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丁这几天就住在行家老宅中。
有行慕柳这层关系在,行正气也不会公然的把唐丁往外赶,更别说唐丁还跟行老爷子交好的关系摆在那里,行正气可以不待见唐丁,却不好公然给他赶走。
住在行家老宅里的唐丁,闲来无事,就细心感应着玉石活虫的动向。
不过,不知是这活虫狡猾,还是唐丁功力不到,总之这玉石活虫的行踪,唐丁只能感应大概位置,却失踪拿不准其准确方位。
但是这捉摸不到其方位的虫子,却给了唐丁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玉石活虫不同于狮子老虎这些大型野兽,只要知道大概方位就能找到其所在,但是这活虫体积太小,而且又无所不能,它连玉石都能钻进去,更何况土木岩石。以它的体型大小,如果钻到一块石头里,除非是唐丁能把石头压成齑粉,否则很难找到这虫子。
而且就算找到这虫子,以它体内的凶煞之气,怎么带走,也是个问题。
玉泉山这些老将军、领导们集体的情况,不光在民间引起强烈的反响,而且还惊动了中央,中央也找了不少能人过来,希望解决玉泉山的危机,但是这危机却着实棘手,国家专门解决各种灵异之事的特别九组,也临危受命。
特别九组带队的是路霆飞,其实路霆飞可并不仅仅负责特别九组,他还负责整个国家事务安全部的工作。
国家事务安全部,也就是我们俗称的国安局。
虽然说是局,其实是部级单位。
路霆飞是国安局的副部长,不过主要负责的是特情九组。
特别九组全称叫特别事物安全第九小组,说是小组,其实是局级单位,而路霆飞就是兼任这个局的局长,直接向部长负责,而部长则是直接向最高首长负责,是可以直达天听的大人物,当然,路霆飞也有直达天听的资格。
路霆飞可不是一个人来的,跟他一起来的人是乾正元。
乾正元跟路霆飞是好朋友,是道教协会副会长,同时也是易经研究会会长,在道教中有相当的地位,在易学界更是地位尊崇无比。
路霆飞每当有不解之事,都会问询于乾正元。
“老乾,你看这玉泉山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有这种事情发生?”路霆飞身为特别事务调查局局长,接触的东西都是平常人接触不到的,见识也自然比平常人广博的多。
这玉泉山的风水好是出了名的,要不然也不会把这些老将军、老革命们安居的地方选在这里。
玉泉山的风水出了问题,那直接关系到整个社会政局的稳定。
乾正元摇摇头,“看风水完全没有问题,这玉泉山钟灵毓秀,是龙脉之颈,按理说是最适宜居住的地方。”
“哦?为什么龙脉之颈是最适宜居住的地方?”
“龙头虽然威风,但是却是首当其冲之部位,承担上天入地,下海入水之破坚重任,责任大,危险也大。龙尾处于龙身之后,绵延漫长,龙头很难兼顾,所以,龙尾也不好。而龙颈处于龙头之后,在龙头破坚后,龙颈尾随龙头,危险近乎于零,但是却承接龙头的风光无限,你说这地方好不好?要不然我们看骑龙之人,都是骑在龙颈,而没有站在龙头或骑在龙尾上的。”
乾正元这么一说,路霆飞再不明白就白混了,“你的意思是这里的风水还跟以前一样,没有改变?”
“对,我看不出哪里变了。”
“那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这也是我疑惑不解的地方。”乾正元低头合眼,手指在飞快的掐捻,推演。
路霆飞并没有打扰乾正元的推演,他在用望远镜仔细观察这玉泉山的全貌,想看出这玉泉山有哪点表现不一样的地方。
突然,路霆飞在望远镜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咦,他怎么在这?”
“你说谁?”乾正元此时正好推演完毕,听到了路霆飞的自言自语。
乾正元知道路霆飞的为人极为沉稳,就算是枪口顶在脑袋上,他也会平静如水,想让他表现出惊讶,都不容易。
“那个你看过相的人,三合会照,脚踏七星,命中当有九五之尊之人。”
“你是说唐丁?”乾正元对于唐丁印象深刻,像唐丁的这种面相,别说万中无一,就是千万人之中,亿万人之中,都不会有一个。
路霆飞看到的人,当然是唐丁,“对,就是他。”
“唐丁也在这?走,咱们过去看看他。”乾正元直觉上感觉唐丁出现在这里很有可能跟这玉泉山如今出现的状况有关。
路霆飞对唐丁的印象也很深刻,一来乾正元对唐丁评价极高,而乾正元此人很少对人有这么高的评价。二来唐丁也帮过路霆飞的几个忙,而这几个忙,都是特情九组,甚至是整个特别事务管理局都无可奈何的。第三,路霆飞听说唐丁也并不只是听乾正元所说,他的下属也跟他汇报过想吸收一个人进九组,但是被那人拒绝了,这个拒绝的人就是唐丁。
走在路上,乾正元问起路霆飞,唐丁为何会在这?
