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爱薰儿的眼泪哗啦一下流下来,“姐,我好累啊!我爱了他七年,七年换不回他一次回眸。为什么他总是看不见我?”
她迷茫的望着南溪,“是我长得不好看吗?”
南溪拧起眉心,怒其不争地骂道:“你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吗?”
“我喜欢他啊。”年爱薰儿想到景淮,就痴痴的笑了起来,“我从情窦初开,懂得情爱那天开始,就意识到自己喜欢他。现在,我爱他。”
年爱薰儿点点胸口,然后紧紧捂住,痛苦的抱住自己。
“姐,我好疼,这里好疼。”
南溪叹了口气,把人抱在怀里。年爱熏儿就扑在她怀里哭,像个单纯的孩子。
年爱薰儿,她的表妹,今年才十九岁,为了景淮义无反顾进了娱乐圈。没想到走错了路,成了一名模特。如今是国际排名前五十的顶级超模。
“姐,他要结婚了,我彻底没希望了。”
年爱薰儿已经喝醉了,只有喝醉的时候,才敢肆无忌惮的说出她的心事。
南溪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表妹,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表白过吗?”
年爱薰儿摇头,“他只把我当妹妹,我不敢说,我害怕说了之后,他就再也不理我了。”
“既然你这么爱他,这么在乎他,为什么不试一次?难道你真的要等到他结婚之后,看着他跟别的女人在你们秀恩爱,你才高兴?”
“可是他要结婚了啊!”她听见那个女人亲口说的。
年爱薰儿伸手拿起酒瓶,对着瓶口大口大往下灌。喝醉了吧,喝醉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也不会这么难受了。
“咳咳!”
喝的太急,她呛得直咳嗽。
南溪把酒瓶夺过来,厉声说:“你看看你自己像什么样子?你怎么连姑姑身上的一点勇气都没有学到?”
“我爸爸爱我妈妈啊!”年爱薰儿痛苦的吼道,“他不爱我,他根本看不到我!我明明那么怒努力去追他,总是跟不上他的脚步。”
小时候是,现在也是。
南溪不想听她在这里耍酒疯,叫来服务生结了账,一转头年爱薰儿已经哭着睡着了。
她费劲地把人扶起来,叫来服务生才把年爱薰儿给塞进车里。
给了人家一比消费,南溪开车带人回家。
“快来帮我!”
回到家,孩子们早就睡了,只有二楼主卧的灯还亮着。
南溪毫不客气的召唤秦殊下来,她忽然觉得秦殊的病也挺好,关键时刻不用担心秦殊睡着。
一分钟后,秦殊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这是怎么了?”秦殊一眼看倒在副驾座上的女孩儿,疑惑地问南溪。
南溪指着年爱薰儿说:“我表妹,失恋,喝多了。帮我把她搞下去。”
别看年爱薰儿只有一百斤,她可是身高一米七八的长腿模特。南溪虽然也不矮,跟年爱薰儿一比就差远了。
“表妹?”
“嗯。”
秦殊伸出手,把人从里面拎出来,就跟拎小鸡仔一样。
南溪:“……”
那是我表妹啊!
哎,算了。
先把人弄进去再说吧。
年爱薰儿在这边是有自己的房间的。南溪这几年已经习惯时不时去各种地方,把买醉的表妹捡回来。
之前她身边还有经纪人跟着,现在经纪人知道她来江城,根本不跟着,只负责给南溪打个电话。
“累死了。”
南溪活动着手腕,忽然手腕被人握住,骨节分明的手指帮她揉着手腕。她愣愣地看着他专注的侧脸,怎么都无法移开视线。
“好点没?”他问。
南溪怔怔地点头。
秦殊没得到回应去看南溪,四目相对,一股别样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蔓延。
翌日。
清晨。
年爱薰儿睁开眼,望着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儿,捂着脸抱着被子滚了滚。
完蛋!
一会儿下去又要被姐姐碎碎念。
希望她能扛得住!
她已经失恋了,这么惨,希望姐姐可以嘴下留情。
南溪今天没去公司,年爱薰儿的状态,让她没办法把人丢在家里。做好早餐,秦殊送孩子们去幼儿园,她就在书房里处理公事。
“查到一点消息,秦殊在云城。”南溪把定位发过去,对宣樱说道,“记得收一下钱。”
宣樱笑着说:“我就知道你能找到人。”
“当然。”
南溪不会去见秦殊,也不能见秦殊。
她在宣樱把消息发给秦家人之后,才给秦殊那边透了消息。
南溪坑秦家毫不手软。
片刻后,宣樱把钱分给南溪,“你查收一下。”
“收到。”
南溪关掉电脑,结束和宣樱的通话,看着时间,估摸着年爱薰儿差不多醒了,起身离开书房。
年爱薰儿穿着睡裙从楼上下来,忽然看到站在楼梯口的男人,怔了一下,转身就往回走。
南溪从书房出来,看到秦殊拧着眉,问道:“你怎么站在这儿?”
“表妹醒了。”
秦殊淡淡道。
南溪眨眨眼,想到自家表妹的风格,心情有点不美妙。就在这时,背后传来脚步声,年爱薰儿穿的整整齐齐冲着她讨好地笑。
“姐,姐夫,早上好!”
南溪就是一肚子火气也发不出来,只能狠狠等她一眼,“你跟我下来。”
“哦。”
年爱薰儿偷偷看了眼秦殊就跟着南溪往楼下跑。
到了客厅,看不到秦殊了,年爱薰儿才小声问,“姐,姐夫可真帅!你到底是从哪儿捡来的男人,比景淮不差什么。”
“你果然瞎。”
南溪此时对年爱薰儿非常有意见。
年爱薰儿很委屈,不敢跟南溪对着干,“姐,在我眼里景淮是最帅的。”
“所以你瞎的治不好了。”
“姐!”
南溪把人推开,一碗粥放在她面前,“吃不吃,不吃就滚出去,别在这碍眼。”
“姐,你真无情。”
年爱薰儿端着爱心粥,慢悠悠地喝着,人倒是没离开。
暖暖的粥下肚,人好受多了。
年爱薰儿抱着粥,靠在台子上,跟南溪聊天。
“姐,我昨天是不是很狼狈?”
“你这不是挺明白的?”南溪审视地看着年爱薰儿,“趁着清醒干点人事?”
“姐,你别劝我,我要是能想开就不用这么痛苦了。”年爱薰儿抱着碗开始发呆。
一会儿想景淮和她小时候的事,一会儿又想景淮和那个女人的事。
心里乱的很。
“不吃?”南溪睨了她一眼,伸手就要把碗拿回来,“不吃就放下,一会儿喂狗!”
年爱熏儿:!!!
“姐,这东西狗不能吃!”
南溪叹气,重点是狗狗不能吃吗?
这么蠢,难怪被男人吊了七年还没能幡然醒悟。
年爱家是普通人家吗?
小姑父病不好,常年在气候宜人的宜城养身体,住着环境不错的小院,和普通人家做邻居,并不代表他真就普通。
年爱熏儿看不透,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怎么会看不明白?
什么邻居家的大哥哥?
还青梅竹马?
他配吗?
“给你吃还不如给狗吃。”南溪吐槽起亲妹来,毫不留情,“给狗吃狗还知道看家护院,给你纯属浪费!”
年爱熏儿被打击的说不话来,半晌才说:“姐,我姐夫是怎么能忍受的了你的?你确定你们看似和谐的生活不是隐藏在巨大危机下的嘛?”
南溪磨牙,“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