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看了眼朱允文,他颤声道,“帝师,他们把帝师挟走了,帝师在下楼的瞬间就被他们带走了,我们根本来不及反应!”
“废物!”顾晓怒道,“朝廷养着你们就是为了这个?”
锦衣卫苦着脸说,“顾大人,这次真不能怪我们,他们那些倭人也太诡异了,转眼就不见了。”
“忍术。”朱允文眯着眼说,“通俗点说就是一种幻术。”
虽然外面传言常青雨跟朱允文关系恶劣,但怎么说常青雨的身份都摆在那里,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那帝国的脸面何存?
锦衣卫分析道,“皇上,大人,属下觉得这一次应该是随机挟持,也就是说倭人是在诚信鞋店随便带走的。”
朱允文没想到,江凯才给他说这事没多久,他身边的人就被伤害了。
常青雨虽然傲娇又倔强,但是她的性格朱允文很喜欢,他不允许常青雨受到任何伤害。
朱允文低声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顾晓回答道,“皇上,在过两个时辰就到夜晚了。”
朱允文冷哼一声,“夜黑风高杀人夜啊,今天我们就去找那些倭人好好玩玩。”
顾晓跟着朱允文那么久,早就知道他虽然身处高位,但总是喜欢参与这种事,所以顾晓也不多说了。
朱允文对着锦衣卫吩咐道,“吩咐各大锦衣卫司,随时准备前来捉拿贼人,也要联系好五城兵马府,关键时刻一定要有城防军支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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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城南一处隐蔽的柴房里。
一个长相猥琐的人对着身边几个身穿黑衣的人吼道,“你们怎么把她绑来了!”
黑衣人用并不熟练的汉语说,“乐管家,是你叫我们去鞋店绑人的啊。”
猥琐男看着被绑住的常青雨,他怒道,“我叫你们绑她了吗?画像我不是给你们了?”
黑衣人摸了摸脑袋,“乐管家,你给我们的画像很漂亮,她也很漂亮啊。”
猥琐男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弱智,他沉住气说,“这个女人身份非同凡响,我们不能乱动,也许关键时刻她还是我们的救命稻草。”
黑衣人迟疑道,“乐管家,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乐管家沉声道,“皇帝的老师。”
“皇帝的老师!”黑衣人惊道,“那我们岂不是惹了祸?”
“那还能怎么办?”乐管家瞪了黑衣人一眼,“我们还能心平气和的把她还回去?”
“呜呜呜呜。”常青雨被堵着嘴巴挣扎着。
乐管家不耐烦的把常青雨嘴中的布取出来,他没好气的说,“干什么?”
常青雨冷静的说,“你们是倭人?”
乐管家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他拍了拍手惊讶道,“果然是大明帝师,够聪明,不过有一点你认错了,我可是汉人。”
“呸。”常青雨嫌弃的说,“汉人中没你这种勾结外族的败类。”
“嘿嘿。”乐管家不知廉耻的笑了笑,“常姑娘,咋们也不说那啥民族气节的话。我跟我的老板也就求个财,至于他们想干啥,就不是我要去想的事情了。”
常青雨冷冷的看了一眼乐管家,她从乐管家的话里读懂了很多意思,貌似这些倭人有什么大计划?不过这些都不是她该管的事情了,现在她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个事。
“砰!”门被很残暴的推开。
黑衣人惊喜的说,“村下,回来了?”
被称为村下的黑衣人点点头,“那些锦衣卫太难缠了,我们好不容易才甩开他们。”
“甩开就好。”黑衣人得意的说。
“不。”乐管家担忧的说,“我们不能掉以轻心,锦衣卫的能耐没你们想的那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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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将至,朱允文换上了锦衣卫穿戴的飞鱼服出发了。
临走前,朱允文留了一封信给江青青和徐妙锦,表示自己有事要办,先行离开了。
他可不希望像上次在和林一样,穿得那么显眼,一眼就让别人看出来是带头的。
锦衣卫这次直接出动了一百人进行全城捉拿,更有五城兵马府全军等待着朱允文的调遣。
“他们的临时窝点在哪里?”朱允文问道。
顾晓摊开应天城地图说,“就在城南,那里是应天城最难管辖的地方,民宅众多,还是小混混和各种帮会的聚集地。”
王彪认同道,“别的不说,这些倭人还真会找地方。”
“那我们就去这里。”朱允文指着城南说,“虽然你说他们逃离了,但是总会留下点线索。”
“是。”
锦衣卫那么大队人自然不能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城南,他们只能隐藏起来,明面上出现的只有朱允文和两个指挥使。
说来也巧,这倭人的临时窝点就在永清帮不远处。
那是一处类似四合院的地方,整个宅子冷冷清清的,此时宅子门上挂着一把大锁。
朱允文没有急着进去,他们先在外面逛了一圈,直到一位锦衣卫千户来到他们身边,“皇上,侦查过了,周围没有人看着。”
“好。”朱允文说,“这所宅子应该是找别人买的吧?给我把那个卖家找出来。”
“是!”
锦衣卫的办事效率那肯定不必说,朱允文他们只在原地等了半个时辰,锦衣卫们就带来了一个矮胖矮胖的老板。
老板眯着眼看了下朱允文,久在商场,他早就练就了火眼金睛,他一眼就看出这一群人中这个年轻人才是领头的。
锦衣卫轻哼一声,“见了皇上还不下跪?”
皇上?老板一惊,他吓得马上就要跪下去,朱允文一挥手,“免了吧,站着跟朕说好。”
老板谄媚的说,“是,是。”
朱允文随意的看了看四周说,“这一带的房子是你在出租吗?”
老板应道,“是的皇上,小民常年在外跑商,实在无法管理这些宅子,只能租给别人了。”
朱允文现在也懒得计较老板这些宅子得来的合法性,他问道,“那你说说,那家宅子是谁租的?”朱允文指了指那家挂了大锁的宅子。
老板回忆了一下说,“租这间宅子的人我印象还挺深的,他自称江南过来做生意的,没有个落脚点,因为他是同行嘛,而且给的价钱也丰厚,我就租给他了。”
朱允文喜道,“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知不知道他做什么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