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明看着骆昭这几天天天加班,这才想着晚上拉着人去酒吧放松一下:
“骡子,别工作了,走,晚上喝一杯去。”
骆昭看了看时间,顿了一下,就提了衣服真的和他出去了。
“无尘”的夜场,迷醉的灯光,舞动的人群,这里有重金打造的浩瀚的星空顶,宛如置身梦境之中,那深邃的星空将那周遭绚丽的霓虹灯光吸进去了一些,让这灯光不致迷人眼。
高脚杯中的清酒摇曳,这里有令人兴奋的音乐,有七位数的酒,有令人迷醉的一切,骆昭不是太喜欢这样的场合,他去酒吧多是去清吧,邹明平常也不来这里啊,他不禁问道:
“怎么来这里了?”
邹明凑近他开口:
“听朋友介绍的,看见那个调酒师没?听说他是身价最高的调酒师,刚来没几天却火的不行,这里好多人都是冲他来的。”
“他手里的第一杯酒是要拍卖的,谁出价高,他今晚便陪谁喝酒,但是如果他对那人不满意,就会再调一杯酒婉言相拒,结束今晚的拍卖,狂吧?”
是挺狂的,骆昭抬眼看过去,吧台中,那调酒师的脸上带了半边面具,却无损那几乎无可挑剔的面部线条。
他的身子轻轻跟着音乐的旋律摆动,自然舒展,不会让人产生搔首弄姿的感觉。
劲瘦的腰肢没有一点儿多余的赘肉,微微透视的白衬衣勾勒出了紧实的腹肌,一双微微狭长的狐狸眼就宛如勾人魂魄的经幡一样。
眼尾的一颗痣更添了几分韵味,身上果敢利落的肌肉线条不带一分柔媚,却带着极致的危险和诱惑。
他调酒的动作行云流水,邹明怼了他一下:
“哎,开始了,他已经三天都没有选任何人了。”
骆昭看他这么激动:
“干嘛?你要竞拍啊?”
“我没钱。”
最后这一场酒以十八万落定,邹明直咂舌:
“你说这是哪个冤大头有钱人啊?十八万就买人家陪着喝一顿酒?这不纯纯有钱烧挺慌吗?”
骆昭听着他这话一下就想起了那个一百万一次的夫妻义务,状做不经意地开口:
“你说有没有人花一百万和别人睡一觉?”
还是被睡的那种,当然这句话他没有说。
邹明转过头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一百万?那不叫有钱人,那叫冤大头,纯纯的,一百万,那可是一百万啊,什么金枝玉叶?花魁啊值一百万?”
骆昭战术性低头喝了口水:
“也是哈。”
骆昭再次看向了那个调酒师,面具后面的人抬起眼眸,目光隔空摄过,落在了骆昭斜后方的一个卡座上,他站起身,端起了酒杯,走了出来,宣告这一次的拍卖成立。
几乎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他,就连骆昭都有两分好奇,追随着那个调酒师,他倒是想看看那个花了十八万拍酒的人到底是哪里来的大怨种。
但是在转头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卡座中坐着的女人长发随意挽起,一身黑色连衣裙,眉眼明艳大气,纤细的指尖握着透明的水晶杯,轻轻摇晃,嘴角微微上扬,神色玩味又慵懒。
明明没有什么表情却让人能觉出她身上那股子淡淡的威仪,目光所及周边看过来的男人时,寡淡的就像是在选妃的帝王一样。
邹明睁大眼睛:
“哎,这,这位怨种是不是你那山阴公主姐姐吗?”
骆昭实在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姐,骆妍的目光已经冲他瞟了过来,只做了一个勾勾手的动作,骆昭放下杯子:
“我过去一下啊。”
那位调酒师躬身将那一杯酒放在了骆妍的面前,骆妍的目光直视那面具下的双眼,似冷非冷:
“好大的架子啊。”
那人的眼底似乎流露出了一抹无奈,坐在了她身边,骆昭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他姐身边有人了,直接过来:
“姐,你不是说下周出差才回来吗?”
现在马上就年底了,这酒业的生意本就是越到年底越忙,骆妍每年一到这个时候就忙的满天飞。
骆妍周身唯一的点缀便是耳上那一对澳白耳饰,甚至唇色都是裸色,她的气场根本无需大红唇去烘托:
“下周?我这才一个多月没有回家,你这结婚证都到手了,我若是再不回来,是不是下一次孩子都要叫我姑姑了?”
“姐,那个不是有意外吗?我婚都求了,哪能出尔反尔呢?咱们骆家不是那样的人啊。”
骆妍冷哼一声,抬手从包里甩出去了一个u盘:
“二傻子似的,还挺会挑战高难度的,眼看着过年了,白家那一大家子你想清楚怎么应付,这个自己拿回去看,别丢人,别怕事儿。”
骆昭一把接住东西,还不等他开口,骆妍便抬起手指勾了一下身边这位调酒师的下巴,扫了一眼自己的倒霉弟弟,随意一摆手就下了逐客令:
“接下来的项目少儿不宜,这东西拿回去自己看,既然都是已婚的人了,这地方少来,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