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下定了决心要去看罗宁的笑话,所以闻人言嘉自然不能老是隐身。
他很快就给自己想了一个好办法。
罗宁感觉到闻人言嘉跟了一段时间之后,突然不跟了,气息消失,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去了,顿时心怀警惕。
他一边搜索她到底干什么去了,一边还要应付他那宝贝妹妹,一时之间可谓是头痛欲裂。
然而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在他刚刚回到家里的时候,却突然在家里面看到了一个根本不可能出现的人。
因为宝贝妹妹就算是撒娇,也是因为担心他,所以罗宁肯定是不能说他的宝贝妹妹什么。所以……就是因为不能说什么,他的宝贝妹妹说什么,罗宁都得听着。
他的宝贝妹妹再怎么性格早熟,如今也只不过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大抵上什么都不懂就算是有一些是自己认为非常成熟的念头,但是在罗宁这个成年人的心里,也就是小孩子闹着玩。
一路之上,罗宁一边要夸赞妹妹的那些拙劣计谋,还要一边想办法打消她那些让人无奈的念头,可谓是头痛欲裂。
然而小丫头再怎么样让他头痛欲裂,也没有面前这位更能让罗宁头痛了。
罗宁僵硬而且尴尬地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那个人,神色之中带着一分尴尬,两份无奈,七分打人的冲动。好好的一张小孩子的白嫩脸庞,被他扭曲的活像是个调色盘一样。
正在,罗宁那一双在殷勤招呼着面前这位自称炼药师的闻人言嘉的父母,看到了罗宁回来,连忙唤他道:“哎呀,刚才还提到你呢,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听到父母这话,罗宁正打算回答之时,刚好听到闻人言嘉的话:“这就是小公子吗?就是你们刚才跟我说的那个,没有办法正常修炼的?”
闻人言嘉做戏做全套,皱起了纤细的眉毛,对着罗宁的手腕伸出手说:“能不能让我看一下?”
说实话……罗宁想捂着自己的手腕。
看到罗宁的动作,他的父母赶忙拉住罗宁,不赞同的对他说:“人家炼药师想要跟你说话,你就是这么不懂礼貌的吗?”
这怎么又和自己不懂礼貌扯上关系了,不过这个时候罗宁也没有办法,只能咬着牙忍了。
正在这个时候,闻人言嘉还好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一样,认真的皱了皱眉毛说:“这是因为令公子对于我没什么信任之情吗?”
闻人言嘉认真的说:“如果是这样,我觉得我应该想办法先和令公子搞好关系。”
她认真的说:“虽然,我和令公子虽然不需要关系非常密切,才能够为控制疗伤,可是如果令公子对于我有着极大的抵触的话,恐怕我是真的不太容易为他检查身体。”
一般的炼药师,可不会提出来这样的理由。
即使是罗宁此世的父母,对于炼药之术没有一点了解,但是听到闻人言嘉这样说,也是起了一点疑心。
察觉到父母的神情变化之后,罗宁瞬间就松了一口气,他现在真的是盼着父母赶紧弄清楚这丫头的险恶用心。
可是罗宁高估了自己父母对于炼药师的抵抗能力,也低估了闻人言嘉胡说八道的本事。
她似乎还说的挺有道理一样,认真对罗宁此时的父母说道:“令公子的情况,我也是有所耳闻。他五岁之前,神智也不是太过于清晰。
你们应该也知道,这样的情况,极大概率是他的灵魂之中都带着些损伤,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对于他对我的接受能力,和抵抗能力,一无所知。就这么强行给他治疗的话,怕是会再一次损伤到他的神智,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我们后悔都来不及。”
这句话说的乍一听起来合情合理,即使是对炼药之术非常了解的罗宁,听到这句话都一时之间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可以拆穿她。更不用说罗宁那一双对于炼药之术一无所知,而且因为无知,而带着敬畏的父母了。
听到闻人言嘉这样说之后,罗宁的父亲立刻就忘记了自己刚才的担忧,对闻人言嘉说:“既然这样,那就麻烦姑娘以后多多陪伴我的孩子,只要姑娘您能够治好他,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们都可以拿出来!”
听到罗宁的父母这样说,闻人言嘉还无奈的说了一句:“刚才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之所以来为令公子治病,是因为我师父欠下了你们罗家的一个恩情,这个恩情不报的话,是会影响我继续修炼的。所以,你们就不要再提什么报酬的话了,如果再提的话,那我可是真的要吃不消了。”
她一边说着,还一边有些无奈地眨了眨眼睛,白皙的脸颊上面,似乎都是泛起了一丝微微的红色,这让她看起来更是柔弱,根本让人没有办法多说一句。
不得不说,闻人言嘉如果正经起来的话,就凭她那一张,漂亮的脸蛋,还是挺唬人的。
尤其是此刻装乖卖巧,她竟然还做得不错,就让他的父母,对于这个找上门来的小丫头没有一点的防备。
当然也不是没有一点防备之心的,只是所谓的防备,在罗宁能够治好这个大前提之下,他的父母下意识的不愿意去怀疑眼前的这个人而已。
罗宁虽然在心里还是暗自吐槽他的父母,但是他也知道,他的父母究竟是为什么才会这个样子。
最重要的是,按照道理来说,他跟眼前这炼药师,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两个人之前既没有认识过,也没有见过面,他对于眼前这人,自然是一点都不了解的。
一点都不了解,就意味着不能随意开口怀疑。
而且根据他以往表现出来的性格,现在他连摔桌子砸板凳,把这个人请出去都不合适。
因此,罗宁什么都不能多说,只能是捏着鼻子把,闻人言嘉这个对于炼药之术一点都不会的“炼药师”认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