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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拉瓦区,是位于博固东北的一个贫民窟。这里原本是一个坐落在热带雨林深处的土著村落,随着博固市区圈子扩大。不经意间就让该土著村成了城中村,但由于文化习俗冲突的关系,这里贩卖土著出产的作物以及舶来品,而不出售缅甸其它地区输送过来的商品。
正因为如此,乌拉瓦逐渐变成了黑市货物集散地,加上这里环境极其简陋恶劣,生活极为坎坷,所以原村的土著人口逐渐减少,甚至搬离了这个鬼地方,而剩下的人不是黑市贩子就是各帮派派驻在这里吃红的混子。
自然而然地,在乌拉瓦村内,任何法则都不管用,简单一点,具体一点,谁拳头大,谁就是规矩!
而每年,到了南面大都市仰光玉石交流会的季节,也是乌拉瓦区黑市交易最频繁的时节,不断有各国各肤色的人,从世界各地辗转来到这里,高卖低买。
这些外来人虽然大部分样子凶恶,行事霸道,甚至动辄杀人。但他们一个个腰包鼓鼓,出手阔绰,只要伺候好了,更是不吝赏赐,所以当地人并不反感,笑脸相迎。况且,在不断流入的资本面前,乌拉瓦原本如同原始部落的建筑在几天内就变了模样,进出乌拉瓦的通路也由之前的单车道加路沿,会车时得极为小心和缓慢,而现在这单车道已扩展成了来去双车道的土路。
至于住宿条件,那更是当地最好的所在,虽赶不上外界四季酒店总统套房那般豪华奢侈,但也不是猪圈那般腌臜,所有阳光透亮的房间里都空气清新、凉爽宜人。是的,虽然在华夏大陆才是初春时节,但博固已接近热带,气温在二十来度不消说,可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暴躁。
杨棠在三轮车主怂恿下,还真就随他进了乌拉瓦。
“快到了,就前面挂葫芦那家……”车主一边放慢车速一边介绍,杨棠顺着他努嘴的方向,果然瞧见前路不远处有家店面挂着一串巨大的葫芦当招牌,不过顺风飘来的血腥味令他眉头大皱。
“吱嘎——”
三轮货车在葫芦店前停了下来,一只脚踏地正准备翻身下车的车主却被店面里的情况吓蒙了,因为这店里围着不少手执大砍刀的当地人,正围砍着店里最后几个活口。
杨棠跳下车,挑眉道:“哇靠,这什么情况?车老板,你该不会想介绍这家店给我吧?”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却足够吸引店内暴徒的注意力了。
果不其然,离得门口最近的两个当地黑皮转过身来,先凶神恶煞地瞪了杨棠一眼,转而锁定了车主。
“别、别杀我……”车主慌忙摆手,然后使劲发动三轮车,想要逃走。可不知出了什么故障,三轮车没被重新发动起来。
而两柄砍刀已至。
一刀砍在车主右手腕上。
另一刀剁在了车主肩胛骨上。
随后俩黑皮,就那么一刀一刀,将车主砍死在了杨棠眼门前。
其中一个还回身冲杨棠哂笑道:“别怕,我们抢地盘而已,不砍外地人!”
杨棠撇了下嘴,道:“你们抢地盘咋不用枪呢?我是来买枪的。”
那黑皮愣了一下,答道:“枪容易误伤你们这些外地人,抢地盘禁用。”
杨棠恍然,恐怕以前发生过类似事件,结果引发外来者与当地人的大规模火拼,导致严重后果,所以这些当地的黑皮才会收敛到如此地步。
不过,杨棠想要买武器的愿望却也暂时落空了,他总不可能在这家血肉横飞的店里待到对方清理干净了再买东西吧?
于是,他径直离开。
那俩黑皮见状,忍不住招呼道:“外来人,你们外来人卖的东西不厚道,还是买我们当地人卖的东西才好……”
杨棠已经走远。
找了家还算干净的小旅馆安稳下来,杨棠这才漫不经心地沿街闲逛,还不时朝街面的店铺里觑望,以期发现黑市军火买卖。
可惜的是,“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店里看你”,杨棠一个生面孔在街上晃荡,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怎可能暴露在他眼前。
好在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走过一个街口时,杨棠发现了家乌烟瘴气的酒吧,便信步走了进去。
酒吧里光线不算昏暗,但音乐声大得像战争,耳屎都快被震掉了。
这还不是最糟的,糟糕的是,来酒吧的人或多或少都认识几个当地或外来的掮客,简单来说就是知根底,但杨棠这一生面孔甫一出现,所有人的视线就都聚焦了过来,看他像看大熊猫。
杨棠无视所有目光,来到吧台前,不经意地扫了眼橱柜里摆放着的雷明顿M870式散(霰)弹枪,对酒保道:“来杯伏特加,加冰!”
