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章 魏明被抓住了?
想到这,赵传不由得又微微愣了一下,转头瞧着卫缨,说道:“夫人,你提醒得对,为夫差点就让这些狗贼蒙混过关了!”
说着,赵传又转过头去,对眼前的亲兵说道:“所有人听着,除了亲兵营和护卫营,其余所有营帐,不管是校尉还是将军,亲自押着逆贼魏明前来的,一律拿下,扭送本都面前,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听了赵传这几句杀气腾腾的话,他面前的亲兵营,也不由得全都凛然一惧,急忙一起应道:“是!”
亲兵营的亲兵离开后,中军帐前就只剩下了卫瑛和赵传,以及几个护卫营的雇佣兵护卫,在暗中保护着赵传和卫瑛等人。
等亲兵营的亲兵离开后,又过了一会儿,卫瑛却又低声对赵传说道:“夫君,妾身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夫人有何改造,快快说来听听。”赵传猛地挑了一下眉头,急忙说道。刚才接二连三的,卫瑛连续提点了他几次,每一次都恰好说在点子上,这也不免让赵传暗自有些诧异,同时对自己的这个外室,也开始刮目相看起来。
原本,赵传还以为自己这个外室,就是长得好看点,身份尊贵点!可长得再好看,那也只不过是个花瓶,而身份再尊贵,说白了,现在不也还是个亡国公主么?卫国公族贵女这个身份,现在在薛国,可不见得有多吃香,相反,一旦被薛王知道了,这个身份反而还会给卫瑛带来杀身之祸!
因此,对于卫瑛,一直以来,赵传都只不过是将她当成一个高贵的花瓶,而自己,则是她的救世主,救命恩人!可是,从刚才卫瑛的表现来看,她可绝对不仅仅是个花瓶,是个亡国公主,而是真真正正的,有着几分真才实学的!想来当初在卫国的时候,卫瑛以卫国公族贵女的身份,还是很接受和学习到了很多东西的!
微微停顿了一下,卫瑛这才又低声说道:“夫君,妾身以为,夫君这样大索全营,恐怕有些徒劳呢!”
“徒劳?怎么会?”赵传微微愣了一下,反问道。
卫瑛轻笑了一下,然后才又说道:“夫君,您这样大动干戈,大索全营,那潜逃的魏明,就算还在营中,多半也隐藏在某个角落里,再不敢现身,而夫君想要在这么大个营寨中,找出区区一个魏明,无疑是大海捞针呢!”
说着,略微停顿了一下,卫瑛又接着说道:“而那些魏明的同党,在这种情况下,恐怕也是噤若寒蝉,再不肯跳出来,夫君想要从中找出魏明的同党,辨认出哪些人是跟夫君同心同德,哪些人与夫君离心离德,也绝非易事。”
听了卫缨的话,赵传不由得微微沉吟了片刻,然后才又抬头,瞧着卫缨说道:“那以夫人的意思,为夫该如何处置?”
卫缨轻轻地笑了笑,俯身上前,在赵传耳朵边低声说了几句,赵传一边听着一边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好,夫人此计甚妙,甚妙,为夫怎么就没想到呢?”
卫缨轻笑了一下,说道:“夫君,您是贵人事忙,您每天要考虑的事情,何其之多,没有想到这点,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夫人可真是为夫的贤内助呢!行,为夫马上就按照夫人所说的去做!”赵传伸手勾着卫缨的下巴,望着卫缨笑着说道,旋即又高声叫道:“来人!~”
与此同时,张进的营帐中,张进一身戎装,顶盔戴甲,双眼微微闭着,像是一尊泥塑菩萨一样端坐在营帐书案后边,随身佩戴着的宝剑,现在就竖放在书案上,一伸手就可以拿着。营中的亲兵,也全都被张进打发出了营帐,在营帐外候着。
从派出死士,企图暗杀赵传开始,张进表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但实际上,心里却也不由自主地有些紧张,毕竟,他要暗杀的,可是手握大权的镇西都督!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镇西都督,虽然不是天子,也不是诸侯国君,但是在隆城郡中,镇西都督的震怒,也绝对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抗的下来的!一旦行刺失败,赵传会怎样疯狂的报复,张进不知道,也想象不出来!
虽然,对于派出去的死士,张进还是有着绝对的信心的,那可是主上精心培养多年的心腹死士,对主上绝对忠诚,而且行事手段高明,行踪诡秘,事出突然,没有任何防备的赵传,是绝对可能被死士一击得手的!
而且,就算是万一失手,张进也绝对相信,那个死士,最终只会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而保证不会牵扯到其他任何人身上,当然也包括他张进!
