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愿的计画是这样的。
他要在杨悦下一次假借医旨抱他前率先勾引他失控。
乍听之下这计画瀰漫着一股会失败的味道,勾引杨悦这件事本身就很不容易,上官愿又是朵白花,啥也不懂,要没弄好,勾引不成反出丑,依照杨悦的恶劣程度,这种事情肯定是会被他掛在嘴边笑他个三年以上。
为了严防这种状况发生,上官愿也是绞尽了脑汁。
他仔细分析了一下论坛里那些小o的办法,并且从中抽丝剥茧,分成了几个步骤。
首先,都是要先有个气氛的,曖昧一点。在进入正题之前就必须用信息素营造出若有似无的旖旎氛围。
那么问题来了。
上官愿根本还不会那么精细的控制信息素啊!还得若有似无?
他躺在床上,试了一下。
昨晚他一句话都没跟杨悦说,倒也没吵架,就他自己兴冲冲的一直在爬文。杨悦本就不太吵人,看他有事做也就没找他,时间到了,那男人就睡了。
到现在都还没醒。
上官愿尝试用了一下omage的信息素,其实道理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就差在上官愿是a的时候便很少发动信息素。
可只要不让信息素暴走就可以了。
掌握微量释放曖昧气味之后,再来就是实战的部分了。
教战手册上是说,一整天若有似无的微弱气味,会挑逗alpha的狩猎本能,等他们着急之后,再一举拿下。
哼,说得倒简单。
上官愿觉得根本难爆了,又要若有似无,又要巧笑兮倩,一个人就一个脑袋,哪有办法一口气做那么多事?
谁说小o不能干?上官愿看他们各个都很有本事,把天一样的alpha管得死死的。
身后睡觉的杨悦突然伸手抱住了他,将他拖进了怀里。
这也不稀奇,杨悦老是这样。
上官愿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他果然沉沉睡着。
突然,上官愿灵光一闪。
醒着的杨悦不好对付,简直是大魔王,那他怎么不对付睡着的杨悦呢?!
虽然他浅眠,可他会想尽办法维持睡眠,还没清醒的大脑也没那么多心思歹念,杨悦一天最弱的时刻不就是现在吗?!
第一次在医院那时候,他也是刚睡醒!
上官愿心里大喜,只感觉自己想到了个妙招。
只不过他不晓得怎么勾引人,便照着杨悦对他的那一套,他先是挣扎着转过身,在杨悦唇上落下了好几个吻。
杨悦微微皱起眉,仍是没睁眼。
醒了却不愿意醒。
上官愿一路往下亲,在杨悦脖子上咬了一口,能感觉杨悦下意识收紧了抱着他的双臂。
微微施力,杨悦以为他要离开被窝,便松开了禁錮,平躺在床上。
岂料上官愿不走,他骑了上去,推高了杨悦的衣服,在他身上胡乱啃咬。
杨悦闷哼了一声。
上官愿留神关注着他,看来还在忍受范围内,杨悦的气味没有改变。
这傢伙歷经大风大浪,到底有什么能成功挑起他的兴奋呢?
臣服。
上官愿想,可自己现在这样唱着独角戏,要怎么表现臣服?
杨悦喜欢他乖,可一般时候到底要怎么突然卖乖呢?
上官愿伸手往下摸,杨悦半硬着,还想再造次便又一把被杨悦抓住了手。
「大早上的,干嘛呢?」
这是要翻车。上官愿心里警铃大作。
他连忙翻起身,一溜烟逃了。
「……」杨悦就这么半硬着某个器官被丢在一旁,这是什么新招?难不成昨天欺负意味太浓重了,上官愿想报仇?
不管是什么原因,这都是不能姑息的吧?
但杨悦又转念一想,也许再放一阵子,会更有趣。
然而上官愿落荒而逃以后难可以说是十分懊恼,杨悦铁定是会生气的吧?要惹恼了那头猛兽,他就前功尽弃了!
可他还来不及折回去赎罪,家里人便开始安排着行程。
今天一天没什么特别的,刚来到海边肯定就是在这附近四处走走。
海滩的另一边有个小村庄,有几个人计划要去那里再添置一些食物。
昨晚光是烤肉就不晓得吃掉了多少。
另一批人没打算干嘛,想去哪就去哪,爱干嘛干嘛,简直就是团体旅游的毒瘤,而这批人之中,十分理所当然的出现了上官愿两兄弟的姓名。
他们俩决心做烂人,他们的伴侣也就自然没人敢安排他们干嘛了。
杨悦下楼以后上官愿就疯狂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但杨悦一切如常,平和到不能再平和。
偶尔视线交会,杨悦甚至会给他浅浅一笑。
笑容的确十分好看,但看着总感觉毛骨悚然。
想要杨悦焦急难耐就这么困难吗?!
大方向来看,杨悦不仅曾是黑影家族出生入死的第一把交椅,后来又是特警队秘密卧底,随后由于个人因素,他又经常出入各式各样的场合。
就这么一个杨悦,上官愿实在觉得自己气头上判断出了差错,根本越级打怪嘛!
可计画都开始了,计画狂能有停止的道理吗?
想怂又不愿意怂,上官愿就这么硬着头皮展开了他的第二阶段。
他跟杨悦正好在厨房里帮忙,出门採购组的不敢对上官毅有什么怨言,因此便把气出在上官愿身上,让他别吃间饭,起码帮忙洗个碗。
然这指令一下,力求表现得杨女婿便准时上线。
大家都走了,厨房里就剩他们两人,杨悦站在流理台前洗着那些碗。
突然,一阵香气扑鼻而来。
这味道他太熟悉了。
他寻思上官愿该不会又发情了吧?有这种好事?
才刚准备回头,上官愿便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
「哥哥。」
「嗯?」杨悦满手泡泡,心里万马奔腾。
上官愿没再说话,两隻手在杨悦身上跑来跑去,一下搓人家胸肌,一下数人家腹肌。
「到底在干嘛?从早上就一直这样动手动脚的。」杨悦笑问,一边扭开了水冲洗着碗盘。
不行他真的一点没动摇,还是很从容。
上官愿心想难不成我的味道对他没用了吗?
他的手慢慢往下摸,随后一愣,硬了?
他又看向杨悦,那男人一脸从容,彷彿硬着东西的不是他一样。
「好了愿愿,你到底想要什么呢?」杨悦问道,一面关上了喧闹的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