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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节

走了两步,有人没跟上,他微微皱眉,“不想吃的话就回去。”

白苏微微一愣,反应慢了半拍,这才跟了上去。

吃完饭后,白苏因为在晚饭之前都在医院里陪着白父的,身上还有消毒水的气味,她匆匆上楼去洗了一个澡。

电话铃响,管家接起问了两句,按住听筒,转过头来对傅沥行说:“少爷,是医院白先生打来的电话。”

傅沥行坐在沙发上喝茶,闻言眉眼微微低垂。

灯光在他的侧脸投射下一片暗影。

他放下茶杯,起身,走过去拿过听筒,低沉的问候一声:“白先生。”

第234章 傅沥行,你都不要我了

傅沥行,你都不要我了

接下去的两天,白苏几乎是见不到傅沥行的。

他的房门外守着易山和保镖,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白苏几次想进去,易山最后告诉她:“傅先生去了一趟寒水寺累到了,这两天情况有点不好,白小姐您让他好好休息吧。”

白苏点点头,但站在门外就是不走,易山没办法,也就任由着她。

事实上傅沥行确实是倒下了,昨晚又咳了血,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太好。

医生来来回回几次,都束手无策。

傅沥行要再次启程前往西雅图了。

白苏无意间听见管家和易山的对话。

和管家说完相关事宜之后,易山正准备上楼,才转了个弯,忽然听见有人叫他。

回头,白苏站在门廊下,单手环着腰,另一只手支着,葱白的手指间点着一支烟,易山走过去,她狠狠抽了一口,“什么时候走?”

这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情,易山回答道:“就这两天。”

白苏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

如今易山都看不出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了,一时捉摸不透,也不敢多言语。

“锦瑟呢,她这次怎么没跟着一起回来?”

易山:“怀孕了,傅先生让她留在西雅图。”

烟灰抖落,落在手指的肌肤上应该很烫人,可白苏却没什么感觉。

易山看到白苏不太好的脸色,“白小姐没有什么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上楼照顾傅先生了。”

******

傅沥行今天的状态还算不错,午后出去与傅远征见了一面,晚饭后才回来。

确定了明天的登机时间,他在书房里又坐了一会儿。

已经九点半了,他靠在太师椅上,轻阖着眸,听楼底下佣人经过鹅卵石路面时在交头接耳,却听不清具体在说些什么。

手指轻敲,睁开眼睛,起身离开书房。

推开房门,里面灯光明亮。

白苏从衣帽间里出来,手里捧了几件男士的衬衣和西裤,听见开门声,转头一看,是傅沥行。

她的手指收紧,出自下意识。

果不其然——

“你怎么还在这里?”男人声线醇厚,压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威严。

太习惯了男人各种冷漠的反应,白苏抿了抿唇角,手微微一抬,表情自然的说:“帮你收拾衣服行李。”

“家里有佣人,还有福叔易山他们,你回去吧。”

白苏不为所动,转头不再看他,然后将衣服暂时先放在沙发上,折返回去衣帽间,再拿了几件衣服。

却是她打开放袖扣的抽屉时,看见袖扣盒子旁边放了一本红色的本子。

上面赫然印了三个近乎白色的字:离婚证。

想到以前的一些事情,想到姜璐,白苏的心情很复杂。

她不动声色的将本子放了回去,拿着袖扣盒出去。

傅沥行依然站在门边,目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随着扫了一眼她手上的袖扣盒。

白苏无视他的存在,径直走到沙发旁边,半跪着,将沙发上的衣服和袖扣盒放进行李箱里。

她背对着傅沥行,半跪着的姿势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细腰翘臀,背上的脊椎随着她弯下整理衣服的动作,微微凸出一节一节,十分性感。

白苏正将一件衬衣整齐放好,忽然被人用力一扯,说是用力其实也不是,只是男女力量悬殊,即便是病人,男人想要对付一个女人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她被傅沥行一拽,从地上站了起来,趔趄一步,被他甩在沙发上。

他的身子跟着过来,欺压着她,温热的手指钳住她的下颌,逼迫白苏的目光撞进他布满暗色的眼睛。

“我之前在医院对你说过的话,不记得了吗”

他说的很慢,没有平仄,情绪不明。

白苏的脸色不太好,两瓣红润的唇动了动,嘴角扬起一抹笑,“不要再喜欢你,否则我将来会后悔,是吗?”

傅沥行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的眼睛。

傅沥行的眼神真的很暗,是那种比万丈深渊还要令人心生畏惧,就好像是个无底洞,什么情绪,都会被消融,然后毫无反应。

他捏她下颌的手指紧了紧,不答反问:“拿袖扣的时候看到离婚证了,什么感觉?”

