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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7

深夜, 裴原是被风声吵醒的。

记得睡前是关紧了门窗的,怎么这么大的风?裴原眉头皱起,闭眼翻了个身, 下意识想把宝宁搂过来,但意外地,竟扑了个空。

这小傻子到哪儿去了?

裴原迷迷糊糊地坐起来, 眼皮儿掀开一条缝儿想看得更清楚, 惊觉眼前景象的不对。

屋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窗子破破烂烂的, 棉被也是一团糟。但这场景好像似曾相识……裴原思考着, 半晌后恍然大悟, 这不是十年前的景象吗!

十年前, 他刚废了腿, 宝宁刚刚嫁给他时, 就是这么个寒酸的小破屋子。

怎么到这里来了?

裴原的第一反应觉得这是个梦,他狠狠掐了大腿一把, 被疼痛惊得缓过神来。皎洁的月光透过窗纸洒在地面上, 裴原呆坐好一会, 终于缓过神来,难道他真的回到了从前?

震惊中隐藏着一丝欣喜,裴原忽然想到, 那十年前的宝宁是不是现在就在隔壁?

顾不上去想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要怎么回去,裴原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去见宝宁。这个念头过于新奇和诱惑, 他迫不及待地把腿上的被子拨开, 一鼓作气想要下床, 却忘了腿上的伤, 只觉得双脚一软, 又跌坐回去。

他的腿已经痊愈太久,都忘了当初是怎样的感受,一时适应不了,怎么都起不来身。正着急着,忽听见隔壁传来一声小狗的惊叫,随后是宝宁的痛呼声。

裴原头皮一麻,噌的一声就站了起来,从床头摸了根棍子,摸索着去了西屋门口,焦急地拍门:“宁宁,宁宁,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他声音一出,屋里瞬间安静下来,连阿黄都沉默了好久。

这沉默太诡异,在裴原开始怀疑这真的是他做梦,根本得不着宝宁回应的时候,门被缓缓拉开了一条缝儿:“四皇子,您怎么醒了,被我吵到了吗?”

紧接着,那边传来包含歉意的一声:“对不起……”

裴原迷茫地眨眨眼,四皇子?这是多久以前的称呼了,宝宁为什么这么充满隔阂地叫他?她竟然还说对不起,为什么要道歉?

裴原很快反应过来,对了,现在是十年前,他刚刚见到宝宁的时候。那时他年轻气盛,做了很多伤她心的错事,宝宁才十五岁,胆子小的像兔子一样,怕了他很久。最开始有三四个月的时间,宝宁是不敢和他说话的。

裴原的心像是被扎了一下,无奈又后悔,定定站在那,不知该怎么办了。

宝宁躲在门后头,只有一双眼睛露出来,警惕地看着他:“四皇子,如果没事的话,你就去歇息吧,我关门啦?”

“刚才出了什么事儿?我听见你叫了。”裴原手指插|进门缝里,强硬地掰开,“我进去看看。”

宝宁惊疑不定,只觉得今晚的裴原古怪透了,白日的时候还不分青红皂白地骂了她一顿,要她滚,现在又来嘘寒问暖。宝宁不想让他进来,她用脚抵住门板,小声道:“四皇子,夜深了,你进来不方便……”

“这有什么关系,我们是夫妻。”她那点小力气,裴原轻松地制服,他一手钻进去拉住宝宁的胳膊,另一手推开门踏进去。

宝宁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进来,慌得头发都竖起来,裴原轻轻拉住她胳膊,顺手在她头发上揉一把,哄道,“乖,别害怕。”

裴原依着记忆将宝宁扶到床边坐下,自己去点灯。他早就闻到一股刺鼻的焦炭味儿,灯亮了才找着源头,是架在碳炉上的水壶洒了,热水浇在木炭上,才烧出了这股味道。

裴原心头一紧,赶紧过去宝宁身边检查她的手:“碰洒水壶了?烫着哪里没有?”

宝宁惊疑不定,手腕被裴原捏着,她尴尬极了,摇头道:“没有。”

“说的是实话吗?”裴原不信。他把宝宁的袖子挽起来,仔细查看了遍,没有伤口,心刚放下,忽然又注意到宝宁脚腕别扭的姿势。

察觉到他目光,宝宁的脚立刻往后一缩,勉强笑着:“我没事了,四皇子,你快回去吧……”

裴原眯了眯眼,不顾宝宁的挣扎,将她的小腿抬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挽起裤脚,果然瞧见一片红肿的痕迹,有的地方已经鼓起了水泡,触目惊心。

裴原又气又心疼:“躲什么?疼也不知道叫,是小傻子吗?”

