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怀恩在他逼近的时候下意识抽了口气,他身上有些并不难闻的尘土味道,晒了半日的阳光之后有些暖烘烘的汗味,和他以前日日熏香的味道完全不同。
嗓子有些紧,她空咽了一口,抬起手贴上了他侧脸的轮廓。
“你,想要什么呢?”
但她的思绪已经不由自主地飘远,想起那晚……之后事务繁冗,又去了皇陵祭奠,他们甚至都没再同床共枕过。
萧齐咬住她的拇指,力道不重,但留下了一圈牙印,又胀又痒,好像咬在了她心上。
“殿下能给奴才什么呢?”
他低头几乎快要与她鼻尖相抵,她闭上了眼睛,微微张开的唇瓣已经感受到了他呼出的热气。
但是他忽然退开,好像完全没有被这暧昧到快要变成实质的气氛影响,关心地摸了摸魏怀恩的额头,蜻蜓点水一样亲了她的额角又直起身来。
“殿下没发热,那位女医确实有本事。”
他像是只为了试试魏怀恩额上温度才会凑这么近,现在脸上淡然的表情让魏怀恩瞪大了眼睛,只觉得一股火不上不下地卡着,却偏偏没有什么理由发出来。
魏怀恩觉得萧齐一定是故意的,不然为什么又要用殿下奴才这样的称呼,惹得她想起以前他温柔小意又总想亲近她时的样子?
“怀恩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萧齐假装不解魏怀恩的怨气,舀了勺蛋羹送到她唇边,笑眯眯地等她开口。
魏怀恩这口气彻底被堵死在嗓子眼,恨恨地咬住勺子,把最软嫩不过的蛋羹嚼地咯吱响,生怕戏听不见她在咬牙切齿。
“你刚刚不是说要赏赐吗?”
但是她还是有点想亲他,他的气息似乎还在她鼻尖萦绕不散,让她的目光都离不开他的薄唇。
那她就给他个机会让他提要求好了,他那么喜欢她,无非要一个亲吻罢了。
“玩笑而已,连我都是殿下的人,还需要什么赏赐?”
萧齐就像傻了一样,一句都没有说出魏怀恩期待的话,反而差点让她呛到。
这顿饭吃得魏怀恩很郁郁,又加上躺了一天,没吃多少就说饱了。
“怀恩,还是多吃些吧,不然怎么尽早恢复?再吃点吧,吃完我帮你擦身。”
魏怀恩很难不在他的哄劝之下又吃了些,接着想了想又低声和他说:
“你帮我擦身吗?其实请那些医女过来也是可以的……”
有时候这种别扭就是不讲道理,虽然她和他那样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但是要他帮她擦身,好像还是有点害羞?
也好像还有点期待,反正她虽然问了这话,却还是期待他拒绝麻烦医女的提议。
没想到萧齐居然点了点头,说:“也是,我到底不如医女们细心有经验,等我吃完饭就去敲门。”
说完拎着食盒站起来,撑着拐杖边往外间走边说:“你先休息,我去外面吃。”
他真就把屏风拉上,坐在椅子上安静地不再和魏怀恩说话。好像魏怀恩是生了什么重病需要静养的病人,除了医女之外连他都算闲杂人等,没事的时候就应该避开。
魏怀恩掐了掐脸颊,疼的,不是做梦。
萧齐也绝不可能消失了一下午就换了内里。
所以他在耍她玩吗?他刚刚分明就是像以前一样贴近她想要索吻,姿势都一模一样!怎么临到最后给她装蒜,还把那么好的机会说推辞就推辞,她是真的想要医女帮忙吗?
魏怀恩越想越气,越想越窝火,可是今天已经吵过了一场分不出胜负的架,现在更是没什么站得住脚的理由让她发火。
说他勾引她又耍她?可是他做什么都有理由,医女确实叮嘱过发热就要立刻去叫她们,他不贴近怎么试他的温度?
所以就全都是她满脑子不务正业,荒淫无道?呵,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魏怀恩英明一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那她就好好养伤,绝不再搭理他了。
魏怀恩攥紧拳头捶了下床褥,突然觉得声音有些大,连忙从屏风下的栅漏里看出去,想看看萧齐有没有听见,但是外面桌椅空空荡荡,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出去了。
出去了?
“不生气,不生气,魏怀恩,你不该和这种家伙一般见识。”
可是教她怎么不生气!上午吵的架还没完呢,他到底还想干什么?
屋里只剩下魏怀恩一个人,她把床上另一个枕头扔到脚底狠狠踩了几脚,这下不用犹豫他睡相不好会不会压到她的伤处了,还想上床?想都别想!
