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檀兮颔首:“郑医生也嘱咐过,我都记着了。”
“那就好。。。”徐檀兮是头胎,孟满慈担心得比较多,“最近胃口怎么样,吃东西反胃吗?”
“不反胃,和以前一样。”
除了有点嗜睡之外,徐檀兮还没出现别的妊娠反应。
“有什么想吃的跟我说,我做好了给你送过去。”
“好。”
孟满慈又叮嘱:“你先别去医院上班,养养再说。”
徐檀兮点头应下了。
“戎黎呢?”
“车停在地下室,他去拿车了。”
任玲花说外头太阳大,怕晒着,让徐檀兮在里边等。
祁栽阳问她渴不渴,要去给她买水喝。
好多人围着她,众星捧月。徐檀灵站在拐角后面,避着人群,恶毒的思想在生根,在发酵、膨胀。
身后忽然传来声音:哒、哒、哒、哒……
好熟悉的声音,像在哪里听过。
徐檀灵回头。
沈清越拄着盲杖过来,路过她时停下了:“很恼火吧?”
徐檀灵眼神防备:“你在跟我说话?”
他没有回答,望了一眼已经走出了大门的徐檀兮,没有看徐檀灵,像在自言自语:“看见徐檀兮过得那么顺遂,你是不是很恼火?”
他的语气循循善诱,手里攥着毒药,在哄一个快要饿死的人:张嘴吧,吃下去。
徐檀灵挪不动脚,被那双没有焦距、空洞无神的眼睛迷惑:“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还是不回答,却问她:“知道你为什么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吗?”
徐伯临入狱之后,她被签到了温氏天光传媒,见识到了娱乐圈里所有见不得人的肮脏。她被辗转到一张又一张床上,手臂上有越来越多的针孔。
沈清越靠在她耳边,声音像咒语:“因为戎黎和温时遇在整你。”说完他错身离开,盲杖拄地,发出哒哒的声音。
她想起来了,七年前的那次绑架案,她当时被蒙着眼睛,听到过这个声音。
“等等。”她叫住了沈清越。
车库在负一楼,司机给温鸿开了车门,他坐进去。
“你几点的航班?”
温时遇坐在旁边:“我要在南城多待几天。”
“那个模特,”
温鸿说的是周青瓷:“你可以签到公司来。”
周青瓷的跟现在那家经纪公司的合约快到期了,温鸿说这话等于松了口,原本他很反对温时遇和女艺人来往,但现在不同了,帝都商圈里已经有很不好的传闻,说温时遇不好女色,有其他癖好,温鸿现在没什么要求,只要是女的就行。
温时遇拒绝,不带私人感情:“她是模特,不适合我们公司。”
温鸿把话说点明:“你中意就行。”
温时遇回:“您误会了。”
“你——”
突然有人敲了敲窗户。
温时遇把车窗降下去:“有事吗?”
是戎黎:“有。”
温时遇下车,和他走到一旁,看他神情严肃,温时遇以为是大事:“是不是杳杳有什么事?”
“不是杳杳。”
“那是何事?”
戎黎沉默了几秒:“你种的君子兰一年开几次花?”
哦,这事儿啊。
温时遇说:“两到三次。”
“现在开了吗?”
“嗯。”
六月也是君子兰的花期。
戎黎有点烦闷:“我种的不开花,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他折腾了有大半年了,一朵花也没开出来。
这样隔空说,也说不准,温时遇问:“你有照片吗?”
“有。”
“给我看看。”
戎黎拿出手机,把他拍的照片给温时遇看。
有好几盆的叶子都长得很大,就是有点蔫儿,像被霜打了。
“这是你种的?”
当然不是,君子兰从种子到开花得好几年,戎黎说:“我在店里买的大苗。”
店家说六月就会开花,店家还说一年能开三次。
戎黎把照片滑到后面一张:“这盆是我种的,已经发芽了。”
他一开始在网上买到了假种子,后来去店里重新买了。
温时遇很会种花:“你给它松松土,再换个盆。”
戎黎:“哦。”
他又把照片滑到前面,让温时遇给他看看那盆不开花的大苗。
温时遇仔细看了看:“有点失水,你几天浇一次水?”
“隔一天浇一次。”
之前是程及照看,肯定是他水浇少了。
“应该是土里有太多蚯蚓,你换土的时候加点辛硫磷,去花店买就行。”
之前是程及照看,肯定是他没换土。
戎黎:“哦。”
温时遇穿着正装,虽比戎黎大不了几岁,但姿态言行都像个长辈:“我那里有不少开了花的,要不要给你几盆?”
好烦,为什么自己种不出来?戎黎脑子不想要,嘴巴回答:“要。”
“我回头差人给你送来。”
“嗯。”
在温时遇面前,戎黎态度挺温顺,收了爪子的老虎有时候也会像猫。
温时遇问道:“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
“那我走了。”
戎黎哦了声:“慢走。”
温时遇刚走到车门旁,车库正上方的灯突然暗掉了。
戎黎这时看见一个车影,模模糊糊,可四周太暗,他看不真切。
车影在晃。
温时遇喊他:“戎黎!”
戎黎抬头。
左后方的车突然加速,温时遇迅速将他推开。
“时遇!”
这一声是温鸿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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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事三宝:车祸失忆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