“没什么大事,去倒水的时候不小心碰着了,我待会自己上点药就好了……”宝宁被他骂得肩膀一颤,心中疑惑更甚,不知道裴原是抽了哪门子疯,大半夜不睡觉跑来和她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明明白日的时候还是一副冷脸,这反差也太大了?

宝宁下意识觉得裴原不怀好意,只想着他快点走,不要再留在她屋里吓她了。

裴原心中酸涩,越是知道了以后的宝宁是什么样子,看见现在的她,就越心疼。算起时间,她刚嫁给他一个月,原先在国公府也是被人伺候着的金贵姑娘,现在却连喝口热水都要自己倒,被烫伤了也没有个能抱怨诉苦的人。他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但几乎没给过她疼爱,还动辄吼骂发脾气,对她漠不关心,甚至,她被烫伤这件事他根本就不知道。

裴原回忆着,宝宁是没有和他提起过这件事的,即便以后他们的关系已经如胶似漆,宝宁对最开始的那段日子的态度也是回避。

她一定吃过很多苦,但又不是个喜欢将自己的苦难大肆宣扬的人,将过往的事都埋在心里。裴原想着,如果他没这个机会回到从前,肯定会错过宝宁的很多委屈。

他的宝宝受委屈了。

裴原叹息着将宝宁的脑袋按进怀里,抱一会,拍拍她的背:“宁宁,你乖一些,在这坐着,我拿药回来,好不好?”

他用很温柔的语气问她好不好,宝宁懵懵的,下意识答了句好。裴原又夸了句她乖,还从灶边的小篮子里拿了两颗红枣给她吃,才去翻药箱。

阿黄还是小小的一只,安静地趴在宝宁手边,随着主人的视线一起盯着裴原的背影,不敢相信地看他转来转去。

裴原的步子有些慢,好一会才将药匣子拿回来,坐在宝宁身边,拿了她的脚放在膝上,给她涂药。

这姿势怪异极了,宝宁脸颊通红,不停地将脚往后缩:“不用的,我可以自己来。”

“我在这呢,不用你自己。”裴原安抚地摸摸她的后颈,这是他这些年来找出的习惯,在宝宁生气或者难过的时候,只要摸摸她脖子后面,她很快就会安静下来。

这次果然也奏效,宝宁仍旧不明所以,但不再动了,她把阿黄抱在怀里,呆呆地看着裴原给她轻柔地挑破水泡,上药包扎。

做完后,裴原奖励地碰碰她的鼻尖:“很好,过几天上街去,给你买糖吃。”

宝宁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裴原看着她,她现在还是很小的年纪,十五岁,仍是含羞带怯的样子,娇嫩像朵沾着露水的花,和十年后的她是两种不一样的美。裴原移不开眼睛,他害怕这是个梦,醒来就看不到了,恨不得能多看她一会,再多看一会。

“刚才不是想喝水了,再给你倒些来好不好?”

宝宁看着裴原的眼睛,觉得他像是认真的,也真的渴了,犹豫一会,点点头:“好。”

“这就对了。”裴原笑着站起来,“有什么要我做的,就直接说出来。”

宝宁和阿黄一起盯着他的背影,觉得今天晚上真奇妙。

就着裴原的手喝好了水,宝宁抹抹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他:“那个……”

她想问裴原准备什么时候回他自己那里去,夜深了,她也困了。但想着裴原刚才反常的殷勤,宝宁又觉得直接赶人好像不太好,她表情纠结,裴原一眼就看出来她心里想的是什么,直截了当道:“我屋里太冷,晚上睡不安稳。”

宝宁震惊不已,她一点也不想裴原留下,他现在看着好声好气的,谁知道什么时候就变了脸,她害怕,着急地拒绝道:“我屋里也冷,这边的炭烧得还没你那边多,四皇子,你回去吧……”

“那正好,我在你这里睡,省了一份炭火钱。”裴原说着,将占地方的阿黄抱起来,再抖开被子,将宝宁按下去,他跟着躺在她身边。

宝宁晕乎乎的,她好像做梦一样,感受着身旁男人的气息,大气都不敢喘,这到底怎么回事?

