没有?他前脚进去,我后脚进去就看不见他的人影了。飞天了?”
那些老大坐在车上也无聊,现在正围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他们看到曾祥这个样子不由得哄笑起来,“兴许人家在大号呢?而且天这么黑,上个厕所难道还要让你知道位置啊!”
“啊哈哈,就是,又不是大娘们儿,撒尿都要一起。”
曾祥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天色这么黑,又出了这档子事,该要以小心为上!我们还是去找一找他吧,没事儿当然是好事,要是真的出事儿,我们也该有危机意识才行!”
曾祥这句话算是提醒了各位老大了,一部分同意曾祥的意见,但是一小部分却觉得曾祥想多了,不愿意去浪费这些时间。
于是他们分成了两拨,一波进小树林去找人,另一波则留在这里看车。
现在的小树林不但黑,而且还静谧地有些渗人,虽然手机没信号了,但是好歹能够当手电筒。于是他们两个一组朝着小树林不同地方向走了过去。
他们一般喊着名字,一边朝着里面走去,浑然不觉身后的同伴露出的杀意般的眼神。
进入小树林的时候明明是八个人,但是现在出来的却只有三个,而公路上此时也躺着二十多具尸体,大部分是那些老大的保镖们,剩下的就是觉得麻烦的老大们。
曾祥淡淡地看了地上的尸体一眼,“不是说过不能出现血迹么?!快把这里清理干净!!”曾祥顿了顿然后接着道,“清理完了之后,把车里的那些武器配备在身上,我们要开始进行‘清扫’了。”
因为这路是环山公路,所从落石的地点到申家虽然只有两三公里,但是这里发生的一切丝毫没有被申家发现。
曾祥带着车,配上武器,从环山公路渐渐靠近了申家,最后熄火等着潜入申家那些人的信号。只要信号到了,那么他们冲进去,里应外合一定能够一网打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曾祥等了很久,一点动静都没有,被说是信号了,就连一声枪响都没有,仿佛之前的那些黑衣人根本没有潜进去一样。
时间流逝地越来越多,曾祥开始隐隐觉得有些古怪起来,虽然这是在申家,他们隐藏的武器库弹药枪支充足,但是不可能之前那队黑衣人进去会后一点动静都没有?!
就在曾祥踌蹴期间,‘咻’地一声,信号弹从地面升了起来,然后在暗夜的空中炸成一朵绚丽的花。
曾祥眯了眯眼睛,这就是信号。
十多辆汽车瞬间启动,朝着申家快速开去。此时申家的大门敞开着,曾祥并未有疑心太多便开了进去。
下了车一群人手上拿着枪支便冲进了大堂,很奇怪,大堂里一个人都没有。
曾祥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现在这种情况不太适合分头行事,如果真的有陷阱,分头像是很容易就被对方各个击破了。
所以曾祥还是指挥着人往里面冲,大堂后面是之前他们议会的议会厅,除了议会厅是黑暗的以外,其他地方都是灯火通明。
曾祥马上便把目标定在了议会厅,等人打开门的时候,发现里面虽然很昏暗,但是依旧觉察到里面人影的攒动,几十支枪口瞬间对准了那个方向,曾祥眯了眯眼睛,打开一个照明弹扔了过去。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识相的话就交出武器!”
话音刚落,曾祥终于看清了那些人影,在照明弹的光照下,大厅的角落是被捆绑在一起的黑衣人,他们双手双脚都被牢牢捆绑着,口中还塞着口塞,有些昏迷未醒,而有些则呜呜咽咽地想要挣脱开。
曾祥大喊一声,“不好!”想要走出大厅,大厅的门猝然被关上了,催泪弹和闪光弹不知道从哪里丢了进来,这一系列的行动让人猝不及防,曾祥和手下的人只觉得眼前白光闪过,然后眼前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曾祥闭上眼睛刚想要退到石柱旁,等待闪光弹效果消失时,催泪弹着地发出的不连贯砰砰声在曾祥心里投下一片阴影。
接着,催泪瓦斯很快便将曾祥和他的这群人包围在了一起,他们的脸开始有灼烧感,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紧接着他们呼吸开始变得困难,身体的本能促使着人逃离这催泪弹。
他们开始四处乱撞,想要寻找出口。不知是谁推开了一道门,这些人为了逃离催泪弹的范围,全都不顾一切地逃了出来。但是他们一出来就被埋伏在一旁的人给制服了,动弹不得。
当曾祥被制服的那一刻,尽管他现在双眼还处于致盲期间,但是他依旧不死心地想着要辩解,“都是自己人!自己人啊!我们在石堆旁发现了尸体,知道一定是有人潜进来了,所以才会折返回来救你们的啊!”
一个低沉冷漠地声音响了起来,“救申家?那我们就没有逮错人。那群黑衣人是我们的诱饵,专门来抓救申家人的!”
曾祥有些急了,在这危机的时刻,自然来不及细想,赶紧辩解道,“错了错了,我们和齐渊结过盟,我们是作为突袭申家人后援的,真的是自己人,刚刚我还以为你们是申家人呢!”
曾祥只听到那人冷笑了两声,并未应答,但是自己身上的绳子却是越捆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