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盛的气势,比第五剑,第五箫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修为境界......张辉上下瞟了他一眼,战斗力也是那张战五渣。
除了装犊子,哪哪都不行。
难怪在临渊城多年,他们就只听说过第五三杰,还是第一次知道有第五盛这么一个瘪犊子。
形貌倒是和第五剑几兄弟有三分相似之处。
要不老话说龙生九子呢!
同样,第五盛也是抬起头来,尝试着用他外翻的鼻孔扫了张辉一眼。
身为第五家族的一份子,第五盛有十足的倨傲。
就是傲的有点虚。
没有绝对的实力,哪怕家族势力再强,他也是纸糊的老虎。
既是心高气傲之辈,第五盛自然不甘于屈居人下。
他不想一辈子都活在他三个哥哥的阴影之下。
更不想每一次和别人介绍自己的时候,都在前边加上第五剑,第五山他们几人的名字。
或是每一次他自我介绍时,别人都会眼前一亮,继而追问他是不是第五家族的?是不是有三个哥哥叫什么什么什么。
然后又问他可曾见过张镇天?
第五盛迫切的希望,有一天第五剑,第五箫,第五刀他们在和别人做自我介绍时,天下人会问他们,你们的弟弟是不是叫第五盛?
还有从未谋面的张镇天。
第五盛希望别人在和张镇天交流时,第一个话题就是问张镇天,可曾见过他第五盛?
正是抱着这么一个目标,第五盛趁着他父亲和三个哥哥远去圣地,因而挑了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鼓足了勇气,第一次走出家门,也想去千刃山闯荡一番。
历练一番。
一来可以证明自己,二来,也可以得到锻炼。
第五山把第五盛保护的太好了,就目前为止,他还从来没有走出过临渊城,今天是他人生中第一次。
紧张是必然的。
这才刚走出城门,还在城墙底下,四处都是人,他都紧张的不行。
心中有些后悔,想着说,自己偷摸溜出来,没告知家人,是不是不够妥当?
但既然走到这一步了,都组上团了,还有几个漂亮的女孩儿在呢!这个时候,他第五盛退出,岂不是老脸都要丢尽了。
也正因为这一点,第五盛才能容忍邱怡然他们找张辉这么一个强而有力的外援。
这么一个元婴大后期在,万一出现什么变故,意外的话,会有很大的机会能活着回来。
虽然风头被抢了,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己不如人。
一行人走着。
不对。
是飘着。
脚尖在草尖轻点,猛然凌空百米,余力尽去时,再度借力。
张辉很克制自己,保持着一定的速度和邱怡然几人并肩而行。
第五盛就比较特立独行了,这小子居然骑着一头风冀出行,家里有矿就是这点好,也不费力,远远的先人于前,往千刃山所在方向飞驰而去。
“后面的利索点,照你们这速度,一会儿天都要黑了。”
过了会儿,许是一个人走的太远,四处草木从深,回过头来,已然看不到临渊城的千丈城墙。第五盛心里有点发慌,干脆驾驭着风骥停下,等候了片刻。
然后板着脸又呵斥了张辉几个一顿,目光在西门燕,邱怡然两人掠过。
姿色,形貌对比了一番。
完事儿第五盛冲着西门燕伸出手,“风骥还能再乘一人,你要不要与我同乘?”
西门燕霞飞双颊,羞答答的摇了摇头,“谢谢你的好意,燕儿还是与他们同行吧!”
第五盛‘哼’了一声,很不高兴,一声叱喝,再次驾驭着风骥遁去,远远的把众人甩在身后。
“前辈也是临渊城人吗?”邱怡然问道。
张辉摇头,“不是。”
邱怡然一点不觉得意外,笑道:“哦,我知道了,公子莫名而来,定是因为疯王张镇天,想循着张镇天的昔年足迹,走上一遭,身临其境的感悟张镇天昔年的心境,对吗?”
这样的人可不在少数。
自打张辉在圣地扬名之后,临渊城这座无人问津的小破城,迎来了一次前所未有的‘旅游’旺季。
每一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慕名而来。
最近城中的酒楼,客栈每天生意火爆,挣的满钵。
好些人客栈租不到房子,就干脆在大街上睡觉,亦或者在屋檐下枯坐。
想必张辉也是其中一员。
“昨天还看到有一艘猛禽坞舰呢!”西门燕怯生生的添了一句。
邱怡然笑道:“听说昆天域周家的坞舰都卖疯了,不计取数的人跑去跟他预定猛禽物价,加价都提不到坞舰呢!”
顿了顿,邱怡然面朝张辉,提议道:“公子,一会儿若时间允许的话,我们要不要去九华矿坑走走?”
“公子可知,当年疯王张镇天与萧玉堂一战,导致元婴损毁,继而被天行宗踢出宗门。”说话时,邱怡然心中感慨良多,“亦不知当年疯王前辈在那样一个时刻,心中作何感想?只道是世道炎凉,人性寡薄。”
“可惜!”
“若天行宗宗主崔云子昔年为善,仍肯收留疯王,天行宗及天行峰又何至于化作尘埃?”
西门燕添了一句:“这便是他们的报应吧!”
“哎!”邱怡然一声长叹。
天行宗毁灭与她不相干,她只是感慨天行宗的冷漠,让疯王于临渊城没有半点归属感,出了临渊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在张辉扬名天下之前,临渊城千万人,知道张辉这么一个人,但也仅仅只是知道,并没有太多想法。
直到张辉名动天下之时,悄然间,临渊城的人一致对外宣称,疯王张镇天就是他们临渊城的人。
不仅如此,第五家族,水云坊,以及新任的城中,联合起来,特地为张辉浇筑了一尊三十三丈高的雕塑,就立在临渊城最繁华的地段。
雕塑通体用的纯金打造而成,浑然就是张辉逆转丹行时的放大版。
端的是威风凛凛。
很多人见不到张辉本尊,就去瞻仰他的雕塑,也算不惜此行。
张辉还没见过自己的雕塑,亦不知第五家,水云坊他们为自己立雕塑一事。
这就是现实。
曾几何时,整个临渊城的家族,宗门都想从张辉身上分得一杯羹,都想分而食之。
而今天,这些人却争相为张辉立雕像。
多可笑。
张辉颇有恶趣味的说了一句,“我听人说,张镇天好像不是临渊城本土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