“抱一下好不好?”裴原侧过脸,手伸到宝宁脖子底下将她揽过来,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腹前,“手凉了,过来暖暖,要不然小日子来了要肚子疼。”

宝宁的汗毛都竖起来,她求救似的看向阿黄,阿黄只顾着自己睡觉,看都不看她。宝宁艰涩地咽了口唾沫,她不敢明着违抗裴原的意思,悄悄地想将手抽出来,但这点小动作怎么瞒得过裴原的眼睛?

裴原无奈地叹了口气,都是他以前种下的因,所以现在得吃这份苦果。现在的宝宁不喜欢他,他得去哄。

宝宁小心地将手往后缩,眼看着已经成功一半了,手腕忽的被反手握住。宝宁愣了下,随后对上裴原的眼睛:“宝宝,咱们不想着以前那些了,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那样了,从今天起,咱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宝宁的注意都被他开头的两个字夺取,他叫她什么?宝宝吗?宝宁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她颇有些受宠若惊地与裴原对视:“我……”

“我爱你,”裴原打断她,凑过去亲了亲她的眼皮,温柔地问,“相信我,嗯?”

宝宁被他眼底的认真蛊惑,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裴原欣喜异常,暗地里松了口长长的气。他知道宝宁累了,不再逼着她说话,避开她受伤的脚腕,将她搂在怀里,用的是过去十年里他们最习惯的姿势。

宝宁是真的倦了,很快就睡着,裴原睡不着。

他还没弄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回去,还能不能回去?现在能和宝宁过这样安静的小日子固然很好,但是他的团子的季安怎么办?裴原想不通,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过好眼下的每一天,尽他所能地补偿宝宁,让她免去过往的那些辛苦,永远做快乐的宝宁。

既来之,则安之吧。

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宝宁就惊醒,她傻呆呆地坐起来,裴原也跟着她坐起来。

他已经习惯了宝宁这幅懵懂的样子,她才刚刚出阁,没经历过之后的风浪,仍保留着属于少女那份最初的纯真和天真。裴原心想着,已为人母的成熟通透的宝宁很好,现在这样的宝宁也很好。只要是宝宁,怎么样他都爱得不行。

裴原享受着和现在的宝宁相处的时光,这是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消失的恩赐,他无所不用其极地黏着宝宁。最开始牵手时宝宁不愿,会偷偷甩开他,裴原厚着脸皮再去牵,没过几日,宝宁便不再抗拒他的碰触了。

他拿出给团子梳头发的手艺,给宝宁也梳,宝宁乖巧地坐在镜子前,任由他折腾。裴原没辜负她的期待,左弄右弄的,最后真的挺像样儿。宝宁对着镜子笑,裴原也跟着笑,怜爱地亲亲她的额头。

有那么一瞬间,裴原甚至想着,就这么一直留在这里好了。

他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情绪也逐渐脱离了掌控,只想着沉浸在如今平淡温馨的生活中。

不知道是过了几天,或是更长的一段时间,裴原和宝宁的关系已经很近了。他逐渐不再满足于只是牵牵手,渴望能做更多的事。

一日晚上,夜很深了,灯也吹了,宝宁侧卧着昏昏欲睡。因着姿势的原因,她亵衣的领口垂下来,露出大片风光,在朦胧月光映照下,更显得肤白若雪,莹润如玉。

裴原无意间瞟上一眼,立刻便口干舌燥了。

他闭眼平复片刻,终是忍不住蹭过去,手背轻轻贴在她胸口位置,轻唤一声:“宁宁?”

宝宁软软地应了声,这声应和如同对裴原的鼓舞,他更加振奋,又贴近一些,整只手都覆上去,低声问:“这样行吗?”

宝宁没有答话,她睁开了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裴原垂首啄吻她的嘴唇,宝宁的手撑在他胸前,犹豫了瞬,但并没有推拒。裴原鼻端嗅着她发丝散发的香气,口中含着宝宁柔软的唇,久未做这事,隐忍得痛苦,于是更加意乱情迷。

“得好好养养,太瘦了。”飘飘忽忽的,裴原没管住自己的嘴,“瘦了虽然好看,但圆润的更健康,像以后那样就很好。从明日开始得看着你,每顿多吃一些饭。”

宝宁的眼睛刷的瞪大,她一把推开裴原:“以后是谁?”