酒保是个当地的黑皮,他露出满口白牙,语气轻谩地笑道:“不好意思,这里的酒不卖给童子军!”
周围的人一阵哄笑。
杨棠一怔,随即以正宗的当地话高声道:“我是不是童子军,那得问你妈妈才知道……”
周围的人听到杨棠的回答,笑得更肆无忌惮了。
“找死…”
黑皮酒保眼底闪过一丝厉色,顺手抄起吧台上的酒瓶就向杨棠脑袋砸来。
杨棠不闪不避,骈指如刀,也向酒保的脑袋砍去。
不得不说的是,以杨棠现如今的实力,要将整个酒吧的人屠戮一空也不过分分钟的事,所以刚才他进来酒吧这几步,见所有人都拿看大熊猫的眼光看他,脑子里陡然冒出个疯狂的想法,何须去买什么黑市武器,直接干掉这里的人,抢夺他们随身携带的武器好了……他这一想,再细细一观察,很快发现酒吧里每两个人至少就有一个带着武器,有冷兵也有热兵,简直就是一个移动的兵器库。
实际上杨棠的想法没什么错误,在这种号称黑市村的地方,拳头大才是衡量真理的第一标准。至于说什么法洽社会,那是在人民民主“专政”能够笼罩的地方才可能实现的美好愿景。比方说,现如今华夏各大一线城市的法制建设那都相当不错,但如果一队来自申海的学者进入了塔克拉玛干沙漠考察,几十人的队伍进去,最后就一个人回来,他自己辩称运气好,在沙暴中活了下来,其余人不知被吹哪儿去了,但旁人可否不无恶意地想,是否此人将其余队友挨个干掉埋在了沙漠里,这恐怕谁也说不清!
正因为如此,杨棠杀心骤起也就显得很正常了,毕竟敢来乌拉瓦的人都是些刀口舔血的枭雄,没谁手上少得了血腥,所以“人杀人、被人杀”这都是很正常的一回事。
如是这般。
“啪嚓!”
酒保甩来的酒瓶正中杨棠左额,碎得一塌糊涂,酒水飞溅四射,杨棠整个人乃至颈椎却纹丝不动。
同时…
杨棠手刀划过酒保面颊。
下一秒。
酒保鼻尖上方的头部骤然与下端分离开来,血雾喷洒,蔚为壮观。
离得杨棠最近几人瞬间呆若木鸡,一个二个都僵在原地,想要动弹却发现浑身脱力,想要尖叫却发现喘不上气……
尤其是邻座的光头,他小腹上别着一把格洛克幺七,杨棠砍死酒保的同时,另一只手已然伸过去打开了格洛克幺七的保险,还顺手扣动了扳机。
“嘭!”
那货抱着胯就跳窜起来,然后落地,蜷曲着身子不停打滚,主要是他一边的蛋蛋被子弹的火星子给废掉了。
而杨棠手里则多出了一把几乎满弹夹的格洛克幺七,顿时,除了音乐还在震响之外,整个酒吧都静了一静,周遭之人倒吸凉气的声音更是此起彼伏。
杨棠却不管那么多,在没有人作声干涉他之前,他已然单手将酒保的尸体拎出了吧台,顺手取走了其腰间的一把德式HKP7型手枪别在了自己后腰上。
这还没完。
将酒保尸体随意地扔一边,杨棠一个缩地法就到了吧台之内,接着一枪托砸烂了橱柜玻璃,从中拿出了那把八成新的雷明顿散弹枪以及一圈代弹药。
直到这个时候,酒吧里的人才从杨棠突如其来的凶恶表现中回过神来,骚乱声此起彼伏,更有几个酒保的同伴,还有那光头的同伴从四下里围向了吧台,而且一个二个都挚出自己的短枪或长枪,明显是想把杨棠打成马蜂窝。
可就在此时,在酒吧灯光的掩映下,一圈蓝晕由杨棠身上扩散至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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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扁桃体还在发炎,声音黯哑,今天下公车时被车门夹住,喊都喊不应司机,还是旁人帮忙才脱困,真的囧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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