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没见他,增了许多陌生感。
看着自己被他慢慢剥去衣服,又看了看他伟岸硬朗的线条,
赤身裸体相见,忽然间觉得手放在哪里都不合适,眼睛也不知该看向哪里。
“怎么办?我面对你还是很紧张。”她喘着气,低声说,“我的心刚刚就一直在嗓子眼,现在你脱光了,我也没穿衣服,我的心下一秒就会跳出来一样。”
秦潇靠坐在床上,抱她斜坐到自己腿上,性器与穴肉贴合,她双腿也紧紧夹住了那根炙热的性器。
“让我听听,它跳得多厉害。”他笑着低下头,耳朵要靠近她的胸口。
“都怪你,我们没有在一起的时候,你看我的眼神,太有震慑力,让我心有余悸。”黎溪双手推他,不让他往前。
“现在对你的温柔也弥补不了吗?”他笑着又要往前,黎溪又用力推他。
她扭捏身体时,他的性器又胀大了两分。
“你说只借腿。”她别过脸。
他笑着抬起头,手撑住她的后脑勺,含住了她的唇。
似穿过花门,抵在了她的深处。
她的舌用力地想要把他的舌推出去,他又缠了上来。
黎溪觉得自己是鱼,他是捕鱼者。
想逃避,他网住了她。
好不容易从网中逃出,又被他网住。
来来回回,她又气又想笑,“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他低笑了声,抚摸上她雪白的乳肉,手往下移,捻住她的乳尖,呼吸的热量重了,臀开始缓缓发力。
重一下,轻一下地往她大腿肉顶。
手又伸进她的穴里,再出来。再把手上的爱液润在他的性器与她的腿上。
空气中的甜腻味让黎溪头昏了一霎,只觉得自己置身于热水中,烫得受不了。
“…秦潇…”她轻轻唤他,又低喃了一声,“…秦潇…”
久违的亲吻在她的娇声中再次而来。
她搂着他的脖颈,承受他的热吻。
他一只手轻蹂她的乳肉,一只手在她身上游走。
时而在她的后背,时而在腰身,时而在腿上。
她烫,脸烫,身烫,手烫,大腿根那里更烫。
他也烫,尤其是在她腿中间的那根粗大的性器。
它是他们的热源。
触觉、嗅觉如此敏感。
想念之人就在眼前,自己还坐在他怀里。
他们此刻如此亲密。
被他的软舌亲到心悸。
肉穴的水缓缓流出,把两人的私处弄得湿淋淋。
“你快些…”她离开他的唇,害羞地转过脸说。不让他亲,也不看他。
看她脸红得像要滴血,秦潇笑了笑,不再逗她。唇齿留香,不想如此快地结束,又深知现在不合时宜。挺动臀部,撞了百来下,浓稠的精液射在她的腿上。
看着自己腿上滑腻腻的东西,黎溪体温似乎又升高了些。
“溪溪。”他低沉唤她。
“嗯?”她抬眸望他,“怎么?”
他一根手指先去缠她的长发,一点一点,最后缠瞒整个手掌。
室内静,他也静。
黎溪心彻底软了下来,抱住他,脸贴在他的胸膛。
这个怀抱总是让她如此心安,憋在心里的话终是没忍住说了出来。
“我爸妈来南市的第一天告诉我,我生了叁个孩子。两个男孩,一个女孩。一个男孩四斤,另外一个男孩与女孩只有一斤多。医生说两个一斤多的孩子有些难活,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但有一个人却偷偷把他们带走,他怕我生产后体虚脆弱,承受不住丧子之痛。对我爸妈说,如果孩子活不下来,就当我只生了一个。如果活了下来,再告诉我实情。
我听到的时候,心里痛得不行。我不知道他面对两个一斤多的孩子是什么感受。他是不是怕忽然接到医院的电话,听到孩子不在的消息。他会不会怕医院打过来的每一个电话?他工作那么忙,身体劳累,精神上却还要受煎熬。
他知道我在哪里,想见我,又怕再次伤了我,不敢现身。他在产房外焦虑踱步等我,怕我生产中有意外,偷偷托了最好的医生给我。
也许他怀着当父亲的喜悦,怀着迎接新生命的欢喜,踏着夜色而来。最后又痛苦地带着难以活下来的孩子披星戴月离去。
他每天让人给他汇报我的开心与难过,他帮我守着我在村上渴望不被人打扰的那点幸福,也许还有更多我不知道他为我做过的事。”
她抬起头,望着他,“他说,政客的生涯大多以失败告终,他的工作很忙很危险。还对我说过,真话会让他万劫不复。他不会说爱我,他见我也屈指可数。可他为我做的事,都证明我在他心里。那时我想听他说爱我,可我后来又觉得,只要他事业顺利,他能平安,他心里有我就行。”
秦潇展开手上的发丝,又慢慢缠上。再展开,又缠上。来回几次。
室内沉静,两两相望。
只听他说:“相识得相守,莫道入围城。结发夫妻信,一绾青丝深。”
鹅黄的灯光落在他脸上,黎溪虽看不透他,却在他变幻莫测的神情中,寻到了她渴望的他的真心,他的爱意。
她知道的,他心里有她,既便他不说爱她。
“如若再回到那边,就只和他在一起,”他在她耳边低语,“做他一个人的妻子,好不好?”
“啪嗒啪嗒”
晚秋的第一场雨砸在玻璃窗上,也砸到了黎溪的心里。
窗户窗帘是关着的,冷风也吹不进来,可突然觉得有些凉。
想到在龙脑香树下冥想时,看见他黄白相间的蟒袍全是血,眼神空洞地趔趄行走着。她的心忽然紧缩,泪终是一滴一滴掉在缠着她发丝的他那只手上。
“别哭了,”他帮她擦拭,“泪滴到我手上,我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