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最好不过!”张秋予闻言忙不迭的点头,她刚还在想回去之后要怎么应付程婉嫣,直接撕破脸肯定是不成的,还需敷衍她一番,等日后寻着机会再整治她。
如今阮楹肯主动为她想好借口,她求之不得。
阮楹微微一笑,“方才忠勇侯世子的话,你是听到的吧?”
“虽则我不清楚他从何处认定,我端肃伯府意欲同忠勇侯府结亲,但我却晓得他为何不愿同女子订亲。”
张秋予瞪大了眼睛,“为何?”
阮楹的神情有些微妙,“自然是因为他早同某位花魁定情,虽因着对方的身份,他不能将人迎进府中,但谢世子一片情深如许,甘愿为对方守身,这才不愿同旁的女子订亲。今日莫说是我,便是换个人他亦是这般作派,必要将人暗中吓退,如此才算不辜负他向那位花魁许下的诺言。”
张秋予的嘴角狠狠抽搐,半晌才敛了敛难以置信的神色,“这,这是真的?”
“不然呢?”阮楹反问,她可没有兴致为了败坏谢清瑞而编造出这种谎言。
她本无意主动说破此事,若不是谢清瑞主动找到她面前意图羞辱她,她便只安静的作个看客便罢了。
但他偏偏自来讨嫌,既如此,那就莫怪她不留情面。
程婉嫣敢于鼓动张秋予前来,且刻意说她是来花园里见何人,想必是早知谢清瑞会这般做。
虽然不知是否她布下的局,但从张秋予这里若是得不到满意的答案,对方说不得便会主动编造出谢清瑞拒绝与自己订亲的八卦来!
与其被她或是他们掌握先机,倒不如自己借力打力,先行破局!
一旦谢清瑞与花魁的事情传开,程婉嫣再想用谢清瑞来坏自己的名声,此路必然不通。
短短时间,阮楹已然想得通透。
张秋予犹自沉浸在兴奋中,“真没想到,谢世子居然是这种人,为青.楼女子竟然不愿成亲,天呐!这种事谁能料到,他明明瞧着是个正派郎君,却不想私下里竟然喜好流连烟花之地,还与青.楼女子定了情……”
阮楹冷眼瞧着,颇觉无语。
张秋予念叨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小声问道:“我只消这般说,便够了吧?你……”
阮楹颌首,“你不乱说话,我自然也不会,一诺千金。”
顿了顿,又忍不住道:“之前的事也就罢了,你想过往后吗?你的未婚夫恐怕仍是惦记着他的心上人,便是娶了你,便能对你一心一意吗?你日日看着他思念旁的女子,心中又真能安稳?再者,纸终究包不住火,你做过的那些事,便是我不说,你以为就能瞒他一辈子?若他日后知晓,他可能容你?劝你莫要抱着所谓日久生情的念头,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你如是,他或许亦如是。”
张秋予听得脸色煞白,怔愣在原地,竟是半晌不能回神。
阮楹示意曲思放开她,她便神思恍惚的离开了。
可她越是如此,便越是意味着将阮楹的话听了进去,阮楹望着她的背影,眸光晦涩,虽则她不喜此女,但亦希望她不至无可救药,非走到前世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