从派出去死士开始,张进一直就待在营中,静静地等待着消息和结果,一旦死士行刺得手,下一步,就是联合营中大小将校,拥戴魏明成为这支军队暂时的统帅。在此之前,张进其实已经暗中联络了好几个妫昱的旧部,只要死士一得手,他们就会站出来,拥戴魏明作为统帅。
而一旦魏明成为这支军队的统帅,哪怕只是暂时性的,来自于太子睿一系的所有的怒火,就都将完全发泄到王子旦一系身上去,魏明,就是那个被张进推出来的挡箭牌,替自己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和攻击的靶子!
计划很周密,很完美,而且有很大的实现的可能!因此,在派出了死士之后,张进便已经穿戴好了盔甲,静静地待在营帐之中,等待着最后的结果的到来!
然而,让张进意外的是,结果很快就传来了,但却并不是什么好事,那个死士,竟然失手了!死士失手,任务失败,接下来,肯定就是赵传雷霆怒火般的大肆搜捕同党了!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此后不久,便有赵传亲兵营的亲兵前来传达赵传的命令,命令所有人全都待在各自的营帐之中,不许随意走动,不许议论喧哗,更不许私下传播任何的谣言!甚至于之后,营帐外的亲兵,都被赵传派来的亲兵给替换了下来,而自己的亲兵,虽然没有被赶回营帐中去,但也被约束在了营帐周围,同样不许随意走动,议论!
一时间,张进的耳目竟然都被赵传给完全阻断了开来,完全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时间,张进不由得也有些慌神了,待在营帐中,虽然还强作镇定地坐在案几后面,闭目假寐,但放在膝盖上,微微发抖的双手,却依然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再后来,一拨又一拨赵传的亲兵、护卫,竟然开始逐个营帐逐个营帐的搜索、清点起人数来,其中一拨亲兵,甚至连他张进的营帐都没放过,大咧咧地就传了进来,将整个营帐都从里到外搜查了一遍,就差没搜他张进的身了!
对此,张进也不敢表露出任何的不满,相反,还得陪着小心对那个带头搜查的校尉说话,小心翼翼地询问着那个校尉,现在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从那个校尉嘴里,张进才知道,魏明竟然杀了一个亲兵,伪装潜逃了!本来魏明用那个亲兵做替身,将他杀死在自己的床上,伪装成自己被刺客暗杀了,可没想到魏明千算万算,还是少算了一点,前一天他刚刚挨了三十军棍,屁股上还有伤呢,而那个亲兵,屁股上却没有任何的伤痕!
仅此一点,赵传便可以肯定,死在床榻上的那个血肉模糊,连面貌都已经看不出来的人,绝对不是魏明,而真正的魏明,已经伪装成亲兵潜逃了!现在赵传大肆搜捕全营,就是为了找出魏明和魏明的同伙!
听到校尉私下里低声告诉自己的这个消息,张进是又惊又喜,惊讶的是,那魏明竟然这般狡猾,竟然抵挡住了一军主将的诱惑,在自己动手,派出死士行刺赵传的时候,竟然还先一步,伪装潜逃了!
只是不知道魏明,现在有没有逃出营帐,张进现在只希望魏明能够安然的逃出营帐,那样一来,赵传搜捕不到魏明,便会将所有的怨气,全都撒在魏明的头上,将魏明当成是行刺他的主谋,从而让太子睿和王子旦之间的关系,进一步的恶化,甚至完全公开的走向决裂!这样一来,主上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而自己,也就彻底的安全了!
可如果魏明没能逃出营帐,又或者被赵传给逮住了,那可就有些麻烦了,万一魏明抵敌不住,把自己给供了出来,那可如何是好?
最好的办法,自然是抢在赵传的前面,先一步找到魏明,并将之铲除,才能够真正的永绝后患!而行刺镇西都督赵传的罪名,也才会永远都被魏明背在身上,成为太子睿一系攻击王子旦一系的把柄和借口!
魏明身上有伤,肯定逃不远,甚至很有可能还在营帐中!而且,就算已经逃出营帐去了,只要先一步传令到隆兴关、隆城郡等各处关隘要道,将魏明堵死在隆城郡中,只要不让魏明落在赵传的手中,或者让他逃回薛都大邑,见到王子旦,主上的谋划,就永远都没有暴露的可能!
可问题是,现在赵传已经下令全营戒严,禁止任何人在营中走动,就连他张进也一样,别说找到魏明了,就连踏出这个营帐,都要受到赵传亲兵的阻拦!这样下去,就算张进想要找到魏明,也根本不可能!
