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双方都已知的情况下，明知道对方有错，没有去阻止，反倒是助纣为虐，甚至还为对方包庇善后，那连坐真的不为过。
不过，对于她来说，这些上一世加害她，这一世依旧没有停止加害她的申屠家的人，都该死！
谁先死，谁后死，或者一起死，都没什么差别！
顾锦汐的眸中飞速闪过道冷芒，举起右手，被她握在手中的玉简上流转过一层炫目的莹光。
她想做什么？
申屠家主猛的瞪大眼睛，急切的吼道，“住手！顾锦汐，你给我住手！”
如果契约玉简被捏碎，那就代表着契约即刻生效。
他不想亲手杀掉他的亲生儿子，他也不想他自己遭遇任何危险。
“你知道不知道你是谁？你是我……”
“我是你的谁？”顾锦汐打断他的话，同时接过话，“申屠家主，为了保住申屠澈的命，你想编造什么故事出来？我听着！”
原本已经到了申屠家主嘴边的话，就这么停顿在那里。
“我要说的，不是编造出来的故事……”
“哦！”顾锦汐的眸中浮现笑意，“就算是真的又如何？我想他死的人，就算是天皇老子，也得给我洗干净脖子，乖乖等着！”
她真的知道了？
申屠家主的嘴巴微微张着，下一刻，他便用力摇了摇头。
她不可能知道！
如果她知道的话，怎么可能还会用这种态度对他？
“顾锦汐，虽然你是在俗世中长大，但你跟我们申屠家其实是有……”
“咔嚓”
玉简破碎的声音响起。
申屠家主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看到了顾锦汐眸中的冷笑，脸上那悠哉的神情瞬间消失不见。
他立刻掏出一张用于通讯的传音灵符，毫不迟疑的道：“杀了申屠澈！”
没多久，顾锦汐手中的契约玉简应声而碎。
她摊开手掌，手掌心的齑粉随风而散，在金色的光雾下闪着碧绿色的光芒，宛若一条荧光带。
申屠澈死了！
怕是到死的那一刻，他都不知晓为何会死在家中。
她看着无力坐在光雾上的申屠家主，眸中泛起冷笑。
只是死了个申屠澈，就这么一副神情？
这才哪儿到哪儿？
刚开始好吗？
“申屠家主，我们继续啊！”她笑着，从空间戒指中再次掏出一张残缺的药剂方子，“这一次，赌你夫人的命，可好？”
“不好！”申屠家主狠狠打了个冷颤，“我拒绝！”
“不好意思，你没有拒绝的权利！”顾锦汐摊开手掌，“你是不是忘记了，你也在这个契约上签了字？”
但凡是挑战，都不能拒绝！
拒绝者，神魂俱灭！
此时，不单单是申屠家主，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唰”的一下白了。
他们都在这个契约上签了字，如果顾锦汐挑战他们的话，他们该怎么办？
一个用了三分钟不到的时间，便能还原出一张中级残缺药剂方子的人；一个只是凭借着配制药剂的手法，就能让仙级药剂师触碰到神级药剂师边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