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最后真相浮出水面的时候，当知道默笑非墨就是唐非墨的时候，莫清歌却没了先前像对向清风的那种感情。
她的心底深处竟然带着点狂喜。
狂喜什么？她不知道。
她唯一能确定的是，她现在看着唐非墨，就能不由自主地把对默笑的感情转移到他身上，即便他们俩是同一个人。但在莫清歌看来，一个是网络上的虚拟人物，一个是现实中可以直接触碰到的人物，两者截然不同。
但又确实相同，不管是说话方式，还是行为作风，都一模一样。
一样地让她情不自禁地把那种喜欢，从网络上带进了现实。
她好像……喜欢上了唐非墨。
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不清楚。记忆中，自己对他的感情最明确的时候是上学期刚开始，那会儿她对他怀抱敌意，不管他做些什么她总想吐槽，鸡蛋里挑骨头，评价他的不好。
然后呢？然后唐非墨逐渐注意到了她……开始故意似的和她作对，两人间的矛盾愈演愈烈……再后来……
再后来怎么样了？
先前的那种嫌弃和不屑变了质，变成了一种复杂矛盾的感情。这种感情的实质很模糊，莫清歌好像置身一片迷雾之中，看不真切。自己都摸不清楚自己对他的感情。
然后，她知道了真相。
知道了唐非墨就是九歌，知道了唐非墨就是默笑非墨。
她的心中忽然出现一丝光亮，那丝光亮越来越盛，短时间内便使那片迷雾消散了。
莫清歌摸清楚了自己的感情，那是喜欢，对默笑非墨的喜欢。
也是对唐非墨的喜欢。
她竟不知，自己原来早就在现实中对唐非墨产生了喜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从他开始和她作对的时候？还是寒假在家的时候？还是那几次和他单独相处的时候？
和唐非墨之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多到一件一件数不过来，每次的感情都不同，莫清歌自己都被搞糊涂了。
但是这不是重点，现在的重点是，她跨不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她真的很不能容忍被人欺骗，更何况这么大一件的事情，唐非墨竟然瞒了她那么久。
她像是小丑似的，在他一个人面前唱独角戏。明明他都知道，但是却要在她面前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骗她把真心话都说出来，骗走了她的感情，还骗走了她的……真心。
可恶，这个男人，她竟然栽在他手里了！
思绪收回，青龙依旧在高空漫无目的地飞翔，唐非墨也没有再主动开过口，莫清歌坐在稍微靠后一点的位置，从侧面看他，墨发张扬，侧面轮廓线条棱角分明，薄唇微抿，唇色冷淡，那副冷然的外表能镇得住别人，却镇不住她。
不管是现实中，还是游戏里。莫清歌早就对他这副外表，彻底习惯了。
感受到小情缘的视线，唐非墨微微侧头看她，“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尽管知道游戏里的人物脸上不可能会沾上什么脏东西，但唐非墨仍然明知故问。
莫清歌摇摇头，不动声色地离他远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