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怀英并不知道阮少卿带着阮楹去了大理寺,两人突然过来书房找他,提及此事,他不由的一愣。
随即便轻飘飘的瞥了阮少卿一眼。
虽然他并没有就此事多说什么,而是继续去跟阮楹说话,但阮少卿却感觉到父亲未说出口的责备。
其实,他也很后悔。
本以为敷衍阮娴两句便罢了,谁料她会说出那等恶毒的言语。
虽然阮楹出来后只字未提,但这并不代表她不委屈。
好端端的被人那般威胁诋毁,任谁也不会高兴。
阮少卿越想,头垂得越低。
阮楹这边则是细细的将事情经过告诉了阮怀英,最后道:“父亲,事情便是如此,我答应了阮娴将她的所求告知您,由您来决定。”
阮怀英点点头,“你做得很好。”
沉吟了片刻,他转向阮少卿,“卿儿,你是如何想的?”
阮少卿猛然抬起头,斩钉截铁的道:“绝不能答应她的所求!她想说什么便让她说去,大理寺的官员并不会偏听偏信,尽数相信她的言语!再退一步说,我宁可被人非议,也绝不想有这么一个心思歹毒的妹妹!”
他自然知道一个好名声有多重要,倘若事情真如阮娴所说,人们会因为母亲的所为而疏远他,甚至怀疑他,那他将来的路,肯定会极为难走。
可即便如此,整个阮家受的影响是有限的。
毕竟还有父亲在,在阮楹在。
然而一旦阮家重新接纳阮娴,带来的恶果只会更加严重。
所以,他根本无需多考虑便做出了决定。
阮怀英徐徐点头,露出丝笑意,“不错,阮家断没有因为这区区的威胁便妥协的道理,既已被除宗,便不再是我阮家人,想重新回来,绝无可能。”
“这样吧,你派个人去知会她一声,让她死了这条心,阮家绝不会再接纳她。至于她想在大理寺官员面前弄虚作假,又是推脱罪责,又想污蔑莺莺一事,你不妨让人告诉她,想欺负我阮家的女儿,也要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她若执意不悔改,就算她是四皇子的侍妾,阮家也不会留情面!”
“父亲说得对,儿子这便派人过去!”阮少卿躬了躬身,临退出去,又对阮楹道:“莺莺,今日的事,是大哥莽撞了,不会再有下次!”
阮楹笑着摇头,“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大哥也不必耿耿于怀。”
见她说的真心,阮少卿这才松了口气,转身离开了书房。
阮娴那边,很快就见到了阮少卿派过去的亲信。
对方几乎是一字不漏的将阮少卿交待的话说了,阮娴听罢,面孔扭曲的格外狰狞。
“阮楹这个贱 人!”
那亲信听她辱骂府里的大姑娘,不由沉下脸,“放肆!你若再口出不逊,我这便请大理寺的大人为我家大姑娘作主,辱骂当今亲封的县君,你吃罪的起吗?”
“你!”阮娴指着他,脸色发青。
如今一个阮家的下人,都敢对她如此轻慢,可想而知,阮家那些人待她到底是何等的不在意!
简直岂有此理!
阮娴越想越生气,大声斥道:“滚!滚出去!”
亲信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心道:如此嚣张,这位还当自己是侯府的二姑娘呢?真是可笑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