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几个人都逼近水初柔的时候,在水初柔都已经绝望的时候,突然地窖顶上的石板再次被打开。
那个叫老六的男子被扔了下来,紧接着一身白衣的俊美男子手持长剑纵身一跃也跳了下来。
他凌冽的眼神看着缩在墙角的那个娇小的小身影,眼里划过一丝涟漪。
“大楚国内,竟然还有此等胡作非为,实在天理难容,今日我便要替百姓除害。”那白衣男子一脸愤然的说道。
水容月对于这个突然闯进来的人,除了一瞬间的愕然并没有什么胆怯之意,反而笑意盈盈,“替百姓除害?你就一个人,我们这是一群人,到底是谁除了谁那也未可知。”
“那我们大可以试试看!”那人的语气充满了不屑,这样的无胆匪类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说着他长剑一越,往水初柔的方向走去。
水容月眼露狠色,对着所有人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们一起杀了这个男人。
眼看就要逼近水初柔的那几个男人,每个人心里都窝了一团火,啐了一口,“呸妈的,坏老子们的好事!”
水初柔也如同黑暗中看见一支火把,紧紧盯住那人的身影,只是她太紧张居然没发现这个人的身影是那么熟悉。
看着一群人和一个人打,她的心也揪在了一起,太害怕失败!也害怕如果因为她而连累了无辜的人,那她会更难受。
但是看着那人即将把水容月那群人一个一个打趴下,甚至见水容月都在一步步后退,她的心明显兴奋了,看样子这白衣男子的功夫不错。
水容月脸色和刚才的盛气凌人截然不同了,她看见自己人一个个倒下,她慌张的大吼,“快爬起来继续打啊,都睡在地上干什么?赶快起来,怎么都那么没用啊?”
虽然把她气的张牙舞爪,可是地上的人却费劲力气也站不起来,还有两个保护水容月的人见形式不妙,也只能劝说她离开逃命了。
“姑娘,我们还是快逃吧,好汉不吃眼前亏,今日我们已经输了。”
水容月虽然是很不甘心,可是事实在眼前,也由不得她在这里了,临走还向水初柔撂下狠话,“今天算你运气好,他日若是落到我手里,我一定将你抽筋扒骨。”说完便落荒而逃了。
白衣男子戒备的看着水容月几个人逃走却没出手,他帮司马王救了女人,也该给司马王找点事情做。
直到他们全部走了,他才把长剑收进剑鞘,走近水初柔,“你没事吧?”
水初柔挣扎着想站起来,可奈何刚才被水容月乱踢了一顿,再加上惊吓过度,腿一直打颤根本站不起来。
白衣男子见状,只得蹲下身把她拦腰抱起,水初柔大惊,“放我下来,男女授受不亲,怎么可以离得这样近?”
“此刻乃非常时期,你走不了路,难道还要在这里住下吗?现在不是拘泥于小节的时候。”
水初柔听这声音,终于感觉到熟悉了,这才留意的看白衣男子的脸,才发现竟然是熟人,她诧异道,“是你?”
两个字话音刚落,她便一下晕倒在他的怀里。
白衣男子看着怀中的人,已经没有当日那种天真烂漫的美丽,浑身脏兮兮的,两边脸肿的很高,衣服也撕破了,就这样晕倒了!
看来她嫁给司马王,也许根本不是个好归宿……而另一边正寻找水初柔的司马长风快崩溃了,周语嫣只说了大体方位,可是他到底该怎么找?
就算只有一个方位,人口之多,土地之广,就他和子纤两个人找起来也是杯水车薪。
“子纤你回去,去水丞相府里多要些人,再把王府的人也一并叫来,本王一定要把初柔找到。”司马长风急切的吩咐道。
人多了找起来就快了,至少比他和子纤两个人要有用的多。
子纤也没有异议,也知道事情重大,不敢多耽搁,赶紧按照王爷说的去做了。
子纤走后,司马长风重重一拳打在树上,泄气的垂着头,他恨自己怎么这么没用,连他心爱的女子也保护不了,只要一想到水初柔是不是在受什么苦,他就恨不得将那群绑匪碎尸万段。
他沿途做了记号方便子纤一会儿找他,然后他再延着这个方位继续走,他其实不知道走的对不对,但是他不敢停下胡思乱想。
脚底下是草地,所以他想找点什么痕迹都没有,只能凭着直觉一路找过去。
初柔,一定要坚持住,他会去救她的,坚持住!
走了不久,远远就看见一个男人抱着他家的初柔向他走过来,他想都不想赶紧飞奔过去。
过去才看清那个男人居然是白景涟,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白景涟怀里的水初柔,水初柔全身面目全非的模样看得司马长风的心一阵一阵的疼。
他从白景涟手中轻轻接过水初柔,紧紧抱住像害怕她会消失一样,“怎么会是你?你在哪里找到她的?”
“司马王好久不见了!没想到我会救了初柔吧,以后又是你欠我的。”白景涟笑道。
说起来也是巧了,他只是路过这里,却听到有人呼救,他今天鬼使神差的管了一回闲事,走过去没想到看见的居然是水初柔,他想都不想,就紧随着跟了过去,这才能及时救了她。
司马长风勉强的笑了笑,“好,那本王先欠着,你告诉本王,是谁绑走了初柔?本王一定让他十倍百倍偿还。”
白景涟没有回答,反而问道,“当初太子造反一事,皇帝是怎么处置太子妃的?”
水容月不该被视作太子同盟罪不可恕吗?怎么还在外面逍遥法外?还抓了水初柔找人想侮辱她。
“怎么会这样问?当时的太子妃水容月发配边疆三年,水容月和这次绑架有关系吗?”司马长风不解。
无缘无故的提到她,难不成绑架初柔的就是水容月?可是不太可能啊!
“三年?这就有意思了,刚才绑架初柔的就是水容月,她回来了。你是不是该告诉皇上派人搜寻水容月,别让她有可趁之机。”白景涟笑道,笑的人瘆得慌。
司马长风点点头,那是自然,他就算不依着大楚国的法令,就凭水初柔那身伤痕,他也绝对不会放过水容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