裴原没有防备,蓦的被她推摔在一旁,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刚才说,像以后那样就很好。”宝宁紧抿着唇,“以后是谁?”

裴原懵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宝宁解释这件事,后悔起自己的鲁莽。如果直接和宝宁说,他比她多了十年的记忆,她应该会觉得他是个疯子吧?但是不这样说的话,宝宁又肯定会误会。

宝宁仍旧盯着他,眼眶也慢慢红了,裴原手足无措,试探着去抱她,被躲开。

“我和你说一件事,你可不要不相信啊?”犹豫再三,裴原还是决定坦白,他小心翼翼地去握宝宁的手,“其实,以后就是你呀。”

宝宁狐疑地眯起眼,裴原继续道:“以后,我们会有两个孩子,儿女双全,我们会生活在比这里更靠北的地方,日子很安稳。阿黄也长大了,有了家室,还生了很多小狗崽,对了,你还养了一只叫阿绵的羊。”

宝宁倏地挣开他的手,小声骂道:“骗子……”

“没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裴原还想去抓她的手,急迫地解释,“哪里有什么别人,从始至终都是你,你相信我……”

“我就知道,你怎么会一夜之间变化那么大呢,肯定不安好心。”宝宁恨恨地看着他,忽的扬手甩了他一巴掌,啪的一声,裴原头歪过去,半晌没缓过劲来。

这一巴掌用尽了全力,裴原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等终于回过神来,面前哪里还有宝宁的影子?

裴原彻底慌了,他大声地叫宝宁的名字,下床到处翻找,但就是找不见她。

到底哪里去了……

“姐,爹为什么在梦里哭啊?”耳边传来季安的声音,奶声奶气的,“好像还一直在喊娘的名字。”

“梦魇着了吧?”团子想了想,肯定地答,“子安哥哥说过,人被梦魇着了就会这样的,不过没关系,打醒了就好了。”

季安仰头问:“怎么打?”

团子告诉他:“唔……爹以前怎么打你的,你就怎么打回去,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季安兴奋地搓手心:“这个我会!看我的!”

说着,他往手心里哈了口气,抡圆了胳膊,一巴掌拍在裴原的脑门上。他有贼心没贼胆,打脸是不敢的,但壮壮胆子敢打脑门。

“啪”的一声过后,不久,裴原悠悠转醒。

他仍沉浸在梦中宝宁离他而去的悲伤中,一睁眼,就瞧见两个孩子盯着他傻笑。

“爹,我救了你。”季安冲他邀功,“要不是我,你不知道还要睡到什么时候去!”

团子接茬道:“是呀爹爹,你睡了好久,娘亲的午饭都快做好了,你快起来洗脸,要不然要被骂的!”

裴原恍然大悟,他刚才是做了个梦。

那刚才那巴掌是谁打的?

裴原的脸沉下来,阴森森地看向季安,季安察觉到危险,尖叫一声就往外跑,裴原刚要伸手将他拎过来,宝宁从门口进来:“跑什么,风风火火的,别摔着我的花瓶。”

季安吐吐舌头,乖乖停下来。

裴原坐在床头往外看,宝宁站在门口,身后是亮眼的日光,她穿着一身淡绿色的裙子,面庞柔和,眼眸晶亮,好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含笑带嗔。

知道切实地看到她的脸,裴原这才真正从梦里走出来,觉得心安。

他唇角不自觉地勾出抹笑。

“什么事这么高兴?”宝宁歪斜再门口看他,笑眯眯问,“我的王爷,睡到太阳晒屁股,很舒服吧?瞧你懒散的样子,给孩子们做坏榜样,还好意思赖床呢,赶快起来了。”

裴原应和着:“就起,就起。”

“饭快熟了,正和厨房的嬷嬷琢磨最后一道菜。”宝宁问,“你们想吃煮鸡蛋还是炒鸡蛋,或者蛋花汤?”

裴原皱了皱眉头,试探问:“就不能不吃鸡蛋吗?”

