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枥漫不经心的轻抚着怀里的阮娴,就像抚着一只宠物似的,心里则是在盘算。
老东西已经知道了他与阮娴关系不同寻常,虽然他将此事压下,但若自己不娶阮娴,这始终是个隐患。
万一哪日消息透露出去,被端肃伯知晓,怕不是要反咬自己一口。
偏偏他现在还急需端肃伯这样自己有能耐,又蒙祖荫有人脉的臣子投靠。
倘若阮家能像前世那般助他,他必是能登上皇位的。
这一点,毋庸置疑。
为了皇位,他也只能暂时委屈自己。
不过,既然他都做到了这种地步,那此事便只允许成功,不允许失败。
“娴儿,听说你将阮楹赶出伯府之前,已经揭破了她真正的身世?”
阮娴脸上露出厌恶之色,“是啊,殿下,您不是说等她一离府,您便要将她斩草除根么?那个女人实在讨人厌的紧,您可要快些动手啊!”
宋枥眼中透出几分狰狞,“放心,孤绝对不会放过欺辱了你的人!她顶着你的身份享受了那么多年的好日子,却害得你在外受苦,一想起此事,孤便痛恨之极!哪里能饶了她!”
原来是为了她啊,阮娴心下高兴起来,也有了说下去的兴致。
“这几天,我已经让彩缨将她根本不是阮家血脉的事传遍了伯府,之后便是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根本不是什么端肃伯府的嫡长女,不过是一对乡下泥腿子的女儿罢了!”
宋枥缓缓敛去神色,重新露出笑容,“是该如此,要让众人记住,你才是端肃伯府真正的嫡女。也免得我们日后成婚,会有人在背后拿你的身份说三道四。”
听到这话,阮娴若有所思。
半晌道:“殿下说的对,是该让京里的人知道,阮家只有我这一个嫡女!”
如此不但能将阮楹踩在脚底,还能更加抬高自己的身份。
这种事,阮娴是巴不得去做的。
“对了,还有楚家人……殿下,楚家人对我那般无情无义,您是知道的,可那楚生却堂而皇之的去了伯府……”
她没提之前宋枥承诺她要让楚家人消失的话。
毕竟,楚生现在还活蹦乱跳,可见宋枥是没有成功,她若提了,岂不是让他没面子。
宋枥心思仍放在如何用阮怀英的事情上,此时便随意的道:“他不是同阮楹在一起么,既如此,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他说的斩钉截铁。
阮娴听到自己想听的,又满意的重新靠进了他的怀里。
……
转眼间,阮楹已经离开端肃伯府三日里。
三天里,宋枥那边毫无动静。
以顾英为首的镖师虽然每日照常训练,巡逻,但私下里也免不了要议论纷纷。
“之前阮姑娘说她的仇家会来,可这都几日了,对方连个影子也没露!”
“不来岂不是更好?免得咱们动手了。”
“可什么都不做,只是每日里巡逻就能拿到那么多酬劳,总觉得有些不合适。”
“要这么说也是……”
不仅他们有些放松下来,就连楚生都过来同阮楹说,“那人是不是不敢派人来了?这毕竟是京里,他那个身份真要明晃晃的派了刺客来刺杀你,说不定很容易将他自己曝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