白苏的脸色在灯光照射下显得有些苍白,她咬着牙,“你是想问我,喜欢一个有过失败婚史的男人是什么感受是吗?可那毕竟都是过去式了。”

她紧紧凝视着他的眼睛,妄图看出点什么出来,可是她的道行太浅,不是傅沥行的对手。

但她却是忽然低声一笑,眼角荡起涟漪,“我很开心,至少我看到的不是结婚证。”

傅沥行的眼眸微微一眯,看着从她的媚眼里溢出来的笑意,突然松开钳制着她的手,然后起身。

他单手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嗓音低沉道:“滚出去。”

白苏的心一酸,却是起身忽然拽住他的衣袖,眼圈泛红,一字一顿的问他:“那好,我只有一个问题,只要你如实回答我,我就离开。”

傅沥行侧对着她,不说话,默许她继续说下去。

白苏低头看了一下拖鞋里露出的一段白皙的脚趾头,趾头的指甲圆润好看,透着淡淡的粉色,像梅花的花瓣。

她的呼吸顿了顿,仿佛在纠结着什么,直到傅沥行的眉头动了动,她才问:“当初我爸被叶家的人差点告了要去坐牢,我爸欠了两个亿,而我的账户就突然多了两个亿,那钱是不是你的?”

从开口问问题,到问完之后,白苏的视线都没有从傅沥行的脸上移开过一寸,而他的表情依旧淡漠。

傅沥行回头,淡然的看着她,眼神连一丝波动都没有,他清晰的吐字,确保白苏能听清每一个字。

“你想多了。”

“傅沥行,我知道是你!”白苏的眼圈红的厉害,抓着傅沥行的手指一直在颤抖。

“一定是你,否则谁还会给我这一笔钱?

我早就该猜到是你了,只是我对自己太没信心了,你明明那么嫌弃我烦人,恨不能与我隔着山海永不见面,怎么会给我一笔能救我爸的钱呢?

可是我的直觉又非常矛盾的告诉我,是你,傅沥行,是你对不对?”

傅沥行脸色苍白压抑的咳了几声,手指有力将她的手指抓开。

白苏不放,攥得手指根都泛白,却是傅沥行的力道下了狠劲,白苏的手指几乎要断了。

她疼的脸色都白了,傅沥行突然松了手,就在白苏以为他要对自己说些什么的时候,傅沥行却是转身,对门外的易山说:“进来。”

易山进来:“傅先生,有什么吩咐吗?”

“把她带出去。”

他冷冷淡淡的五个字,白苏的脸色一变,“傅沥行,你在逃避我的问题!”

易山已经走到她身边,手指不知道按到白苏手臂上的那个穴道,她的手臂突然一麻,手指不受控制的松开傅沥行的衣袖。

她的心顿时就凉了,眼神惊恐。

傅沥行要去美国了,他的身体很明显比前几年差了很多。

此去美国,或许真的再也看不到他了,或许就是一辈子。

她突然绝望痛苦,可是傅沥行已经将房间的门关上了。

易山来不及抓住她,她就已经再次破门而入,还没转过身的傅沥行被她强行勾住脖子,她踮起脚尖,泪流满面的亲吻着他的唇,唇瓣颤抖,左胸口痛得她无法呼吸,一字一句哽咽道:“傅沥行,你最好死在外面,否则,我永远都不会放弃你。”

白苏整个人向傅沥行压了过去,并没料到她会突然折返回来,傅沥行被她的力道一推,后退了几步,两个人一同栽进了沙发里。

最后,傅沥行用手护住了白苏的身子,不让她撞疼了。

白苏紧紧抱着他不放,仰着头去吻他的唇。

她在他的身上不断扭动,身子烫得像一团火。

已经超乎正常人的体温,明明刚才还是正常的。

傅沥行眉头深深一皱,厉声问她:“你吃了什么?”

白苏勾着他的脖子将他的头往下压,滚烫的唇贴着他的喉结,声线喑哑,透着致命的吸引力,她一呵气,仿佛空气都香甜了。

“刚刚进去取袖扣的时候吃了两颗,傅沥行,你如果不要我,我现在就出去外面随便找个男人。”

原来,她都计划好了!

傅沥行猛地用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近乎咬牙:“你敢!”

白苏一笑,眼角分明有晶莹的泪水,她仰头看他,“我有什么不敢,你都不要我了,傅沥行,你都不要我了!连锦瑟都可以有你的孩子,为什么你连碰都不肯碰我一下…”

白苏乘势将他压倒,炙热的唇封住他微张的唇,双手紧紧抱着他,滚烫的身子像一把火,烧得他理智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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