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我只好让他先行离开,自己在医院简单做了一下包扎,在手术室门口足足等了三个小时,主治医生才从里面出来。
“幸亏送医及时,不然病人就真的完了。”
我急忙道谢,心中松了口气,也对自己的医术有了一个更深层次的认知,并且让我更加坚定了学好医术的想法。
赵高伤势稳定了下来,不过还需要住院观察,我在医院照顾了他几天,然后请了一个专职陪护照顾他。
苗疆的事情不可能就这么算了,这一次,双方也算是彻底结下了仇怨,不过,我们现在赣省,不在苗疆的地盘,倒是也没有那么被动。
并且,赣省是天师府的地盘,天师府在玄门世界中的实力,处于数一数二的存在,苗疆的人就是想过来办事,估计都要请示一下天师府。
想到这里,我突然露出了一丝邪恶的笑容。
苗疆的那群人肯定不甘心,而他们又不知道张倾城的身份,这要是上了山,那就真的非常有趣了。
于是,我打了一个电话给张倾城,询问他现在什么情况。
他告诉我自己伤势好的已经差不多了,也把自己在苗疆的遭遇告诉了天师府的人。
我已经知道,天师府的确是让张倾城出去历练,但绝对不会容许老家伙插手年轻人的事情,这一次,他们已经触犯了天师府的底线。
“张兄,我估摸着苗疆的那些家伙忍耐不住,到时候会来天师府请示在赣省行动,到时候你知道怎么做吧?”我笑道。
“放心,我绝对会让他们知道什么人能不能惹。”张倾城恶狠狠的说道。
“对了,还有圣灵教的王宇,他估摸着也会来天师府请示。”
“哼,王宇这家伙我想自己解决。”张倾城冷哼一声。
“行,你自己看着来就行。”我笑了笑,随后又闲聊了一会儿,两人才把电话挂掉。
事实上不出我预料,再回到赣省的第七天,张倾城突然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是苗疆的那群人已经去了他们天师府,正在他们商谈的时候,张倾城突然现身。
听到这里,我就是没在现场,也能想象得到当时有多么的尴尬。
“后来怎么样?”我急忙问道。
“我老子出手把那个老头教训了一顿,说是看在苗疆之主的面子上留他一命,并且让他保证,以后年轻人的事情,老一辈的人就少插手,不然天师府也不是吃醋的!”张倾城得意洋洋的说道。
“那王宇那个家伙呢?”我问。
“他连屁都没敢放,我也没说什么,不过他应该知道我什么意思,只待以后看我如何完虐他!”张倾城信心满满的说道。
我知道,既然他们都知道了张倾城的真正身世,那么段时间内,我们暂时还是安全的,不过出了赣省,张倾城是安全的可以保证,但是我无权无势,最起码苗疆那些人会格外关注我和赵高。
“那个何文怎么样了?”我好奇的问道。
“还能怎样,终生残废,要不是那个老头出现的及时,那小子早就gg了。”张倾城淡淡的说道。
“张兄,噬心蛊太残忍了,你以后还是少用一点吧。”我说道。
“知道。”
结束和张倾城的通话,我松了口气,想着赵高还躺在医院,于是就过去探望一下他。
经过一个礼拜的调养恢复,赵高这小子也基本上好的差不多了,最让我惊讶的是,这小子护院的期间,居然撩到了医院的护士小姐姐。
这是给他经常换药的护士,我坐在旁边看的很清楚,在换药的时候,两人偷偷眉目传情,如果不是赵高这小子还不方便,估计都那啥了。
“卧槽,就老子一个单身狗了?!”我低声自语。
“大哥,你那么忙,以后不用来看我,我在这里过得挺好的。”赵高笑道。
“怎么,有了女票,就忘乎所以了?”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大哥,你怎么看出来的?”
“只要眼睛没瞎,就能看得出。”我淡淡的说道:“行,我也懒得当电灯泡,你注意点哈,别没康复,就跟张倾城一样日日操劳!”
赵高老脸一红,说肯定不会那样毫无禁忌。
辞别了赵高,反正左右无事,我回了趟老家,在村口的时候遇到了小雨,此时见到她,我已经能做到平常心,对她的最后一点感情也早就没了。
简单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就回到了家里。
“二叔,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一下。”和父母打了一声招呼后,我带着二叔来到了王树根家门口。
“来这里干嘛?树根又没在家。”二叔看着我不解的问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沉声道:“二叔,树根叔在苗疆去世了。”
“你说什么?!”
“树根叔去苗疆执行任务,后来因为我的事被牵连,他遇害了!”我再次说道。
扑通!
我话刚说完,二叔一个没站稳,便摔倒在地上,我正要去扶他,但是被拒绝了,二叔双手撑着自己,跪在地上对着王树根家磕了三个响头。
两人沉默了许久,最终二叔从地上站起来,他看着我沉声道:“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吗?”
我没撒谎,把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跟二叔说了,并且还把树根叔打算完成最后一个任务回村结婚的事情也说了一遍。
“他的尸体呢?”
“估计埋葬在苗疆的某个大山之中了。”
“啊……”二叔仰天长啸,他一个大男人的眼泪也开始止不住的往下流。
“二叔……”
“我没事,你先回去吧,晚上不用等我吃饭了。”二叔挥了挥手,我再三劝阻无效,也只好转身离开了。
“刘醒啊,你二叔这是?”路上遇到村里的老人,想着王树根也是村里的一份子,于是就把他去世的消息告诉了老人。
二叔消沉了一天后,到了第二天,在他操持下,村里的村民为王树根举办了一场衣冠冢的丧事。
王树根的一些衣物被埋葬在了墩墩山,办完了王树根的丧事后,我有些担心二叔有些走不出,又在家里面待了几天,等二叔心情彻底好了,我这才辞别了家人,再次回到了赣省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