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晚颜伸手接过那串钥匙,张老板脸上露出了笑容。
下一秒,她就攥着手里的钥匙狠狠朝张老板的脸上划了过去。
张老板发出“啊”地一声大叫,洛晚颜趁机推开她,拉开门跑了出去。
张老板只来得及扯下她礼服的肩带。
终于从张老板手里跑了出来,洛晚颜捂着不断往下滑的礼服,在看到包厢的门后突然停住了脚步,心里闪过一瞬间的迷茫。
这个样子肯定是不能回去包厢的,还不知道那些恶心的家伙会怎么想她。
回去吗?她能回哪里去呢?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洛晚颜接通手机,惨笑着对夏丽芬说:“对不起啊,夏姐,单子我只怕是拿不下了!”
还不等那边说话,她就挂断了手机,脑袋无力地垂了下去。
这时,包厢门忽然打开,她眼睫一抖,猝不及防就看到了此时最不愿看到的人。
宁致远一身黑衣站在包厢门口,此时正冷眉冷目地看着她。
完了,她想。
神色凄然地被宁致远拖着拽进了车门,“砰”地一声,宁致远反手关上车门,攥着她手的力道大到几乎要捏碎人的骨头!
“洛晚颜你就这么下贱,一定要被男人睡?”宁致远的眼中喷出熊熊的怒火仿佛要把面前的女人吞噬。
洛晚颜冷笑:“我下贱不下贱不都是你一张嘴说了算,问我做什么?”
“那这又算什么?”气疯了的宁致远一把把她护在身前的手扯开,礼服的带子滑落,露出她大半个白皙丰满的乳.房。
洛晚颜想要遮已经来不及了,索性也就放开了手,在宁致远那双仿佛要喷火的眼眸注视下,莫名地有些委屈、愤懑以及不甘。
于是她也梗着脖子吼回去。
“是,我下贱,我不要脸,我为了钱陪别的男人睡了,你满意了吧!”
宁致远看着她久久地没说话。
洛晚颜却没有停止,自顾自地说道:“你知道普通人挣一千万有多么难么?按照正常的工资水准,我可能一辈子都挣不到一千万,我不去拼、不去陪,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还清你的债?跟你离婚?”
“你以为我想啊!都特么是钱逼的!”洛晚颜嘶声吼道。
“你真的很想离开我么?”过了很久,仿佛已经冰冻的宁致远说道。
“是啊,我想离开你都快想疯了!”洛晚颜红着眼眶,想也不想地说道。
空气静默了两秒,她泪水朦胧地看向宁致远,发现他在黑暗中露出一个令人发慌的笑容。
“好,那就如你所愿!”
第二天,洛晚颜被宁致远拽着往车上走。
“不,我不去!你凭什么让我去!”洛晚颜使劲挣扎着,用全身在表达着自己抗拒的意愿。
宁致远不为所动,快走几步将她塞进了车里,冷着脸说道:“就凭你卖给了我,你的所有都由我支配。”
洛晚颜揉着被捏痛了的手腕,气鼓鼓地说:“那你至少让我给我主管打个电话吧。”
“不用打了,以后你就是白修泽的随行秘书。”说到这,不知是不是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看到的令他喷火的一幕,宁致远咬了咬牙,说道:“放心,绝对比你去当陪酒小姐的工资要高。”
洛晚颜的心狠狠地沉了一下,她看向前头开车的宁致远,宁致远透过后视镜一脸淡漠地回看她,令她心里泛起了细细密密地疼痛。
她不自在地别过脸,仿佛这样就能看不到那令人崩溃的目光,没话找话地说道:“听说那个白修泽性格暴躁,喜怒无常,我又是她妹妹的‘仇人’,恐怕你下次去接我就接不到全须全尾的人了。”
宁致远幽幽地说道:“你以为我让你过去是给你度假的?”
洛晚颜闭嘴,她就知道宁致远把她送过去就是要羞辱她,何必自取其辱呢。
车很快就开到了白修泽的家,洛晚颜跟着宁致远下车,不一会儿就在客厅见到了白修泽。
这人长得倒是很好看,瘦瘦高高的,皮肤白得不像话,穿着一身暗色的休闲服,整个人都呈现出一股阴郁的气质。
他是白薇依的亲大哥,传说有躁狂抑郁症的白氏当家人。
洛晚颜站在宁致远的身后,直觉地感觉不太好。
白修泽却看到了洛晚颜,直接伸手把她从宁致远身后拽了出来,像刀子一般的眼神在她身上打量了许久,然后下巴一抬:“你的房间在那里,自己收拾。”
洛晚颜万般不愿地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人给她的感觉实在很可怕,比暴怒时的宁致远可怕多了。
白修泽指给她的房间是一间储物间,此时那里的东西已经搬走了,只剩下一张明显一看就是被人挑剩下的没有被褥的床,还有一把椅子。
整个房间面积很大,但因为家具的稀少显得空落落的,洛晚颜一进门就被冻得一哆嗦,抬头一看差点没把她气死。
房间的窗户被人整块卸下来了,正呼呼地往里面灌着冷风。
她傻眼了,很久才跑出去找白修泽,正看到白修泽送宁致远出门,她立即开口叫住了两人。
“那个……能不能给我准备一套被褥,还有,房间里的窗户坏了。”
她忐忑不安地说,面对白修泽,她的小野猫脾气一点都不敢使出来。
“我很忙,被褥自己去买,窗户自己找人修。”白修泽凉凉地说道。
宁致远看了她一眼,似乎要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走了出去。
“哦,那我可不可以现在去买?”洛晚颜征求屋主人的意见,心里肉痛着买被子修窗户需要花的钱。
“不行,作为我的随身秘书,你现在要跟我去开会。”白修泽说,语气毫无起伏,却让洛晚颜大气都不敢出,低头说了声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