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修者以一黄袍男子为首,围绕高塔形成一个攻击阵,越接近高塔的巫修者境界越高,释放出的法术惊天动地,竟只能堪堪顶住那粗壮的闪电,而外围的巫修者,数量最多,却不敢越雷池一步,隔着一段距离,不断地跳着祈福之舞,吟唱着祈福之歌,为中间战斗中的巫修者们灌注力量。
“是封印。”
君烜墨的包子脸略显阴沉,紫眸冰冷。
“封印?”宿清云诧异。“他们在封印何物?竟然如此兴师动众。”
“师弟可还记得我们在丧魂谷寻到的那把刀?”君烜墨问。
宿清云微微蹙眉,迟疑地道:“师兄是说那把邪光神帝的本命武器?”
“不错。”君烜墨冷冷一笑。“邪光那个傻子,不但丢了本命武器,连他自己都被封印在塔内,不得而出。巫修者每百年举行一次祭祀大典,分明是在加固封印之力,镇压他。”
宿清云不禁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师兄……你是说……邪光神帝在那塔内?”
“呵,难怪我一进祈天城,便感到城中有什么,原来竟是在此遇到老熟人了。”君烜墨翘着小脑袋,一脸嘲弄。“堂堂神帝,居然沦落至此,可悲可叹。”
宿清云惊讶之余,轻咳一声,道:“师兄不也被封印在魔修界?”
君烜墨脸一绷,道:“我那是大意了……何况出手的是那家伙!他岂能与我相比?哼!”
宿清云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道:“师兄说得是。”
君烜墨转头瞪宿清云的侧脸,忍不住跳起来咬他的耳垂,宿清云被吓了一跳,忙偏了下头,低呼。
“师兄,莫闹!”
这里到处是巫修者,除众多巫王外,还有巫帝巫神,甚至还有巫祖,哪个不是神通广大,他虽有天羽真麟袍隐藏气息和身体,但万一被觉察到了,后果不堪设想。
即使师兄是魔祖,但一人难敌众手,为免不必要的麻烦和损失,他们还是静静地看完这场祭祀大典再说不迟。
君烜墨咬不到他的耳垂,退而求次,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仿佛被蚊子叮了般,宿清云颤了颤睫毛。“师兄……”
君烜墨并未真咬,不过是含着他的肉,吸了吸,啃了啃,蹭了蹭。宿清云被他弄得发痒,瑟缩了下。
“是我失言了。”宿清云认错。
师兄最恨的便是昊天界的那位诸界之神,被封印在魔修界,他心中怨念极深,还曾因此陷入心魔,自己确实不该提到他的痛处,令他恼怒。
君烜墨退开一些,对上宿清云歉意的眼神,道:“错不在你。”
“我……”宿清云欲言又止。
君烜墨手指一点唇,“嘘”了一声。宿清云立即收声,警戒地转头看向祭坛中心。
只见祭坛上空的乌云逐渐消散,闪电不再,雨停风止,震动的地面趋于平静,内围一圈的巫修大能们双手结印,打出一道道光链,捆绑住高塔。
“封印快完结了?”宿清云凝重地问。
“显而易见。”君烜墨道。
“那邪光神帝为何会被封印在巫修界?”宿清云不解。他既是昊天界的神帝,身居高位,为何会如此狼狈地困于此界?师兄被封印在魔修界万载,而邪法神帝又被封了多少年?
“能封印他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至于为何会被封,无非两个原因。”君烜墨冷笑。“一为忤逆,二为反叛。”
宿清云沉声道:“我以为修炼之道,是为打破天地法则,脱胎换骨,跳离生死轮回,成就永恒。”
“天地法则无穷无尽,从此界打破法则挣脱而出,进入下一个界,又将面临新的天地法测。”君烜墨道,“修行之道漫长而不可预测,境界越高,性情越淡,变得无情无义,对欲望却更纯粹而执着。各界生灵,不过是那人的手中棋子,棋子若不听话,毁了便是。”
宿清云的手贴在柱子上,隔着轻纱,指尖在粗糙的柱子上,无意识地摩挲着。
“所以……邪光神帝是那颗不听话的棋子?”宿清云轻问。师兄亦是?
“是或不是,当面问问他便知了。”君烜墨道。
巫修们的封印工作即将结束,塔上射出的光柱早就消失不见了,而悬浮在半空的巫修大能们逐一落地,后续交给数千名巫王,让他们稳固最后一道防线。
“莫非师兄想救他出来?”宿清云吃惊地问。
“封印已成,如今再救为时已晚。何况……”君烜墨皱眉。
“什么?”宿清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