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心里对宋文燮生出警惕,阮怀英很快便寻了托辞离开茶楼,回到伯府。
进了府门,他一边往荣寿堂走,一边吩咐下人去请大姑娘过去 ,准备同阮老夫人一道问问莺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不愿嫁的是她,怎么到了如今还在私下同岑王见面。
难不成她真的被岑王说动心了?
这怎么能行!
阮怀英越想越不快,来到荣寿堂,阮楹还未到,他便同阮老夫人提及此事。
阮老夫人闻言,倒没有太过意外。
毕竟,她是知晓阮楹那日拒绝了岑王,却又心下迷茫,可见对岑王未必全无情意的。
不过这话她实在不好同儿子说,便道:“你莫要着急,或许莺莺是因着外面的谣言,不想牵连到府中,因此才会应下岑王。况且,岑王对莺莺实可算一片痴心了,便是莺莺被他打动,那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么?”
阮怀英惊愕地看向她,“母亲!之前您还同儿子说,不赞同这桩亲事的,这才没多少日子,您就又改了主意?”
阮老夫人不以为然的教育道:“但凡女子,那主意从来多变,改便改了,又有什么大不了?难道你连这个道理都不知晓?”
如此的理直气壮,顿时叫阮怀英一时恍惚起来。
难道错的是他?
阮怀英抚了抚额头,不得不无奈的道:“母亲,您就别同儿子开玩笑了!”
阮老夫人没理会这话,径自端起茶盏呷了一口,心道,我有没有开玩笑,你很快便晓得了!
两人正说着,阮楹来了。
进到厅堂里请过安,阮老夫人如常般笑眯眯的招手将她唤到身边,“莺莺坐到祖母旁边来。”
她横了阮怀英一眼,制止了他马上就要发问的念头,等到同阮楹说了几句闲话,这才正色道:“祖母方才听你父亲说起,外面有人胡乱传了些谣言,意图坏你的名声,此事你可知道了?”
阮楹此时其实隐约猜到父亲会在这里的缘故,因此闻言十分淡定的点点头,“孙女也是上午方才听说了。”
阮老夫人蹙着眉头道:“也不知是何人如此恶毒,竟编排出这种话来!此事若不查个水落石出,断是不能揭过去的,否则人人都当我阮家是软柿子捏了!”
阮楹赞同的道:“的确是该查清楚的。否则不但孙女名声受损,便是府中的妹妹们,甚至是父亲和兄长他们也都会受到牵连。”
散布这种谣言,这种行事的手段,她在思索过后,心里其实隐隐已经有所猜测。
只是无凭无据,她暂时还不好说出来。
她话中提到阮怀英,阮怀英便顺势道:“莺莺,虽然谣言可恶,但这事为父会处理的,你千万不要为了谣言而轻易许诺旁人,否则日后不免追悔莫及!”
他到底是不好直接说出与宋文燮定亲的事,想着不然还是让母亲私下里问一问吧。
不过他的态度还是需明白的表示出来。
“无论如何,府里有祖母有父亲,还有你两个哥哥,都能护着你,你莫要因此而想太多,甚至将这视作自己的错处背负在身,你可明白?”
话音刚落,便从门口传来一道声音,“没错!这绝不是莺莺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