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娼妇,活腻歪了!”
“你要还是个男人,就亲手打死我啊?”
“……我不打你,是因为我不想坐牢砍头,你少得意!你们还看着干什么,抓她啊!”
“慢着,我话还没说完!你不是想抓凶手吗?涂雷就是杀害小墨子的凶手,那天就只有他俩在一起,我亲眼所见,我就是人证!”
“你算哪门子的人证?瞎说,还不想拖延时间,好消磨我们大家伙的耐心!”胡氏憋不住了。
亏石大海还能忍得了,要换了她,早就叫人将小梅利落的解决干净,那还有这些事?
大家伙都对小梅的话持有怀疑的态度,细想之下,也觉着这很可能是涂雷能做出的事情。
有什么事,是涂家人做不出来的?
……
第一百五十四章 婧儿成了他们交易的物品
“你们可以不信我,但你们要想明白一件事,整个村子里除了他涂家,还能有哪家人像他们那么残忍无情?”
“胡说八道!我家都是良善人,别的不说,就说婧儿她,她不是好人么?”
“婧儿自然是好人,但……?”
“够了!村长大人,你看这事儿咋办,是一拖再拖,还是干脆利落,一了百了?”
胡氏表示不愿意再听小梅鬼扯,转头看向石大海。
看他是要继续听小梅鬼扯,还是想解决事情。
大家伙也都在说,再不快点,他们都要回家去烧水做饭了。
这大冷天的,他们都饿得前胸贴后背,家里的孩子也经不起饿啊!
“你个恶心的老女人,又想联合石大海谋害我,替你儿子消毁罪证!”
“堵住她的嘴,上铁笼!”
“啊……!”
铁笼,是石大海命人为小梅特制的,他担心竹笼子不牢靠,关不住小梅这泼妇。
小梅被这群恶鬼一般的人,拿破布堵住了嘴巴,她流着泪,诉说着自己的冤屈。
“小梅夫人,我……?”
“婧儿!”胡氏突然出现在婧儿的身后,一把抓住婧儿的肩膀。
婧儿被她抓得生疼,奈何自己抱着两个孩子,无法完全使上力,摆脱婆婆的掌控。
“妈,他们这是在杀人,杀一个活生生的人!”
“又怎样?”
“什么叫又怎样?我们应该阻止他们,不能让他们做出这么伤天害理的事!妈,你帮我抱着凤仙花和安安,我自己去追上他们,劝他们放了小梅夫人!”
胡氏避开了婧儿的手,不愿接过两个孩子。
有这两个孩子拖住婧儿,她尚且还能说一说婧儿。
有些事,胡氏想让涂雷亲口告诉婧儿,让她死心。
“雷儿,娘来看你了!你看,凤仙花和安安都说想你呢,你抱抱她们!”
“妈?婧儿,你跟妈一起照顾孩子啊?挺好,挺好的!”
婧儿是被胡氏生拉硬拽,身不由己的拖到屋子里。
她几次都想放下孩子就跑去救小梅,又都被婆婆拦得死死的,找不到一点机会。
这种紧要关头,要她跟涂雷说什么话?
“雷儿,小梅说你杀了小墨子,这事是真的吗?”
“妈,你少听外面的人嚼舌根子!还有婧儿,你也别理他们!”
“我当然相信我的儿子,但……你媳妇就不一定了!”胡氏话里有话,矛头直指婧儿。
婧儿的脑子开始有点转不过弯,她认真的盯着涂雷看,才发觉涂雷脸部表情十分不自然,相当的慌张。
不会吧?
她紧着问道:“真不是你杀的人?”
“是是是,是我想杀的人又如何?”涂雷见婧儿问得这么急切,他不耐烦的随口答道。
他并不晓得就是因为自己待婧儿越来越好,越是坦诚,却害了婧儿。
胡氏站一边,像是个融不进去的外人。
曾几何时,她的两个儿子都是属于她一人的孩子。
如今,她的孩子也会吃其她女人的奶!
“你又在气什么?”
“我在气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
“听说,那个叫小梅的不是已经被石大海沉塘了么?”
涂草不知自己媳妇在烦什么,还笑着贴上热脸去讨打。
胡氏一边打着涂草泄气,一边在想自己的计划,她要么不做,要做就得做到万无一失,绝不能再出现今日的失控场面!
暴风雨来临之前,一切都很平静。
继小梅之后,乔氏大着肚子搬进了石大海的宅院。
村里人都在背后议论纷纷,但又都没人敢去说石大海一句不是!
日子,依旧是一天天在过。
石大海这个不安分的老男人,向来都是怀里抱着女人,他脑子里还在肖想着别的美女。
何况,乔氏有身孕,也不是他心痒难耐的时候,想碰就能碰。
“又来催,至于吗?”涂草不想搭理石大海这个老赖皮,蹲下身继续清理菜地里的草根。
这些野草不及时的清走,就会夺取青菜的养分。
青菜长不好,那他们一家人吃什么?
石大海上来就是一脚,踩死了不少的菜苗。
说好的事,他该办都办妥了,那涂家许诺他的美事,又何时成真?
“你们都拖了多久,少说也有三四十天!你看看我这花白的胡子,还有多少个三四十天可以活?再这么下去,你们别怪我翻脸无情!”
“你也知道自己老了,就不要再糟蹋自己的身子,多活一天,就能多看你自己孩子一天,不好么?”
“好个屁!”
石大海都是为自己而活,几时为别人活过?
哪怕是自己的孩子,真要惹毛了他,不要也罢!
人生在世,图的就是一乐!
涂草被石大海烦得不行,气呼呼的扭头回了家。
他才到家,就看到婧儿在厨房里忙活,贤惠又勤快。
这么好的儿媳妇,打着灯笼都难找!
“你在看什么?”胡氏的声音,将涂草拉回到现实。
他扔锄头在地,恍然大悟的说:“那个老赖皮又来找我,还威胁我说,咱再不办事,他就把这事告诉咱儿子!”
胡氏被他这浮夸行为吓了一跳,有事说事,用得着扔无辜的锄头吗?
涂草被训,也仍是摸着头嘿嘿的傻笑。
他早已摸透了媳妇的小性子,只要顺着她,啥事都好说。
“我总在想,这事儿要让咱儿子晓得了,还不得闹翻天?”
涂草又将先前没说完的话题,搬了出来。
再不解决,怕是又要出事的节奏。
这个家,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近来,他总风闻有人在背地里说他们家囚禁老二媳妇。这虽是事实,但这事儿是谁传出去的呢?
“喂,我说,这事儿他爱跟谁说就跟谁说去,看他丢不丢得起那张老脸!”胡氏见涂草心不在焉,故又说了一遍。
涂草“啊”了两声,说:“那我刚才咋听到的是,你想要顺水推舟呢?”
“那也是一个意思!”
“不,不对!”
涂草认真的分析道:“你前后的语气不一样,意思也完全不一样!”
一个意思是说,会遵守约定。
另一个意思是说,未必会遵守约定,且有赌气的成分。
按着他对媳妇的了解,十有八九是前言为真,后言则虚。
“哼,留着她干嘛,吃干饭吗?”胡氏也不否认。
“哎哟喂,你睁眼看看,看看她整日都在家操持家务,这还不够吗?”
“那又咋了?她在家操持家务,却很少出门干活,不是偷懒,是什么?”
说到这里,胡氏就有满肚子的牢骚。
她这做母亲说的话,竟没人当回事,打骂了也不怕!
涂草摇着头叹着气,捡起地上的锄头,他已经什么话都不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