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站在一群外国人身前,还依旧一副游刃有余的阮明芙,顾清松只觉得她在发光。
女神不愧是女神。
长得漂亮也就罢了,专业能力还比他强,实力更是吊打他三条街。
没看那名女同学都呆了吗?
顾清松想了想。
好像阮明芙一个人便可以撑起茶展。
毕竟这些外国人被阮明芙偶尔讲的小故事哄得一愣一愣,人大多都围到她那里去了。
他与那位女同学身侧一个人都没有。
对比一下,怎叫一个凄惨。
顶着几位茶厂代表期待的目光,阮明芙缓缓地将一杯递了过去,“这位客人,可以尝尝我们的毛尖儿。相信我,一定会让你惊艳的。”
产毛尖的那位茶厂瞬间便露出惊喜的表情。
苍天有眼,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轮到他了。
其他茶厂:……
盯——
嫉妒,现在就是非常嫉妒!
那位外国人尝了尝茶水,摇了摇头,指着一旁的杯子便道:“我还是更喜欢这个。”
饶是阮明芙见多识广也呆了。
她看着外国人指的杯子,反复确认之后,一脸无语地朝着一旁的顾清松开口道:“顾同志,他想买瓷器,你带他去瓷器的展位吧。”
顾清松:“……”
在人家卖茶的展位看上了人家的杯子,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顾清松呆了一瞬,随后便飞快地反应过来,将那位外国人带走了。
毛尖茶厂的代表:……
裤子都脱了,就给他来这儿?
他都想好等下打电话回厂里邀功,该说什么词了。
就这儿,就这儿?
信不信他呕他一脸血?!
其他茶厂代表看到眼前这个乌龙,一副想笑却又忍着的表情。
毛尖茶厂代表:“……”
妈的!
好在其他外国人没走,对于阮明芙推选的毛尖更是带着极大的好奇。其中一个外国人与阮明芙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众人也听不明白。
他们只好找一旁的女学生,“他们在说什么?”
女学生看了他们一眼,解释道:“阮同志在说各个茶叶的优点,对方很感兴趣问了很多……他们语速太快,我也听不太明白。”
说完这句话,女学生脸上带着羞涩。
对方甚至比她小好几岁,业务能力却比她强多了。想到初见阮明芙时,她起的轻视之心,女学生更羞愧了。
她还得努力啊。
阮明芙与那些外国人有来有往,谈论几句后,便朝着一旁的刘叔看了过去。
对方心领神会儿,也不需要阮明芙开口,扒开前面的人群赶紧走了过来。
“刘叔,一千斤。”
刘叔惊了。
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轮到他们了。
比起云雾茶的四千斤,虽然少了一点,但已经非常让他满足了。
“有,有货,”刘叔双眼一亮,“现在签合同,我马上就能安排发货。”
一次性发完是不可能的。
但发个三四百斤却没问题。
这本来就是厂里为这次上交会所准备的货,剩下的他得赶紧打电话回去,通知厂里赶紧去收。
又签成了一笔订单,看着他们的笑容,阮明芙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接下来,又陆陆续续卖出不少茶叶。
虽然再没有上午的四千斤那么多,但一两千斤却是有的。阮明芙也遇到了一个奇葩外国人,跟集邮似的每种茶他都要买一点。
也就三四十斤的样子。
量不大,直接现场交易了。
但架不住种类多啊,最后还是展会出人,给他运到外面去。
阮明芙说得口干舌燥,给自己灌了一大杯茶水。
那些成功卖出茶叶的茶厂代表皆笑眯眯地看着阮明芙,好听的话跟不要钱似的。
“阮同志,你可真厉害。”
“就是就是,阮同志实在太强了。”
“可不是,连我去年的陈茶都被收走了……”
阮明芙得意极了。
面上却谦虚得很,“哪里哪里,都是大家的努力。”
听了这话,这些茶厂代表夸得更凶了。
阮明芙心底乐开了花。
茶展在经历过一次人流高峰后,开始慢慢回落。反正茶叶也卖得差不多了,几人的心情并不像一开始那么急。
像云雾茶厂的代表,下午压根没来。
也是,四千斤茶叶已是一个地方茶厂的极限。再来订单,他们也吃不下了。
阮明芙也是知道这一点。
还没散场呢,茶厂代表们便走了一半。
各家茶厂这次准备的货都是按去年的订单准备的,最多七八百斤的样子,能顶什么用,第一天就被消耗完了。
后面还有两天呢,他们得赶紧去通知人调货!
临下午场快结束时,一个圆润的胖子走了过来。待看到如一枝海棠花般娇嫩的阮明芙坐在茶展前,双眼就是一亮,赶紧走上前。
“小姐经营茶叶?”
阮明芙回头,便见张老板那张圆润的脸。
他操着一口不太熟练的港普,朝着阮明芙说话。
茶展的人皆抬头看着眼前的动静。
“你是……张老板?我姓阮。”
阮明芙与这个胖子只有一面之缘,张老板这个称呼还是听祁阳焱说的。之所以对他有印象,还是因为对方的身材——
都快胖成球了。
张老板脸上带着笑意,将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原来是阮小姐,”他笑眯眯的,“阮小姐记忆真好,这是鄙人的名片,还请收下。”
阮明芙接过来一看。
原本是港城一家影视公司的老板……不会是来找她拍电影的吧?
别说这个时代,就说她原来的世界,也有一大堆人找她拍剧。
却都被她拒绝了。
阮明芙外型不是一般的好,哪怕她什么都不会当个花瓶,也能大火。只是她是顶级豪门的大小姐,怎么可能去娱乐圈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阮家破产了。
“张老板,你好你好。”
阮明芙收好名片,这才朝张老板点头。
张老板被她的笑容人晃了一下。
色心刚起却被理智牢牢地压了下来。
这位可是祁大少亲口认定的妹妹,他可不敢惹。想起祁大少那些手段,大热天的张老板的额头竟然冒出了冷汗。
他笑得极为客气,“阮小姐客气了。”
他环顾茶展四周,“阮小姐在做茶叶生意?”
“不是,”阮明芙摇头,“我只是这边安排的一个翻译而已。”
张老板是只老狐狸。
哪怕听阮明芙这么回答,也没露出半点轻蔑来。
他拿手帕擦掉额上的汗,笑得跟弥勒佛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哪里来的大善人。
“能在这种国际场合做一名翻译,阮小姐真是年轻有力。我女儿要是有你有一半的聪明,我也不用为她天天找补习老师。”
阮明芙闻言,只是笑了笑。
“张老板,您言重了。”
张老板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出口邀请。
“阮同志懂茶?”
“略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