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翊靠在沙发背上,心里美滋滋的,但嘴里却还装模作样:“嘶!嘶!你轻点儿,疼!”
苏九夕果真缩了手,她犹豫地看着景翊,说:“要不你自己揉吧,就这块。”
“不行!你撞的我,你给我揉!”景翊抓着她的手腕,将热鸡蛋又贴在他鼻梁上,让她给他揉。
“活该!谁让你突然偷袭我。”苏九夕道。
“我是你老公,就算偷袭你,那又怎么了?我身上的味道你闻不出来?!哼,我看你就是闻得少了,所以我一近身你还没反应过来,哼!”景翊鼻子哼哼,然后嘶嘶两下,也不知是真是假。
苏九夕懒得跟他说,这人嘴皮子一流,耍赖耍混天下第一。
“金陵世家的事忙好了?”苏九夕一边帮他揉,一边问他。
“差不多了,下周三重开业,你回得来吗?”景翊懒洋洋地说。
“嗯,宣传差不多结束了。明天上午还有一场,下午就坐飞机去上沪,到了以后晚上还有一场宣传,然后就结束了,后天早上坐飞机回炎城。”苏九夕道。
“哦,那就好,重开业那天,你来,我想给你看看我剪彩的帅样。”景翊道。
苏九夕勾起唇角,淡淡地笑,轻声应:“嗯。”
次日,苏九夕和景翊一同出门,佟依然和他们同一个时间出客房,一转脸就看到了景翊从苏九夕的房间里出来,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景大少?”
跟着佟依然出来的两个助理也好奇地张望着,她们不认识景翊,但被景翊的好皮相给迷住了,好痞帅的一个男人啊!
苏九夕淡然地点头,说了声:“走吧。”
景翊朝她们礼貌地点头,关上房门,跟上苏九夕的步伐,想去搂她,被苏九夕拨开了手,他再搂,她再拨。
助理之一缇娜兴奋地说:“然姐然姐,那个男人是谁啊?好帅啊!是不是苏小姐的男朋友啊?”
“是啊,渔人影视的大老板,景业集团的大少爷,景翊。最重要的是,他是我们苏九夕大小姐的,男人!”佟依然笑着说。
另一个助理安妮羡慕地说:“哇,苏九夕好厉害啊,居然是景大少爷的女朋友,好好哦,霸道总裁爱上我耶。”
佟依然挑了挑眉,不以为然地说:“错了,厉害的不是九夕,是景大少,居然能成为九夕的男人!”
“呃?”
“呃?”
两个助理不解地望着她,佟依然什么也没解释,带上墨镜,抬头挺胸地跟着苏九夕的方向走了。
苏九夕,不是哪个男人的陪衬!
自苏九夕昨天上午和段雪撕破脸,段雪就带着自己的经纪人和助手径直离开了剧组宣传团队,缺席昨天一整天的宣传,今天也同样没出现。大家心照不宣,段雪是回去找龚良东哭诉了,都为苏九夕和佟依然感到担忧,佟依然也惴惴不安,但苏九夕却依旧平静镇定,丝毫不受影响,也不知她是心大,还是真的另有打算。
这其中,没心没肺的景翊还一副家属探班的样子,逐个逐个和团队里的人握手打招呼,嘴里不停地说:“我家九夕脾气不好,大家多多关照!”
“她什么都好,就是不够随和,你们多担待。”
“辛苦各位了,谢谢大家照顾我家九夕了。”
啧啧啧,一口一个“我家九夕”,苏九夕在他身后,表情越发凝重,冰山版的没脸见人。
到侯建乐跟去,景翊握住侯建乐的手感叹:“侯导啊,我家九夕要是没你照顾,肯定什么事都办不成,以后还请你多多照顾,别让让把我家九夕给欺负了去。多谢多谢了。”
侯建乐呵呵地笑,嘴里说着“哪里哪里,景大少客气了”,心里一个劲儿地吐槽:她不去欺负人就不错了,谁还敢欺负她啊?女主角都被她当着众人的面拿手指戳着骂是一条母狗,上哪儿找敢欺负她的人去?
今天要跑两场宣传,景翊紧贴苏九夕,反正她是经纪人不是明星,用不着上台,像个宣传团队的编外人员。不过景翊也大方,中午吃饭他请的,海鲜大酒楼,一众工作人员欢呼景大少万岁,苏小姐万岁,还有的更夸张喊景大少苏小姐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的,苏九夕差点没吐血!
下午宣传完毕直接坐飞机飞上沪,行程紧大家随便吃,到了地方,工作人员们大多忙着接洽联系好的场地,各种工作接洽,没时间吃吃喝喝,倒是几名主创人员有空,景翊便请他们去吃上沪名菜。
景翊、苏九夕、程何、侯建乐,以及佟依然一桌,觥筹交错,大家吃饱喝足,状态都很放松,有些平时藏着掖着的话,都能很自然地说出来了。
“唉,九夕,不是侯叔说你,那个段雪,侯叔也讨厌,可她现在是龚良东最心爱的情妇,你能怎么办?得罪她不要紧,得罪龚良东很麻烦的。虽说有大少在,你也不用怕什么,可是为了段雪这种人,不值得。”侯建乐叹气道。
昨天的事,景翊已经听说了,觉得他媳妇儿简直酷爆了!他没能现场观摩实在是太可惜了!
程何在一旁说:“九夕,依照你的性格,不应该是这样子,你是不是故意激怒她的?”
程何虽然和苏九夕接触不多,但他在娱乐圈沉浮二十多年,从小就在剧组里混,人精一个,苏九夕什么秉性,他接触两次就摸清了,何况苏九夕也不是个复杂的人。
苏九夕抬眼看了一下程何,说:“你想太多了。”
她确实是故意的,但,没必要告诉他们。
正在这时,侯建乐的手机响了,他接起了才听第一句,人就爆了:“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唯有苏九夕,安安静静地吃菜。
侯建乐站起来,走到没人的角落,明显烦躁地跟对方说着什么,一会儿说“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一会儿说“改你妈改!故意挑事是吧”,一会儿又说“不放就不放,我还差你一个小地方吗”,骂骂咧咧,最后把手机给挂了,怒气冲冲地回来,所有人都不敢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