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和峰主:“???”
明明大白换过一轮毛,师父是怎么看出来的???
她后背悄悄地淌出冷汗。
大白鹅扑棱翅膀扑得更起劲,翅尖使劲地冲着玄和峰主扇。
就是她!
乘着那个负心薄情寡幸的新主人和他的美人在屋里歪歪腻腻,甜甜蜜蜜的时候,把自己的尾巴毛拔了,用来打牌!
就是她!
任临流仿佛懂了大白的悲愤控诉。
玄和峰主的神经绷到最紧,害怕得握住了月出昆仑。
惟独玄山掌门,搞不清楚状态。
这一只大白鹅不是浑身上下雪雪白,毛色挺均匀的,怎么师父的眼睛看,和他们的眼睛看,就是不一样呢?
他抚着大白鹅炸到翘起的尾巴毛,柔声安慰它说:
“大白你不必担心,换毛的时候有点意外难免,你秃了也是鹅里最好看的那一个。”
任临流明智地将下一句缄口不说。
毕竟几百年老鹅,对毛量不能够要求太多。
大白鹅:“!!!嘎!!!”
不是这个意思!
辣鸡老主人!根本不会为它申冤!
“我知道我知道。”
任临流一边给它理毛,一边安抚它:
“等过两天我去南海那边,抓两头大鱼给你熬鱼油,保证吃了以后毛发茂密亮泽。”
******
玄妙峰另外一侧。
“阿遥,你不必太过担忧。”
卫珩说话的语声甚至要比任临流对大白的更温更软,抱着舒遥的动作也要比任临流抱白鹅的更细致关切。
任何杂乱如麻绞成一团的心绪,到他这儿,也条条化成了春江水。
“师父那里,我会去向他解释。”
舒遥在他怀里笑了一笑。
他这个笑很温情。
像是在血与火的废墟中开出的鲜花,在刀剑凛凛一弯银光里映出的皎白月亮。
是一切骄傲的,凌厉的事物里不为人知的柔软一面。
弥足珍贵,也就美得愈加让人移不开眼睛。
“这是我该说的话,阿珩。”
舒遥抬指如剑,在他肩头轻轻点下。
帝骖龙翔。
尽管如今唤来的雷霆威力大不如前,在卫珩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他定在原地一段时间也是不难的。
“本来是我弄出来的事情,当然是由我去收拾。你和你师父三百年未见,该叙的是师徒别情,没必要吵得互相开除玄山籍贯,拔剑相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