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没事吧?”
他之前以为辽皇会对老三下手,现在看到老三好好的,他也算是放心了。
凤长风放下手中的笔,恭敬的拱手,“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好,你没事就好!”
凤明帝转身朝禅房门口走去,而身后的凤长风却急了。
“父皇,儿臣每日都在想念您。都在责怪自己,没能在您身边好好尽孝,儿臣知道错了!”
他跪在地上,望着凤明帝的背影,眼里闪着期盼。不行,这是她唯一的机会,若是她还抓不住,往后就真没机会了。
凤明帝站在禅房门口,现在他满脑子是他的皇位,是凤明国的安危,反而将凤长风的事情抛到脑后了。
“老三,你先在这里继续清休,过些日子朕会派人来接你回京!”
凤长风眼里一亮,“真的吗?父皇真的肯接儿臣回京了?”
“嗯,不过你先在这里继续抄经,静静心吧!”
凤长风还有些失望,虽然他知道不可能一步就成功,可是他就是觉得父皇的脸色有些难看,难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父皇,有什么事情儿臣可以为您分忧?”
凤明帝脚下的步伐微微一顿,他皱眉转过身扫了凤长风几眼,“老三,京城怕是有变?”
“父皇到底发生何事了?”
“朕刚刚见过辽皇了!”
“辽皇,辽皇怎么会在京城呢?”
“他要朕与他合作,一起攻打南国!”
凤长风眼里一亮,“父皇这是好事,只要我们与辽皇合作,攻下南国后,必定也能分到一杯羹。”
说到这里,他略微顿了顿,有些激动:“而且,只要南国没了,爹想杀追月岂不是容易多了!”
这才是他想说的重点,他恨透了追月与凤长日,日夜盼着他们死!
凤明帝头一次冷漠的望着凤长风,“你可知道辽皇野心勃勃,今日凤明国若与他合作,南国的下场就是凤明国的后路!”
“父皇,您何必妇人之仁。辽皇再厉害,也是人,也会有弱点。只要我们在与辽皇合作的过程中,慢慢渗透到辽国内部,未必就没有机会。”
凤明帝皱眉,凤长风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是辽皇真的那般好对付吗?
“父皇您想想如果我们不与辽皇和作,南皇独孤烈却与辽皇合作,南皇必定会与辽皇合作攻打凤明国。而此时凤明国才是一点希望也没有!”
凤长风不死心,他不能放过任何对付追月的机会。
“这样真的可行?”凤明帝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父皇放心,如果与辽皇合作,儿臣愿意带兵与辽皇一起攻击南国。然后借机探辽皇的虚实,父皇稳固后方,招兵买马。或许这就是唯一的机会!”
“让父皇再想想!”凤明帝走到禅房,依旧愁眉不展。
凤长日与追月站在相国寺最高的阁楼上,辽皇意图与凤明帝合作的事情,他们已经知晓。
“月儿,如果凤明帝真与辽皇合作,对南国将是致命的打击!”
追月闭上眼睛,脑子里一团乱。这是长久以来,她第一次觉得处处受制,不管走哪一条路都好似走不通。
她握着围栏的手紧了紧,长长的指甲应声断掉。十指连心,可是她却连一丝的痛楚也没有感觉到。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看着她通红的玉指,送到唇边轻轻吹了吹。“月儿,一定会有办法的!”
“办法只有一个!”
她心里很清楚,最好的解决办法,是南国与凤明国联手一起对付辽国。
就在此时,辽皇突然走出禅房,身后的随从紧随其后。
“他们要走,我们先跟上去!”
“嗯!”
两人一个闪身,已经紧随辽皇其后了。
凤明帝走站在相国寺门前,一脸凝重。身后宋鸣扶着宋怜上了一辆临时弄来的马车,虽然简陋,可是也比让宋怜骑马强。
“宋门主不会带想回京吧?”
“皇上可否给承一个机会,一个向您解释整件事情的机会!臣可以帮皇上对付辽皇!“
凤明帝挑眉,“你是想两边糊弄吧?”显然他不想买账,宋鸣已经被他列入必除的名单。
“难道皇上甘心最后被辽皇反噬?”
“好,朕再给你一次机会,朕倒要看看你能有多大本势!”
凤明帝说完,冷冷的上了马车,脸色比之来时,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宋鸣缩缩脖子,本来是风光无限的宋门主,如今落到这副田地。他咬咬牙,冷声道:“起驾!”
追月与凤长日的轻功都极好,两人跟着辽皇一路走到相国寺的后山。
果然在后山处发现几辆马车,另外还有一只潜伏着的军队。辽人身强体壮,这也是区别辽人与凤明国人,以及南国人的最大区别。
凤长日皱眉,这才只是几十号人的队罢了。可是那几十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已然让他担忧。
“父皇!”辽太子耶律拓将左手握拳放在胸前,按辽人的规矩行礼。
“嗯 ,事情办的很顺利。”
“父皇英明神武,凤明帝那个蠢皇帝怎敢不从?”
追月皱眉,辽皇不仅自己来了,还带了他的儿子来。看来他们一开始就是冲着南国去,而不是凤明国。
凤长日握紧追月的手,就怕她突然冲动。
辽皇坐上马车时,突然眉心拧起,冷声道:“太子,后面有尾巴,交给你处理!”
“是,儿臣绝不会让父皇失望的!”耶律拓冷冷一笑,一样小的眼睛里露出浓浓的杀意。
“起驾!”
眼瞧辽皇的马车驶远,追月皱眉道:“接下来怎么追?”
“不必追了!”
“为何?”
“你没发现辽国的皇子好像没走吗?”
“你的意思是?”追月皱眉,难道辽皇真的这般厉害,居然被发现了?
“追月,辽人武功招式不多,也不够灵活。可是辽人力量极大,攻势以生猛著称,所以呆会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还没等凤长日说完,一只箭就射到了两人藏身的树杆上。
“你们是何人,居然敢跟踪父皇?本太子让你们有来无回!”耶律拓冷冷一笑,一脸狰狞。
对辽人来说,杀凤明国人不叫杀人,这与杀死猫狗一样轻松,一样不需要负担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