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粥很快就喂完了,秋临没什么胃口,在蔚燃提出再吃一碗时,揉了揉自己已经涨起来的小肚子,说道:“已经吃撑了,吃不下了。”
“好,那就不吃了,我去给你拿药。”蔚燃宠溺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刚起身,手机却响了起来——好死不死的,还是重要的工作电话。他只好对秋临说:“你等我一下,我想接个电话。”
“嗯嗯。”秋临乖乖的点点头,自己缩回了被窝,两只小手压在被角,小声对蔚燃说道:“那我就再睡一会儿噢。”
等听到蔚燃的关门声,秋临才重重叹了一口气——他成功糊弄过去了。
今天的蔚燃实在是太吓人,他没有胆子和蔚燃硬碰硬,只能假装病迷糊了,让蔚燃“重温旧梦”。
果不其然,蔚燃对他立即温柔起来。
但他确实病得很难受,蔚燃在这时候都不得不去接的电话,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他不想难受地等着蔚燃处理完电话再给他拿药,于是起了床,穿上拖鞋,吧嗒吧嗒地往客厅走去。
蔚燃正在阳台讲电话,看到秋临出来了,赶紧掩住手机的收声筒,对秋临问道:“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不难受了吗?”
“难受,所以我想吃药了。”秋临半掩着眸子,将自己表现得虚弱无比,“药在哪儿呀?我可以自己拿了吃的。”
蔚燃的手机已经连续传出几声:“喂,蔚总,你还在听吗?”蔚燃只好告诉秋临,“在茶几下面的药箱里,红色的包装,吃两粒。”然后转身继续讲电话了。
秋临按照指示拖开茶几的柜子,确实看到了一盒红色盒子装着的药,上面还写着他看不懂的阿拉伯文,他不禁犯了嘀咕,“普通感冒而已,还买什么中东的药……”
话虽然这样说着,他还是拿了两粒胶量,就着温水服了下去,见蔚燃还在讲电话,又回房继续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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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燃进入房间时,便看到秋临满脸潮红、眼神迷离地在床上扭动着,细软的发丝贴在汗湿的脸颊,衣服已经快被他全部脱下来了。
“秋临,秋临,你怎么了?”蔚燃吓了一大跳,赶紧跑过去,将他搂在怀中。
被蔚燃拥抱,感受到了蔚燃的气味和体温,秋临突然激动起来,一个劲儿地往蔚燃怀里钻,不愿意离开他。
“好……好热……”他微弱地吐息,告知蔚燃自己的现状。
“热?”蔚燃虽然心里只有秋临,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关系。但是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跑,秋临这种情况,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发烧感冒引起的,而是——但是,为什么会这样?
“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蔚燃问。
秋临还是不停地在蔚燃怀里蹭着蔚燃,以求降温,但他发现,这样的磨蹭虽然舒服,却根本没有让他体内的燥热降下来。
“我……我只吃了粥和药啊……”他的理智已经快不存在了,仅存的意识让他回答着蔚燃的问题。
他知道自己这样是不对的,但他控制不住自己。
好热,真的好热……为什么蔚燃身上那么舒服……身上的味道也好好闻……无法自抑的,他环上了蔚燃的脖子,像小狗一样拼命嗅着蔚燃的脖子,试图吸取更多气息。
此刻蔚燃万分担心秋临的情况,但秋临的热情的反应,也让他体内窜起一股邪火。
“药?你吃了什么药?”蔚燃无比佩服自己的自制力,面对着秋临的投怀送抱,他居然还能坐怀不乱。
“就……就是抽屉里,红色盒子的药啊……”秋临嘟着嘴,一脸委屈地回答。为什么蔚燃还是无动于衷啊……他现在,好想再贴近蔚燃一些,他想感受蔚燃的体温,想染上蔚燃的气味,可是蔚燃为什么一直在问他药不药的呢?
是抽屉……不是药箱……蔚燃发现了问题所在。
“你等等我,我去看你吃了什么药。”蔚燃想将秋临从怀里抱出来,但秋临却死命揽住他的脖子,不从他身上下来。
最后无法,蔚燃只有像一棵尤加利树般,抱着化身为无尾熊的秋临走出客厅。
他应该庆幸那么多年来,自己一直勤于健身。不然,现在抱不动秋临,就丢人丢大了。
拉开柜子,果然看到一盒红色的药盒,里面的药少了两颗,一看就是被秋临吃掉了。这盒药蔚燃根本没有印象,他也不认识阿拉伯文。
但这里,除了他自己和清洁阿姨,来过的人,就只有——
“冯黛朵!你在我家里放了什么奇怪的药!”蔚燃拨通已经回到英国的冯黛朵的电话。
“怎么了表弟?那么大声,吓死表姐我了。”电话另一头,飘来冯黛朵懒洋洋的声音。
蔚燃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说明情况,“我家抽屉里有一盒红色包装的药,上面是阿拉伯文,秋临现在误食了两粒。”
秋临听到蔚燃提自己的名字,又忍不住用自己的脸去蹭了蹭蔚燃开始冒出胡渣的下巴,发出轻轻的呻吟。
而电话另一边的冯黛朵,自然听到了这声呻吟,贱兮兮的笑起来,“那个药是我在英国的时候,中东皇室的朋友送给我的,秘制药品噢。我不是怕你没经验,第一次让秋临太失望嘛,所以才特意带回来送你了。怎么样,效果是不是很好?”
虽然大概猜到了是这么回事,蔚燃依然郁闷得差点一口血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