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颤抖地抚摸嘴唇,有些刺痛,有些酥麻。
君烜墨抱着如此乖巧的宿清云,脸上不自觉地漾着笑容,爱不释手地拥抱着,抚摸着,宿清云豁出去了般,竟一一忍下了。受到鼓励般,魔尊大人的手越来越放肆,当摸进宿清云的衣袍里面时,终于被制止了。
“师兄,适可而止。”宿清云推开他,清亮的眼睛冷静地看着他。
君烜墨从容自若地抽出手,帮他整理了下衣服。
“师弟感觉如何?”他问。
宿清云移开视线,低语:“不过是自愿与被迫的区别。”
“嗯?”君烜墨微微眯眼。
宿清云从他怀里退出来,整了整领口,一本正经地道:“我若不愿,你吻我,便是强迫,我若迎合,与你亲腻自是情投意合。不过,也只能到此为止,师兄若想更进一步,我却是不愿的。”
君烜墨盯着他问:“难道你就不想么?”
宿清云严肃地道:“发乎于情,止乎于礼。”
“呵呵。”君烜墨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
宿清云被他笑得涨红了脸,咬了咬牙,他道:“我说过,待我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能与你并肩而立,方可心无旁骛地与你共结连理。”
君烜墨长叹一声,道:“师弟果然还是年幼。”
宿清云蹙眉。“我已成年。”
君烜墨伸手拍拍他的肩,道:“情至深处时,其它皆为身外之物,推三阻四,不过是爱得还不够彻底罢了。”
爱!
听到这个字,宿清云的心弦被触动了般,久久无法平复。
见宿清云沉默不语,君烜墨道:“本尊活了万万年,不曾动过心,唯有你,入了我的眼,叫我欲罢不能。若得不到你,本尊不知会做什么残忍之事。这一点,望师弟好好思量。”
宿清云不敢置信地望着他,那俊美的脸上漾着温柔的笑容,说出的话,却叫人毛骨悚然。
“你……在威胁我?”他不确地问。
君烜墨道:“不,我在向你坦露心声,我的小清云。”
小清云唤得宿清云既羞又恼,袖袍一甩,转身往宫殿走去,步子跨得又急又大,留下君烜墨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
直到他入了宫门,君烜墨才收回视线,他展开手掌,一团火焰在掌心忽明忽暗。
“你铸就心魔,令我陷入情劫,想要我万劫不复,是否过于一厢情愿了?我岂能如了你的愿,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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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玉泽和秦重带着手下回到宫中,立即就目前的情形,展开了讨论。
“那赫连丹不过是仗着境界比我们高,才会如此嚣张?”唐玉泽咬牙切齿地道。
秦重道:“赫连丹效忠之人,乃是宿尊主。”
唐玉泽皱眉。“这点,我亦感觉得出。只是奇怪,他的境界修为高于宿尊主,为何会心甘情愿地臣服?”
秦重的手指在茶几上点了点,道:“阿泽莫不是忘了,在魔修界,若要收一个不愿为奴的魔为仆,只需强制打上奴印即可。”
唐玉泽一愣。“你是说……赫连丹被宿尊主打了奴印?”
这么一说,便想得通了。为何境界修为高出一大截的赫连丹,会认宿尊主为主。不过,宿尊主有那个实力给魔王赫连丹打上奴印吗?
“此为猜测,具体如何,并不能断言。”秦重道。
唐玉泽兴灾乐祸地哈哈大笑。“他若是真被打了奴印,便有趣了。堂堂问天宗的长老,身居高位,傲视群雄,如今却委身于修为比自己低的人为仆,简直贻笑大方。”
秦重看他一眼。“阿泽。”
唐玉泽笑到一半,听到秦重略带责备的叫唤,笑容僵在脸上,抹了把脸,他叹道:“好吧,我失言。”
他们未打奴印,却同样死心踏地的奉宿清云为主,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皆是追随者,不必过于纠结。”秦重比唐玉泽看得开。“以宿尊主和尊者的为人,绝不会偏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