而且张进现在还得防备着一点,那就是,如果魏明真的还被困在营中,在赵传大搜全营的情况下,走投无路的魏明,说不定就会闯进自己营帐之中,寻求自己的帮助,而那样一来,就无疑将自己也彻底的拖下水了!
必须必须得防备着这一点!一旦魏明真的出现在自己营中,自己必须当机立断,立即将他杀死,而且绝对不能让他有任何开口的机会!
这样一来,虽然赵传还是可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跟魏明有所勾结,但一个死了的魏明,谁也没办法让他再开口,到那时,自己完全可以将事情推到魏明身上,推说是魏明闯进营中,想要挟持自己,自己反抗之下,才将他误杀了的!
甚至于,为了逼真,张进觉着,到时候自己还可以在胳膊上或者大腿上,故意来上一下,这样,就算到了赵传面前,自己说的话,也能增加几分可信度。
在得知魏明伪装潜逃后,张进端坐在案几后面,闭目假寐,脑子里很快便将所有的事情都捋了一边,也在心中,暗自做出了决定,一旦魏明真的偷偷的溜进了自己营帐中,说不得,也只能抢先下手了!竖放在案几上的佩剑,不是为赵传和外面的亲兵准备的,而是为魏明准备的!
前前后后,折腾了一个多时辰,也有可能有两个时辰了,张进一直在闭目假寐,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反正过好久之后,营帐外竟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随后又传来了一阵低声私语,张进努力想要听清楚外面到底在说些什么,但却也根本没听出来!
又过了一会儿,张进便又感觉到营帐的幕门动了一下,一个轻微的脚步声,正朝着自己走了过来。张进心中一惊,急忙正眼,右手闪电般摸上了案几上的佩剑,但旋即便又停了下来,走向自己的,不是外人,是自己身边的亲兵。
亲兵几步走到张进身前,躬身行礼低声说道:“将军,他们走了。”
“走了?”张进微微愣了一下,低声问道:“都督的亲兵?”
“是的将军。”亲兵低声应道。
“刚才外面出什么事了?”张进又低声问道。
亲兵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才说道:“将军,是都督派来的令兵,让亲兵全都撤回去,说是,说是逆贼魏明已经被抓住了。”
听了亲兵的话,张进脸色不由自主地猛地变了一下,失声说道:“魏明被抓住了?”
“来传令的令兵,是这样说的。”亲兵低声应道。
那就难办了!张进心中猛地一惊,旋即又低声问道:“那现在外面可能走动了?都督的禁令解除了吗?”
“应,应该可以了吧?”亲兵微微愣了一下,然后说道:“将军,要不小的去打听打听?”
魏明微微点了点头,说道:“行,去问问吧,都督的禁令解除了的话,马上回来告诉我,都督遭遇暗杀,凶手虽然伏诛,但我得去拜问一下都督。”
“是,将军。”亲兵急忙应了一声,转身出了营帐,去打探消息去了。
营帐中,张进却再也坐不住了,在营帐中焦急地来回走动着,心里也越来越焦躁!他怎么也没想到,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魏明竟然真的没有逃出营寨,而且还落到了赵传手中!
也不知道落到赵传手中的魏明,是死是活,若是个死尸,那还好,还不算太坏,可如果魏明是被活捉的,在赵传的严刑拷打下,魏明还能够守得住秘密吗?他会不会把自己也给供了出来?
嗯,为了活命,魏明是肯定会把自己给供出来的,把行刺赵传的罪名推到自己身上,只要能够保住他的一条小命,要不了几天,消息传到薛都大邑后,王子旦一系的,便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给魏明脱罪,甚至直接说动薛王妫翊,让他下旨,将魏明押送进京的!
一瞬间,张进已经将最坏最坏的结果,都已经想清楚了,可想清楚了这种结果,是一回事,能不能拿出针对性的应对办法,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现在魏明已经落到了赵传手中,这本身就已经是一个最坏最坏的结果了,而自己想要脱身,或者说避免魏明攀咬自己一口,将罪名推脱到自己的身上,就完全得靠自己在赵传面前的发挥了!
等下见了赵传,要怎么说,如果跟魏明当面对质的话,又该怎么说,怎么为自己辩解,这才是自己现在最该要考虑的事情!
还没有等张进想出什么好的应对之策,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亲兵便已经回来了,亲兵掀开营帐幕门,正好看见张进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营帐中来来回回,焦躁不安地走动着。
亲兵微微愣了一下,旋即上前,走到张进跟前,躬身行礼说道:“将军,可以了,都督的禁令已经解除了。”
“哦?是吗?那好,马上带我去都督营帐,我要去拜问都督。”说着,张进便已经抢先一步,朝营帐外走了去。
亲兵见状,微微愣了一下,也急忙跟了上去。
刚跟着张进走出营帐,亲兵一个不慎,却一头撞在了前面一个人的身上,亲兵被撞得往后退了一步,抬头才看清楚,刚才撞上的,竟然是张进!不知怎么的,刚刚迈出营帐的张进,竟然突然停住了脚步!
