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司徒朗收敛了一下,也有可能是因为被齐月收留,不好显露本性,反正那些偷鸡摸狗的事,他已经好久没做了。
这里有吃有穿,还有齐月这么个漂亮小妞,想想都乐呵的很。
可惜了,要不是希望岳子清这傻子能带他去高级界面或者是助他一把,他早就把齐月吃干抹净了。
不过也没事,等达到目的后,哪里还用管岳子清这傻子,反正这齐月对自己印象不错,之后忽悠几句,不就手到擒来,就算岳子清气急败坏,那也没办法说什么,毕竟是齐月自己的选择。
司徒朗心里想着这些,仿佛脑中场景已化为现实,还得意了很久。
对于当事人岳子清,他是不知道司徒朗想些什么,不过对方那满满的恶意他是感受到了。
一般来说,修为越高,预感越强,包括对方的善意恶意这些,感觉会更灵敏。
岳子清也就在亲人面前会表现的傻一些,像司徒朗这种修为、手段都还处于一种很低的情况下,动根手指头,他都能猜出在想什么。
不过越是这样,岳子清越是不戳破司徒朗,云鹤已经传来消息,估计过几天就来了,现在几乎确定这司徒朗身上有问题,只要暂时稳住司徒朗就好了。
唯一让他很不爽的就是司徒朗觊觎云尘剑。
惦记别人的东西,还露出势在必得的表情,这点无论是在凡人中还是修炼者当中都是很无耻的一种行为。
云尘已经不在意司徒朗这恶心的目光了,或许是因为灵剑的缘故,加上不断修炼,她的灵魂又强大不少。
从她眼里看去,司徒朗的胸口有一个很明显的深红色的小点。
目前那小点还算安分,只等云鹤带东西过来,应该就能处理掉这个小点。
等待了几日后,云鹤总算来了,看着很疲惫,连岳子清都忍不住开口问他怎么回事。
“别提了,我这段日子真的霉运缠身,从离开这里开始就接二连三出事,原本早就该来的,偏偏又遇上了变故,弄得现在才来,好在事态还没严重起来。”
岳子清看着他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出于好心,叫他要不休息会儿。
没想到云鹤直接拒绝了,“可别,事态很严重,我们要快点处理,那东西据说本是某位飞升之人斩断的邪念,时间久了,就产生了自己的意识,原本被灭过一次,结果逃了,现在估计是要卷土重来了。”
虽然不知道这邪念有什么能力,但能吸收生命力这一点来说就足够可怕。
事不宜迟,两人火速赶往到齐月的家中。
齐月正巧出门采药去,留司徒朗一人在药堂之中。
正是无聊之际,没想到岳子清上门了,他决定今天说什么也要仔细瞧瞧那云尘剑。
“子清你来了。”司徒朗笑意吟吟,不知为何,胸口火热的紧,偏偏摸过去又是正常的温度。
云鹤跟着岳子清身后出现。
司徒朗第一次见,“这位是?”
他问这一声,竟是无人理会他,再见那两人均是严肃至极,心中竟有些跳动的厉害。
云鹤手中凭空出现了一个小青鼎,青鼎之上有着繁复的纹路,看着不像是花纹,倒像是某种符文。
岳子清拉开了结界,将整个药堂都包裹其中,无论司徒朗怎么叫都不会有人听到。
云鹤开始施法,嘴里念着让人听不懂的文字。
紧接着,青鼎向司徒朗那边飞去,慢慢移至其头顶,云尘看到他胸口的小点开始在其身上乱窜,似乎在寻一个可躲避的位置。
在青鼎之下,司徒朗寸步不能移动,以前只有胸口处会偶尔发烫,现在好像全身都在发烫,而且是越来越烫,弄得他难受之际,偏偏又没有明火,他的身体也没有燃烧。
最后那小点被逼到了司徒朗额头之处,司徒朗感觉到头就像快炸了一样,喊的是声嘶力竭,奈何无人理会他。
云鹤的脑门已经流下了汗珠,坚持了好一会儿才将那“邪念之体”收到了青鼎之中。
接下来,就该是回去复命了。
云尘还有一个发现,那就是随着“小点”被封印,原本面色有些发黑的云鹤似乎恢复了正常,难道说这“小点”是盯上了云鹤,又或是当初查骸骨一事中,云鹤碰到了什么?
虽然不清楚情况,不过接下来的日子里,云鹤的霉运确实退散了,干什么都挺顺利的。
等齐月再回来时,就发现司徒朗躺在地上,满身大汗,脸色苍白,在彻底昏迷前,他还不忘对齐月说是岳子清干的。
齐月安顿好司徒朗后就想去找岳子清问个明白,偏出了门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岳子清住在哪里。
回到客栈后,原本两人是想退了房,直接回去,结果岳子清说有些事要处理下。
云鹤拍了他一下,一副“我看穿你”的样子,然后就带着青鼎走了。
岳子清思来想去,还是又去了一趟药堂。
“你对司徒朗做了什么?”
