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秘书:“……”
傅瑾城的声音听着不太对劲,蓝秘书还挺担心的。
他想了下,给覃竟叙打了个电话,“覃律师,傅总有点不对,不知道是不是出了点什么事,您要不给傅总打个电话问一下?”
蓝秘书自己不敢给傅瑾城打电话而让覃竟叙打,就是因为覃竟叙是傅瑾城的朋友,傅瑾城对他自然是不一样的。
覃竟叙出去了半天,现在正好在回去酒店的路上,听到蓝秘书的话,笑道:“他这两天心情一直都很不好,这不是挺正常的吗?”
“不正常。他心情似乎变得更差了。”
覃竟叙揉着眉心,“难道学妹又给了他什么刺激?”
蓝秘书:“我也是这么想的。要不,您先给夫人打个电话问一下?”
“也是一个办法。”
挂了电话后,覃竟叙就给高韵锦打了个电话过去,但高韵锦那边没有接,似乎手机并不在身边。
蓝秘书一连打了几个电话,高韵锦那边都没人接,只好作罢。
这时,他也回去到了酒店。
他直奔傅瑾城的房间。
但傅瑾城听到了门铃声,却没有开门。
覃竟叙只好再给傅瑾城打了个电话。
傅瑾城正坐在一旁喝酒,没有动。
如果门外没有门铃声,他或许会以为电话那边的人会是高韵锦,他或许会去接电话。
然而,他听到门铃声的第一时间就猜测到了外面的人是覃竟叙。
他见他没理他,转而给他打电话了。
覃竟叙看他不接电话,头疼极了,用力拍门道:“你要是不开门,我直接让酒店的工作人员开门了。”
说完,继续摁门铃。
门铃声吵得让人头疼。
傅瑾城心情本来就乱,烦人的门铃声一直不断的响起他的心就更乱了,过了一会后,没能忍住,脸色阴沉的去开门。
覃竟叙本来脸上还带着笑的,在看到他难看的脸色,还有身上凌乱的衣衫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你怎么了?”
现在的傅瑾城看起来非常颓废。
颓废得让他觉得有些心惊。
想到这,他凑近傅瑾城闻了闻,“你喝酒了?”
这大白天的,也没有其他人,他却喝酒了?
傅瑾城没回答,但人堵在门口不让他进来,冷淡的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可以吗?”
他这个神情覃竟叙哪里敢不答应?
只是,“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学妹那边电话也打不通,这不是想让干着急吗?”
“别摁门铃了。”傅瑾城没回答他的话,说完了,用力的关上了门。
覃竟叙:“……”
他越来越头疼了,忍不住又给高韵锦打了个电话过去。
这一次,高韵锦电话接了起来,“学长?”
覃竟叙松了一口气,“嗯,是我。”
“抱歉刚才我有点事走开了,没接到你的电话。”
“我猜到了,没事。”
“学长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话虽然这么问,但高韵锦已经猜到,覃竟叙的来电肯定是跟傅瑾城有关的。
“瑾城心情不太好。刚才我跟蓝秘书去找他也直接把我们拒之门外,我刚才好不容易见到他一面,但他整个人特别颓,所以想知道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是高韵锦跟傅瑾城摊牌了,要跟傅瑾城离婚,傅瑾城受不了这个打击,所以借酒消愁?
高韵锦心情也不是很好,听到这里,承认道:“对,刚才我们是聊了一下,我之前怀疑过他跟雷运会有点什么,他觉得我不信任他,挺难接受的。”
“你怀疑他,他心里肯定是难受的。”
在他看来,傅瑾城这么爱高韵锦,怎么可能会背着她跟别的女人有什么?
覃竟叙有时候觉得傅瑾城爱高韵锦都爱到疯魔的地步了,他真的没想到高韵锦居然还会怀疑傅瑾城跟别的女人有染。
如果他是傅瑾城,他听了肯定也会生气。
“我知道,所以他挺难受的,我们就没有继续聊了。“
“原来是这样。”
“嗯。”
覃竟叙弄清楚了事情,便提议道:“但他现在看起来挺不好的,我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要不给他打个电话,跟他说一点好话,哄一哄他?”
高韵锦有些心动,却也有几分迟疑:“他刚才气得都不想跟我说话,直接挂电话了,我打电话过去,他会不会不接啊?”
覃竟叙哭笑不得道:“怎么可能不接?他说不准就在等你电话呢。”
高韵锦还真没想到,“会吗?”
“怎么不会?”覃竟叙反问:“如果你跟瑾城的角色对换,你会希望他能联系一下你,表达一下悔意,哄一哄你吗?”
“我会。”高韵锦立刻回答,说完,不等覃竟叙说话,又说:“那我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先挂了。”
“好,你好好跟他说清楚,哄一哄他。”覃竟叙认真道:“学妹,男人也是人,也需要自己爱人哄的。”
高韵锦有些不自在,小脸都红了,“好,我知道了,谢谢学长。”
“不客气,不用管我了,我不重要,他现在好像还在喝酒呢,今天晚上我们还有事情要忙的,他如果喝醉了就麻烦了,赶紧给他打电话吧。”
“好,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结束通话后,高韵锦立刻给傅瑾城打了个电话过去。
傅瑾城举着酒杯,抿着酒,以为是覃竟叙等其他他不想理的人打来的,听到来电提醒也没有动。
高韵锦看那边没接,想到覃竟叙的话,就继续给傅瑾城打电话,一连打了好几次。
傅瑾城酒喝的有点多了,心情越发烦躁,受不了手机铃声的打扰,过去想直接关机。
然而,他拿起手机,看到高韵锦的来电时,猛地顿住了关机的动作,眼底的幽暗情绪瞬间消散了一半。
他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轻咳了下,整理了下喉咙,确定自己现在状态挺不错之后,才接起了电话,“喂。”
高韵锦放开咬着的唇,轻轻的说:“是我。”傅瑾城拿着手机,在床边坐了下来,全神贯注的听着对面的声音:“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