宝宁答:“不能。”

裴原张张嘴正要说话,季安抢先一步:“娘,我想吃鸡蛋饼。”

团子说:“娘,我也想吃鸡蛋饼。”

“我不吃。”裴原拒绝,“我不想吃鸡蛋。”

宝宁瞥他一眼:“人多的说了算,你反对没有用。”

不再等裴原反驳,宝宁招招手让团子和季安过来,三人手拉着手往外走,欢声笑语的,团子甜甜道:“娘,多做些好不好?子安哥哥晚上读书回来肚子饿,我想给他留一些。”

“留到晚上就冷了。”宝宁刮刮她的小鼻子,“娘晚上再做新的,不会饿着你的子安哥哥。”

……屋里,裴原面无表情地穿鞋子,换衣裳。

梦里终究是梦里,回到现实,这个家里,哪里他的容身之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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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宣传下自己的预收文呀~一本古言一本现言,下本会开现言《温柔惹火》,欢迎收藏鸭!

【现言】-《温柔惹火》

1.

鬼才歌手封瀚,年纪最轻的金曲奖得主,圈内出了名的脾气难搞,人称摇滚小疯子。

某日,封瀚订婚绯闻传出,对象是温家最小的女儿,据说默默喜欢了封瀚许多年。

小报记者在酒吧后门堵住他,问他是不是真的。

封瀚倚着机车抽烟,淡淡道:我搞音乐的,没道理娶个聋女。

当晚,话题被顶上热搜

#资本家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温漾活该#

2.

年末,封瀚举办巡回演唱会,舞台灯光闪烁,底下粉丝尖叫狂欢。

唯有第一排中间,永远坐着个安静的女孩,白毛衣,蓝裙子,温柔的像个天使,微笑着看着他。

二十四场演唱会,封瀚最初还能保持镇定,后来看见她,心脏砰砰跳,唱歌都走了调。

摇滚小疯子终于知道了什么叫一见钟情。

最后一场演唱会结束,封瀚满脑子都是想追她,不顾经纪人劝阻去拦车,看见她上了一辆玛莎拉蒂,司机恭敬叫她温小姐。

当晚,封瀚从兄长口中得知,温漾耳疾渐重,中度抑郁,准备出国疗养。

封瀚问为什么,兄长说因为那次网暴。

3.

名噪一时的乐坛巨星封瀚忽然退圈,网上一片哗然,封瀚最后一条微博停留在12月31号。

只有四个字:万里追妻。

4.

五年未发新专,强势回归的封瀚在国家体育馆开了一场免费演唱会,全场只唱了两首歌,翻来覆去二十四遍。

一首《温柔惹火》,一首《你听得见》

唱给他的新婚妻子,一名蜚声国际的心理治疗师和演讲家。

曾经盛气凌人的摇滚小疯子如今笑容温和,冲粉丝说:她是我今生最爱的人,名字叫温漾。

#追妻火葬场之我老婆的家人都恨死我了怎么办#

#你用温柔惹我,我还给你全部的温柔#

ps:

1. 地狱级追妻火葬场,惹了人家团宠被全家砍的那种,女主拒绝态度坚决

2. 女主能治好

【古言】-《虐过我的人都醒悟了(重生)》

宝瑜十七岁时被卖给宋家,做了大爷宋正平的冲喜新娘。

新婚第二天,宋正平死了,留给她一个顽劣继子和一摊烂家事。

宝瑜想着,嫁都嫁了,她做好本分。往后十年,宝瑜孝顺公婆,教导小叔,照顾小姑,一心把不服管教的继子往正道上引。她贤良淑德,将宋家操持得红红火火,坊间美名远传。

宝瑜本以为至少会得到感激。

后来继子宋堰起兵造反,攻城前带了阖族人离京,唯独忘了她。

宝瑜被废帝挟持。高高城墙下,两军对峙,宋堰横刀立马,刀锋上剑光晃得人心寒。宝瑜心灰意冷,拔剑自刎。

一朝重生,回到十年前。

宝瑜再不想和这捂不热的一家人相处,收拾了包袱就想走。

不料前世的白眼狼一家全都幡然悔悟,一个个都对她好了起来。

不讲理的公婆每日对她嘘寒问暖,不学无术的小叔变得无比听话,泼辣小姑子打脸任何人除了她……

所有人都在求她留下。宝瑜不原谅,早干什么去了?

后来,她那个弑君篡位心狠手辣的继子宋堰,红着眼,撑刀跪在她面前:

“我把命还你,别走,好不好?”

宝瑜&宋堰,年龄差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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