路霆飞哈哈大笑,“你还不知道吧,唐丁是行家的准孙女婿,行老爷子别的地方不喜欢住,就喜欢跟他住一块。”
“啊?”乾正元没想到唐丁还有这层关系。
“哈哈,没想到他能攀上这样的高枝吧?”路霆飞笑着说道。
“你错了,这并不是唐丁攀上高枝,而是行家攀上了高枝。”乾正元正色说道。
“呃?”路霆飞没想到乾正元竟然一本正经的跟自己争辩,这种情况很少见。
“你或许还不知道九五之尊的含义,或许你会以为我在开玩笑,不过历史会证明一切。”
既然知道了唐丁就是行家的准孙女婿,所以路霆飞和乾正元直接就奔向行家老宅。
行正气在书房里练字,上面写的是:每临大事有静气。
在书柜旁边,还有一沓被折叠起来的宣纸,上面都写的每临大事有静气。
“大老爷,外面有人拜访。”管家慌慌张张的推开了行正气的书房门。
“什么事?慌张什么?”行正气并没有马上搭话,而是写完最后一个字,才抬起头来,责怪管家。
行正气自觉自己的养气功夫是越来越好了。就算遇到泰山崩于前,也基本能做到面色不改。
“有客人。”管家这才喘匀了气,说道。
“说姓什么了吗?”
“姓路,叫,路霆飞。”
“谁?路霆飞,路局?国家安全局的路霆飞?”
“他只说了名字,没说职位。”管家照直说道。
“快走,你差点耽误我大事!”行正气也顾不上修炼多年的养气功夫了,他急匆匆的快跑两步,去见路霆飞。
行正气知道路霆飞是国家安全局的主要领导之一,他在京都的高层圈子里混,当然听说过路霆飞的大名。
路霆飞只有一个。而路霆飞可跟那些退居二线的老将军、老领导们不同,路霆飞是有实权的人物,而且还有直达天听的资格,所以,行正气不得不重视,而且他不管他心里重视与否,表面上也一定要做出重视的模样。
行正气一溜小跑,跑到路霆飞面前,“路部长,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呵呵,行家主,你好,冒昧打扰,希望不要见怪才好。”
“路部长哪里的话,你这样的贵客是平日里请都请不到的,来,请上座。”
“呵呵,你叫我路局吧,因为下面的人都这么叫,你这冷不丁的叫路部,我还以为说卢布呢?”
“呵呵,路部真会开玩笑。”
其实路霆飞并没有开玩笑,他虽然是国安局的副部长,但是下属和相熟的朋友称呼他都会称呼路局,这既显得平易近人,又读起来朗朗上口。
“对了,路部,尝尝来自武夷山的大红袍,这可是从山崖上那几株树上采下来的。”这事行正气并没有夸张,当然,这茶人家也不是送给他的,而是送给行家老爷子的。不过,行家老爷子常年住在烟城,所以有些礼物,自然就被行正气据为己有了。
“好茶,”路霆飞喝了一口茶,随意赞道,不过随即话锋一转,“行家主,茶虽然是好茶,可是我今天可不是来喝茶的,对了,关于玉泉山的情况,首长很关心,我想听听行家主的意见?”
“这玉泉山的情况,我也不大清楚,但是这件事里处处透着怪异,具体怎么回事,我现在还云里雾里的。”
行正气的话,完全在路霆飞的预料之内,连乾正元乾会长都搞不清楚玉泉山的情况,他行正气能够搞清楚才怪。
“对了,老爷子怎么样?首长让我过来问候下老爷子,首长说,只要老爷子保重身体,就是党和人民的巨大财富。”
行正气眼中含泪,“谢谢组织关心,谢谢首长关心。”
其实,细心的人能听得出来,路霆飞此话根本就不是首长托他带来的,要不然路霆飞上来就会带来首长的问候,而不是在问完玉泉山的情况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