亲兵一愣,急忙低头说道:“对不起将军。”
张进却像是没听见亲兵的话一样,过了几个呼吸,张进才又说道:“你,马上派人,去请王兰、陈柯、吴骁、梁靖、陈蔚、司马庶等几位将军校尉,与我一同,结伴前往都督营帐,拜问都督。”
听了张进的话,亲兵微微愣了一下,旋即才急忙躬身应道:“是,将军。”说着,转身离去,很快便跑到营帐旁边的张进亲兵驻扎的营帐中,将张进的命令,传达了下去。很快,营帐中的几个亲兵,便跑了出来,各自分头去找王兰、陈柯、吴骁等人去了。
之后,那个亲兵才又重新走回张进身边,和另外几个亲兵,一起护卫着张进,朝赵传的中军营帐走去。
在去赵传中军营帐的时候,王兰、陈柯等人也陆陆续续,带着几个亲兵护卫,跟张进汇合在了一起,一人带着二三十个,三五十个亲兵护卫,汇合在一起,竟然也有了小几百人,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护卫着张进、王兰等人,一起来到了赵传的中军营帐。
刚走近赵传的中军营帐,离着中军大帐还有好几丈远,赵传的亲兵护卫便拦住了张进等人的去路,厉声喝问道:“站住,什么人?”
张进身旁的王兰,上前一步,朝拦住他们的几个亲兵护卫拱手行礼说道:“烦请通禀都督一声,奋威将军并游击将军王兰、陈柯,校尉吴骁、梁靖等人,前来拜望都督,敬问都督安好。”
几个亲兵护卫听了王兰的话,瞧了张进、王兰等人一眼,其中一个这才冷声说道:“诸位大人稍后,容小人前去禀报。”说着,转身快步朝赵传的营帐中走了过去。
不一会儿,那个亲兵便又重新走出了赵传营帐,身边还跟着一个顶盔戴甲的校尉,借助中军营帐外熊熊燃烧的几支大火把,张进已经认出了那个校尉的身份,是最近才出现在赵传身边,被赵传委任为护卫营校尉的墨校尉,具体叫什么名字,张进也不清楚,以前也根本没见过这个人。
事实上,不仅这个墨校尉,让张进感觉有些陌生,他统领的整个护卫营,都让张进感觉有些陌生,几乎完全是在一夜之间,就被赵传给组建起来的一样,直到现在,张进几次派人去跟护卫营的护卫套近乎攀交情,最后却都无功而返,根本就没打听出什么有用的情报来!
看到那个亲兵护卫带着墨校尉走了过来,张进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随后,那个墨校尉便已经走到了张进跟前,朝张进躬身行礼,说道:“末将拜见奋威将军,游击将军。”说着,又朝张进、王兰和陈柯他们旁边的那几个校尉,拱手微微颔首,做了一个罗圈揖。
行礼之后,墨校尉这才又对张进说道:“诸位将军、大人,都督刚才一时不慎,为刺客所趁,受了些皮外之伤,现在正在卧床静养,诸位将军、大人,如果没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就明日一早,再来拜会都督吧。”
听了墨校尉的话,张进王兰等人,脸色不由自主地一变,旋即王兰便急声说道:“都督受伤了?那咱们更得现在去拜会都督了!”
“这,将军,都督已经歇下了,要不明早再来拜访吧?”墨校尉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表情,瞧着王兰说道。
墨校尉话音刚落,王兰便脸色一冷,冷眼盯着墨校尉,冷声说道:“墨校尉,你这是什么话?都督身为镇西都督,一军主帅,身系数万将士之安危,都督受伤,我等身为都督麾下将校,岂能不入内探视?墨校尉莫不是想要趁着都督受伤,暗中实施什么阴谋诡计不成?”
王兰话音刚落,便被张进打断了,说道:“王将军不可胡说!墨校尉乃是都督心腹将校,肩负守卫都督之责,岂会趁着都督受伤,做什么阴谋诡计?”说罢,张进又转头对墨校尉说道:“墨校尉,都督的伤,不要紧吧?”
“都督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不碍事的,将军若是真要拜见都督,末将这就前去禀报。”墨校尉急忙说道。
“也好,就麻烦墨校尉再跑一趟了。”张进微微点了点头说道。
墨校尉微微颔首,转身又疾步走进了赵传的中军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