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吃就好。”厉斯年说着把自己的玉米也递给了童以念。
童以念摇摇头,“我吃一根,你吃一根,这样就够了。我还有牛奶面包和鸡蛋呢!你工作忙,也要好好补充营养,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跟你说……”
厉斯年微笑。童以念说起道理来倒是一套一套的,显得唠叨了些,像是妈妈或者婆婆一般的唠叨。
要是叛逆期的青少年恐怕就不爱听这么唠叨的话了。
厉斯年却听得是极为顺耳,还想要再多听听。处于叛逆期时期的时候,耳边却根本就没有任何人的唠叨,只有血腥暴力还有拼命向上爬,拼命学习,样样精通,这就是他所走的路。
那样温暖的唠叨,像是妈妈一样的唠叨,根本就不会有人在他的耳边说。
童以念看厉斯年仿佛是在想什么一样。唠叨起来突然停顿了下来,问道:“我是不是话太多了?”
“没有,很好,这样很好。”厉斯年笑着说着,笑容之中不免夹杂着一丝的苦涩。这样的唠叨,他倒是很愿意听一辈子,至少说明还有人是真心实意关心着他的身体,还有人是真心爱他的,不是因为其他。
可是也许再也无法听到了。
“对了,吴妈呢?”童以念突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问道。吴妈该不会是被厉斯年给解雇了吧?她在整个房子里面都转遍了,也根本就没有看到吴妈的身影。
厉斯年淡淡地说着:“吴妈年纪大了,我让她回家休息一阵。怕童以念误会,立马又补上了一句,过几天就回来的。”
也就是过了他们在这里的时间,只留给他们的二人世界,希望谁都不会来打扰的二人世界,即使是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吴妈也不行。
童以念听到前面刚想要问厉斯年为什么让吴妈走,可是听到后面这才立马就放心了过来。看来厉斯年这个人还是不错的。
不仅仅是对待自己不错,对待身边的人也还是不错的。
以前以为他是如此恶劣的人,对自己恶劣,对别人也恶劣。后来以为他没那么恶劣了,对自己好了起来,可是对别人依旧恶劣。现在才发现厉斯年对自己好,对待身边的人也好。
人啊,果然还是要多多全面地观察一个人,不然容易对一个人产生偏见。她之前就是对厉斯年偏见和执念太深了。
童以念吃完了早饭。
厉斯年拉着她的手,上了自己的车。
“去哪里?”童以念问道。
厉斯年说着:“到了就告诉你。”
到了不就自己知道了吗?还用你告诉?童以念自己在心中腹诽,但是却并没有说出来。她心中还是很期待的,不知道厉斯年会搞出什么样的惊喜来。
这几天,厉斯年一直在给她制造不同的惊喜,搞得她都心花怒放,心情期待飞跃美好起来。
应该是今天的事情更加重要,他还有自己的安排,所以才不答应她小小的请求,非把她从法国弄了回来,应该是这样的吧!所以越是这样,童以念就越是期待不已。
会不会厉斯年是要向自己求婚。搞这么大的阵仗,又是游乐园又是法国卢浮宫的,现在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仿佛是更加神秘的样子,会不会真的会有什么高大上浪漫的求婚仪式呢?
童以念幻想着厉斯年在精心布置的浪漫的场景之中,单膝下跪,对着自己说着,“童以念,我爱你,嫁给我好吗?”
想着想着不禁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笑什么呢?”厉斯年问道。
童以念从美好的畅想之中回过神来。
“没有什么?”
厉斯年停下了车,淡淡地说着,“到了。”
童以念跳下了车,闭上眼睛,期待着眼前的惊喜。这样配合才会有惊喜嘛。
原本是等着盛大的音乐声,或者是人声鼎沸。这种求婚场景,一般来说,亲朋好友怎么会不来助阵呢?所以他们一定会出现在这里。
厉斯年没有什么亲人,但是朋友还是有的。傅司呈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傅家的小少爷,恐怕是醉擅长这些玩闹的事情的,这样重要的时刻,怎么会没有傅少爷呢!
音乐、鲜花、美酒、钻戒。童以念脑海之中想象的都是这些。都是套路,这些套路,她都懂的嘛!求婚都不是这样吗?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听到盛大的音乐声,更是丝毫没有听到什么人的声音,只草地上树上的虫鸣鸟叫声。
除此之外,瞬间耳边还出现了一个煞风景的声音。
“睡着了吗?”厉斯年懵逼地看着闭着眼睛的童以念,他等了她好一会儿,可是竟然看着她闭上眼睛也好一会儿了。
“站着都能够睡着。”厉斯年觉得童以念也算是厉害了。
童以念猛然睁开眼睛。
不自然尬笑,哈哈哈哈……“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站在这里就睡着了嘛!我就是闭着眼睛感受一下大自然的美好。”
“嗯,是大自然吧!毕竟都听见了虫鸣鸟叫声了。”
“嗯,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这里。”厉斯年指着前面说道,“你看。”
童以念顺着厉斯年指的方向看过去。
“看什么呢?”
只看见了一大片的草地,周遭都是荒芜的迹象,杂草丛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心中不禁失落起来。
什么求婚嘛!难道这样就算是求婚吗?什么准备都没有,音乐、鲜花、美酒和钻戒根本就是一样都没有嘛!搞什么嘛!
“你看见了什么?”厉斯年问道。
“一片荒地。”童以念说着。
“还有呢?”
“还有?还有什么?”童以念瞪大眼睛企图从这片荒地上看出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来,万一真的还有什么隐藏的东西是她没有看出来的呢!也许厉斯年这样的操作叫做先抑后扬,先让自己小小地失落一下,然后再给自己满满的惊喜,这样情绪交错,一定才会倍加感动的。
然而童以念睁大眼睛瞪了好久也没有看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恹恹地回答着:“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