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晋齐果断地承认。
这一切仿佛荒唐的黑色幽默,安予西已经没了恐惧,他抱着手臂,冷笑一声,“白晋齐,我建议你还是去心理科看看,你真的病得不轻。”
白晋齐神色一恸,抓住安予西的双肩,歇斯底里:“你要不是心里有鬼,又何必怕再见到王君昊?”
“他妈王君昊当初绿了老子,老子还能想见到他?”安予西打开白晋齐的手,瞋目切齿地揪住他衬衫的衣领,“你要再搞这些事,老子绝对不会轻饶你!”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不轻饶我。”白晋齐伸手一用力,直接撕开了安予西的礼裙,露出胸口一大片白皙的皮肤。
安予西只好松开手,掩住自己的胸口,凶狠又戒备地盯着白晋齐,“你要发疯滚远点!”
“王君昊可以碰你,我就不行吗?”白晋齐已经陷入疯狂的偏执,根本听不进去安予西的话,甚至他自己都知道这样的想法是错误的,却不能控制自己停止下来。
“对!你就是不行!”奈何安予西不知道白晋齐的精神状况,倔脾气一被刺激上来,索性顺着他的话火上浇油,“所有人都行!就是你不行!你真以为全天下的人,只要你想要就可以予取予求?我最讨厌你了!”
“好,安予西,好得很。”白晋齐这一下倒是镇定了下来了,不怒反笑,手上的动作却没了轻重,一把将安予西推倒在卧室的紫檀沙发上,“既然你已经这样说了,那我也没有怜惜你的必要了。”
“白晋齐!你他妈敢碰老子一下,老子废了你!”安予西嘴上做着最后的逞能,他确实仗着白晋齐对他的那点喜爱无法无天,但他也看得懂形势,现在的白晋齐的,真的可以不顾他的意愿,对他做出任何他不想要的事情。
白晋齐嗤笑一声,冷眼看着跌坐在沙发上的安予西,然后单手钳住他的下颌,迫使他抬头与自己对视,一字一句地问道:“你给王君昊口交过吗?”
安予西露出了明显的错愕,他不敢相信,白晋齐居然会这样羞辱他。
白晋齐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却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他,单手解开了自己皮带,拉下裤链,露出了已经半硬的男根,看到安予西的神情从惊愕转为抗拒、再转为哀伤,漂亮的眼眸如同一汪死寂的幽潭,白晋齐的笑容更加残忍。
两腮被掐住,安予西说不出话,但如果他能说,也只剩下“我恨你”三个字了。
他的视线已经变得朦胧,只能模糊地看到白晋齐的人影,他想,就算机会渺茫,自己也应该再挣扎、再逃跑的,可这一刻他已经觉得没有必要了,反正,怎样都会受伤,就这样认命好了……
当坚挺的男根突破他试图嘴唇的屏障,进入他湿润的口腔,他痛苦地合上了眼眸。
“嘴,张开。”白晋齐冰冷冷地命令道。他的尺寸比普通人要大上许多,安予西努力长大嘴才勉强吞下头部,而他还毫不怜惜地继续挺进,看着安予西紧紧抓住自己的裙摆,白皙到几近透明的手背浮起青色的筋脉,因为只要他稍微一动,安予西的唇角就会感到撕裂般的疼痛。
就算如此,安予西依然没有挣扎,但他的退让只换来白晋齐的得寸进尺,一边在他嘴里抽插,一边冷酷地评判:“你在床上一直这样像具死尸吗?难怪王君昊会出轨。”
果不其然,安予西的眉头拧得更紧,也不知道是因为白晋齐的话,还是那越来越粗暴的动作。
毕竟随着白晋齐逐渐深入,他的喉头也受到了撞击,呕吐感无法压抑,白晋齐却没有丝毫退开的意思,任由他难受得快要死去。
等白晋齐终于在他嘴里发泄出来,对安予西而言,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膻腥的液体有的滑入了他的食道,更多的随着白晋齐抽出的动作流了出去,顺着他精巧的下巴,滴落在他破碎的衣料上。
白晋齐整理好西装裤,再看了一眼失神坐在沙发上,如同破布娃娃般的安予西,转身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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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关门声,安予西缓慢地回过神,他木然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进浴室,拧开花洒,也不顾自己开的是冷水,站在水柱之下,脱去已经被撕破的礼裙,然后用力搓揉着自己的身体。
好脏……好脏……自己好脏……为什么洗不干净了……
不知不觉中,安予西已经和曾经的自己重叠,当初每次和王君昊做完,他就是这样在浴室,一遍又一遍拼命清洗着自己的身子,可是,不管再怎么洗,他还是觉得自己好脏。
王君昊这个人其实相当自私,他的自私表现在床上,就是从来不顾安予西的感受。安予西一直很抗拒口交,他却每次都强行让安予西给他含,就算安予西会哭、会挣扎,他还是我行我素;前戏也草率得几乎没有,安予西因此多次受伤,他便总是用“情不自禁、无法忍耐”的借口糊弄。
安予西每一次感到无法忍受提出分手,他又甜言蜜语、再三保证将安予西哄回来,而他平时对安予西确实还算不错,舍不得那些甜蜜,所以安予西次次心软。
后来安予西发现,只要自己在床上足够配合,他会相对多一点耐心,至少不至于再让安予西受伤。于是,安予西就算长时间和他上床如同受刑,成为了冷感,也骗他说,只是因为已经习惯了后穴高潮,所以前面不会再有反应,那个毫无自知之明的自私鬼居然相信了,然后安予西便继续扮演着妖娆放浪的角色。
要不是交往两年后,发现他出轨……
安予西关上了水,走到浴室的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那张脸依旧妆容精致,不得不感慨,现在的化妆品防水性做得真好,刚才那般折腾还没花掉。这样的想法让安予西笑了起来,可是湿透的长发还是让他显得很是狼狈,他拿过浴巾,细细擦着自己的头发,等不再滴水,又翻到浴室柜子里的吹风机,慢条斯理地吹起头发来。
打理好头发,他走到房间里的衣帽间,逐个拉开衣柜,不出意料的在里面找到了全新的旗袍。看来白晋齐经常带女人来这里过夜,别说衣服,连内衣、内裤都准备好了。
安予西挑了一条自己尺寸的白色旗袍和内裤,对着穿衣镜换上后,稍稍整了下衣领,确认已经没有一点瑕疵,他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意。
回到卧室,他这才注意到,窗外已经点起了盏盏花灯。他忍不住将身子探出窗外,看着古香古色的花灯连绵一片,将墨黑的夜色都照耀着有了一丝温暖的温度。
别院地处山顶,他在二楼的卧室,顺着亭台水榭间的灯光,越看越远,才发现,这个位置,能够看到山下城市的繁华灯火。
这座城市真大,可是,哪里都不能包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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