一来便是齐月的质问,大概也只有司徒朗的事会让一向高冷疏离的齐月会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他不会有事,只是暂时有些虚弱,他的身体被邪物侵入,封印邪物的过程会让他有些难受罢了。”
齐月没关心邪物怎么回事,反倒怀疑岳子清的用心,“你从一开始就是故意接近司徒朗。”
她虽然没说出居心叵测那句话,不过这幅质问的样子也八九不离十了。
云尘真是怕岳子清陷进去,时刻准备出来“捣乱”。
不过岳子清表现的比云尘想象的要成熟许多,“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要离开了,至于司徒朗这个人,确实有问题,不然也不会被‘邪念之体’盯上。”
岳子清留下这句话后就走了,一个眼神都没留给齐月。
到了晚上,岳子清无法静下心来修炼,想着自己白日的态度对一个女子来说是不是不太合适,于是又来到了药堂。
云尘:……别人是三顾茅庐,你这是三顾药堂?
不管云尘内心怎么吐槽,都不得不大半夜陪着岳子清去看齐月。
“你干什么!”
老远就听见齐月的声音,以为齐月遇到危险,岳子清立刻破了房门,没想到就见到司徒朗轻薄齐月。
司徒朗转醒之后,还是觉得身体热的厉害,可是体温正常的很,见齐月过来照顾他,又想到岳子清害他如此,于是有个报复的念头上来了。
在齐月靠近他时,他装作不舒服,然后钳制住齐月,无视齐月的拒绝,正要有下一步动作时,偏巧被岳子清打断。
这下子岳子清真的火大了,剑尖对着司徒朗,直接准备要了他的命。
司徒朗可不是什么凡人,也是修炼过的,杀他完全不会有任何影响。
结果没想到齐月竟然握住了剑尖,好在云尘反应快,收了锋芒,没伤到齐月,不然以齐月这凡人身体,划伤了都得休养好一阵子。
齐月一边哭,一边为司徒朗求情,岳子清怒火更大了,这些天的接触,他想的很清楚,他是喜欢齐月,但对方对他无意,所以他已经不打算在纠缠下去。
只是没想到齐月脑子会这般不清醒。
为一个要伤害她的人求情,反正岳子清是看糊涂了,云尘也是看糊涂了。
“好,我不杀他,不过你最好想清楚,他今日这样对你无非是因为我喜欢你,报复不了我,所以拿你来撒火,修仙讲究因果,我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害了你,但你又为他求情,我不可能每次都救得了你。”
岳子清难得说了这么多话,他暂时收起了剑,等着齐月的决定。
齐月擦干了眼泪,拢着衣裳。
“齐姑娘,对不起,我错了,我只是一时头昏,我太喜欢你了,所以才会这样,我猪狗不如,我道歉……”
司徒朗“噗通”一声跪地,对着齐月扇自己巴掌,一边扇,一边骂自己。
岳子清看着司徒朗为求不死,下跪求饶,更觉得看不上,就这种人,十句话里,九句话都是假的。
不管岳子清如何想,齐月心一软,决定再给司徒朗一个机会,她对着岳子清的方向说道:“我信他。”
“那之后他若是再对你行不轨之事……”
岳子清话还没说完,齐月就接着他的话道:“若是再有此事,皆与岳公子无关,我相信他只是一时头脑发热,所以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岳子清抿着嘴,深吸一口气,又吐出。
“这是你自己说的,从此以后,我与你因果已断,我不欠你什么。”
说完,岳子清就消失在两人眼前,一回客栈便退了房,然后踏上归家的路。
……
一年过去,岳子清修为愈发精进。
弄得云鹤也特别勤奋,想要追赶上去。
经过那事之后,岳子清除了成熟了些,倒也没啥大变化,反正现在是一心修炼。
半年前,他心血来潮,想要看看齐月的情况,透过法器,他一直担心的事果然还是发生了。
司徒朗还是对齐月下了手,不过之后对齐月也不算太坏,只是齐月对司徒朗极好,但司徒朗并不是只对齐月一人好。
对此,齐月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云尘还以为岳子清看完后又要颓废一段时日,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岳子清看完后也没多大的情绪变化。
或许正如岳子清当初所说,既然断了因果,那发生什么皆与他无关。
明明任务看起来是完成了,偏偏云尘还没有脱离剑身,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一件事,事情还没完。
没了那“邪念之体”的帮助,司徒朗依然凭着机缘来到了高阶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