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扆微风”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刘凝碧对她的鄙夷又“上了一层楼”。
只不过是看在她中毒,身体弱的份上,刘凝碧暂且稍微让着她一点,暂时不教训她,故话不多说,转身欲走,又回头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快点去大堂吧,别再磨磨唧唧的了。”
“好的好的。”扆薇爱眨眼间挂上了狗腿般的谄笑,赶紧跟了上去。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两人赶到了大堂,看到刘拯,宋氏和刘贤三人已经坐在各自的位子上等他们了,急忙行礼落座。
“唉……我为什么要吃那么多小点心呢?现在一点都不饿,怎么吃得下这么多好吃的呢?”
眼前满满一大桌的山珍海味,九荤三素,道道色香味俱全,看得扆薇爱都后悔不久前跑去厨房找东西垫肚子了。
一桌子人各吃各的,却全都不约而同地陷入了谜之沉默,整个安静得有些瘆人。
这是因为刘家的家训之一是“食不言”。
扆薇爱知道这点,只好小心翼翼地细嚼慢咽,尽量使自己的动作优雅得体一些,安安静静地吃饭,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至于刘拯时不时投来的不善目光,她选择忽略,当做完全没有看到。
“来来来,妹夫,哥哥敬你一杯。”
突然,刘贤肆无忌惮的大嗓门打破了这一安静的氛围。
他兴冲冲地举起了酒杯,一口干完,满脸期待地看向扆薇爱。
“咳咳咳!”扆薇爱立马转身,以袖掩口,剧烈咳嗽起来。
她正心无旁骛地品着好不容易从菊花水蛇羹里挑出来、不带皮的一小块蛇肉,忽然听到刘贤这么一嗓子,差点呛死。
“我去!这货是想坑死宝宝吗?”
扆薇爱对酒已经产生了很严重的心理阴影,从醉香楼回来之后便在心里暗暗发誓再也不喝酒了。
咳嗽了好一会,才缓过来,站起身道:“实在是抱歉,我已经把酒给戒了。”
“哦,差点忘了!”刘贤一拍脑袋,想起“扆微风”中的毒还没彻底解除,忙道:“你现在的状况也不宜饮酒,是我的疏忽,妹夫你不必道歉。”
“多谢哥哥包涵。”扆薇爱感激不尽,忙微笑抱拳道。
“这小子怎可称贤儿为哥哥?成何体统!”刘拯神色一厉,差点拍桌而起,好在宋氏心领神会,连忙拉了他一把,轻声耳语道:
“算了吧,王爷,我们没真心把他当女婿,想必他也能看出来,就别计较那么多了,更何况,贤儿自己并不介意,就随他们去吧。”
“哼!”刘拯冷哼一声,眼底闪过一丝阴毒,看向端立一旁负责斟酒的丫鬟,命令道:“小粉,把这酒换了,拿我的药酒来。”
“是!”小粉屈膝行礼,动作迅速地端起桌上的陈年花雕,退出了大堂。
约半盏茶后,她捧着一套精致的白瓷青花酒壶和酒杯回到了桌旁,将原来的酒杯换了下去,重新斟满了两杯红褐色的酒。
顷刻间,馥郁的混合着药味的酒香扑面而来,扆薇爱感到自己都快要窒息了,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暗道:“突然换酒要干嘛?这刘拯怕是要搞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