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金醉眼中灼热,轻抽一口气,一把托起苏沫沫的小美臀。
不用踮脚脚了,苏沫沫整个人离地,吸在乔金醉身前,捧住乔金醉尚自寒冷的脸蛋,深深吻了下去。
“沫沫……”乔金醉的唇与她激烈交揉在一起,乔金醉忍不住轻咛一声,“我爱你……”
苏沫沫被扔到床上,两人体温之间的热度,胜过北国冰封的秋凉。高.潮的余火反反复复,燎然不休。苏沫沫香汗淋漓,在乔金醉身下,不住颤动。两人黏黏腻腻,胶合缠动,黑暗中,苏沫沫一片迷离混沌,嘤嘤喃呢,只记得紧紧、紧紧抱住乔金醉,再也不放手了!……
苏沫沫全身赤.裸,裹着薄薄的小床单,朦朦胧胧醒来。
窗外,天已大亮。
乔金醉不在身边。
苏沫沫伸了个小懒腰,乌云似的长发,泼散在凌乱的床铺上,如同绽开的花。她小脸粉嫩透红,莹白如玉,娇琼如雪……
蹬蹬小脚丫,她杏眸流转,抱住被子翻了个滚,嗲道:“……金醉?”
乔金醉衣靴齐整,外套规制,长身静坐在正对着公主大床的天鹅绒沙发上,眼中默然得好像已经在此,安坐了一个世纪。
苏沫沫绵软无力,撒娇着躺在床上,屈了屈身子,夹着腿腿,说:“你干嘛呀?几点了?”
乔金醉抬起双眼,笑意柔柔的清浅,道:“宝贝儿,醒了?该起床啦……”
苏沫沫撅嘴,喃喃羞声道:“……人家给你弄得……人家爬不起来了……”
乔金醉走过去,站到床边,将苏沫沫轻轻捞起来。
她一手拿过滑顺的丝绸睡衣,给光溜溜的小仓鼠披上。
苏沫沫跪在床上,更害羞了:“干什么呀……内衣都还没有穿……”
乔金醉不语,弯着身子,替苏沫沫将水绸睡衣的腰带系好。她的眼睫那么长,若有若无,蹭在苏沫沫粉果果的小脸蛋上,痒痒的,甜甜的。
苏沫沫刚要环住她,乔金醉撤后一步,道:“我乘晚上的飞机回去。”
苏沫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回去?回哪里?”
“回国呀。”乔金醉走回沙发,坐下。
苏沫沫光着小脚丫,踩下床,追到面前,又问:“你怎么这么急回去呀?你都不陪我的……我今天又没有什么活动,我们可以去五大湖坐船!还可以去看瀑布!还可以!……”
乔金醉:“沫沫。”
苏沫沫正笑着用小手比划:“嗯?”
“你把字签了,我马上就走。”
乔金醉将大理石茶几上的一叠文件,拿起来,又放下去,最终没有亲自递到苏沫沫手里。
苏沫沫疑惑拿起来,说:“什么呀?你怎么自己送过来?你……”
白纸黑字,苏沫沫一滞。
世界的底色,翻天覆地,变化成天旋地转的颜色。
“你把字签了,我们……协议离婚。”
乔金醉像吝啬时间似的,递上一支钢笔。
苏沫沫抬起头,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你说什么呀?……”
乔金醉道:“最后一页,我已经签好了。实际上,我们并不合适。”
苏沫沫低头翻着手中纸页,一条条协议条款,密密麻麻,蚂蚁一样吞噬着她的心。
最后一页,乔金醉龙飞凤舞的大字,浓黑的墨水,早干得……透透的了。
“什么不合适……”苏沫沫声音颤抖道,“我们昨晚才……我们刚刚才!……”
“上.床吗?”乔金醉轻巧道,“昨晚我们还没有离婚,这难道不是你应尽的义务吗?”
“你!……”
苏沫沫将一叠离婚文件,全部砸在乔金醉身上。
两人如同站在铺天雪幕里,可就算真的暴雪,也不会怎么冷了!
“我不离婚!我不离婚!!”苏沫沫哭道,去捉乔金醉的手,“金醉,你怎么了?!你不是这样的!你对我最好了!……你说你爱我的!!”
乔金醉甩开她的手,不耐烦吼道:“——我是对你很好,所以我亲自过来!你以为我很闲吗?!”
苏沫沫凝然落泪,不可思议看着眼前这个人。
这么冷酷无情的样子,什么时候见过呢?
啊……是婚礼的时候,那种讨价还价的模样……
都要……忘记了呢……
“为什么?……”苏沫沫抽泣起来,要说服自己似的,“——我不信!我不相信!!……金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逼你的,一定是他们逼你的!!……是不是?是不是呀?!!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呜呜呜呜……”
乔金醉被她摇着手臂,摇到满心烦闷,再次甩脱,咽了咽嗓子,试图好声道:“我说过吧,在恰当的时候离开,是你的权利。而让你在恰当的时候离开,是我的权利!”
“所以你说的恰当的时间到了?!”苏沫沫道。
“对!时间到了,我们离婚。”乔金醉说。
“为什么?!”苏沫沫就是要问明白。
乔金醉烦透了的样子,说:“玩够了!”
“我不信!!”苏沫沫道,小杏眸中满是绞痛和撕裂的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