过了一会,魏怀恩听见了脚步声往小屋来,想着萧齐走路基本悄无声息,只以为是他请来了医女。
但是绕过屏风出现的,却是湿发随意拨在脑后,拎着一桶水只穿着中衣的萧齐。
“怎么是你?你不是……”
魏怀恩话到一半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开心了,讪讪地抿住了嘴唇,瞧着他把水桶放在床边,然后又坐在了榻上。
萧齐伸手搭在她衣领处,但是被她抓着手腕拦住。
“生气了?”
“不是要请医女过来吗?你这是要做什么?”
魏怀恩抬着下巴反问他,仿佛开门纳降的将军一样得意。
“你说呢?”
萧齐闷声笑着轻咬了她洋洋自喜的下巴尖,她也松开了他的手腕让他解开她的衣裙。
“萧大总管,本宫可是有伤在身呢,除了擦身什么都不成哦。”
她抬起头顺着自己的心意啄了一下他的唇瓣,意有所指地挑着眉毛回望着他。
“殿下说的是,本来奴才也是这样想的。”
萧齐点点头,顺着她换了自称。
“但是奴才刚去问了方医女,她说只要不牵扯到殿下伤处,其实适当活动一下也能让您早日恢复。”
束缚魏怀恩伤处的布带只绑缚到她的胸下,萧齐的手指已经带着浓浓的暗示意味在她的乳尖上轻轻点了点。
他的指尖微凉,让她的敏感几乎瞬间就挺立了起来。
床帐落下,他还算衣衫整齐,却让她袒露了雪肌玉肤。
“什么?你,你去问方医女这种事了?你!”
魏怀恩拍开他的手,就要把被子拉上来遮住自己,但是萧齐的手钻进被底扯下了她的衣裙,随手扔到帐外。
“殿下在想什么?奴才不该问方医女的是什么事?奴才愚钝,请殿下明示。”
他在被子下面握住了魏怀恩的脚踝。
魏怀恩踢不开他,红着脸骂他:“不要脸。”
“呵呵,殿下怎么能这样粗俗?”
萧齐放开她的脚踝从水桶里捞出一块布巾,温热地覆在魏怀恩脸上擦了擦。
“奴才只是问了方医女殿下是不是可以小心下地活动活动,不然总躺在床上,殿下会闷坏的。”
魏怀恩感觉又被他耍了,反正也不必忍着,曲起左腿就往他的侧腰上踢了过去。
但是萧齐一闪身就把她的腿按在了自己大腿上,就着这个姿势为她擦好上半身后再把她的上身盖得严严实实,自己却上床把她的双腿架在了自己肩上。
“萧齐,你做什么呢?”
魏怀恩坐不起来,双腿又被他双臂环着,又羞又气地质问道。
“擦身啊,不然呢?”
萧齐的动作却根本不是像他说的那样,湿热的布巾已经把魏怀恩的双腿双脚都擦过一遍,现在他正用另一条帕子伸进魏怀恩的里裤内胡来。
魏怀恩不得不伸手按住他:“别闹了!”
“奴才哪有胡闹?”
萧齐把她的里裤往下拽,但魏怀恩拼命攥着边角和他较劲。
见她反抗,他侧头衔住了她大腿内侧软肉,等她低叫一声时趁机扯下了里裤。
“本来奴才也不想和殿下亲近,您有伤在身,奴才是想让你好好养养的。”
魏怀恩看着他脸上一派为她着想的端正样子地说着这种混账话,只想斥他无耻。
“但是晚膳时您不也想亲近奴才么?做奴才的,怎好忤逆主子的意思呢?”
萧齐眯着凤眸,探出舌尖当着魏怀恩的面舔过她的腿侧,慢慢俯身向更低处低头。
这次的热气不是喷在在她的唇瓣上,也没有再一次突然离开。
魏怀恩捂住嘴巴,一双腿曲起着立在他两侧,分开也不是,并拢也不是。
被子挡住了他,所以她看不到他是怎样把湿润的帕子从她腿心抽离,看不到他咬着她的软肉,又吸吮住了她的花核,含在口中细细研磨,再把被她的蜜液沾湿的下巴抬起,划过她的肉缝,一片颤抖。
她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自己的呼吸在发抖,只知道一声又一声不受控制的呻吟从齿关泄露。她抬手挡住眼睛,另一只手被自己咬住,在黑暗里感受着他。
还有越来越陌生的自己。
“怀恩,别忍着,这里没有别人能听见,我想听你的声音。”
他的声音从她的腿心传来,宛若敲在她心上一样蛊惑着她放下了手,先是鼻音,后来便是被他的舌尖和吮吻热烈请出的呻吟。
萧齐掐着她的臀肉,把自己深深埋在她的柔软之中。她的双腿也随着他的节奏颤抖着夹紧,完全沉浸在他带给她的欢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