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芷珩喏喏不敢言的样子,那张大娘嫌弃洛芷珩脸上有东西,也不敢在靠近洛芷珩,就道:“你就住在那个小屋里,你可别嫌弃,那可还是个单间呢,要是和别人主你还得挤着住,还有,每天太阳出来前一个时辰起来干活,天黑了休息,一天两顿饭,院子你打扫,水你提,那些下人的衣服分三成给你洗。你的活计就先这么多。”
洛芷珩差点就要骂娘,姑奶奶干了这么多?这是让姑奶奶都干了好吗?几乎是所有的活都给她干了,你们几个壮的像猪的老娘们干什么?还给她分配了一个类似柴房的房间当卧室,还美其名曰是单间,真是……你们大爷的啊!
“又不吭声?你不服气吗?”张大娘忽然拔高了声音怒道。
洛芷珩对于张大娘的刁难,当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张大娘针对来她这里的所有女人,也就是说不仅仅是针对她,处处找茬,话里有话也有点让人不能理解,这老女人该不会是羡慕嫉妒恨比她年轻的女人吧?
“不会,奴婢不敢,奴婢会老老实实听话的,绝对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洛芷珩连忙答道。
那张大娘这才略算满意似的,带着其他几个女人连忙离开了,那样子似乎很下你洛芷珩一般。
洛芷珩也乐得自由,但是安静下来,她又不由的有些郁闷,穆云诃将自己放在这里,不会真的就不管不顾了吧?还是他打算看着自己被这群老家伙没欺负?然后好让自己受不了或者是知难而退?
哼,他要是这样想的,那他就太小看她了。她既然来了,就不会这么稀里糊涂的离开的,别想让她在这么点挫折面前退缩。
接下来的两天里一切都好像风平浪静的度过,穆云诃有真的当这个府里没有她一般,也不来看她,丝毫没有交代让人关照她。她就在这里做活,可是她细皮嫩肉的,又身体不好,哪里能做什么粗活,只能用一张嘴来哄骗那张大娘。
两天下来,洛芷珩还是不能博得张大娘的喜欢,那扎比那个大娘看着她的时候似乎是有些忌惮的,不太敢靠近洛芷珩,洛芷珩要是稍微的靠近点了,张大娘就连忙大呼小叫的让她离远点,甚至是自己躲开老远。搞得洛芷珩好像有瘟疫似的。
经过各种挑毛病,洛芷珩被凶悍的张大娘压迫成了粗使丫头,几乎什么脏活累活都是她的,她也咬牙挺过来了两天,但也仅仅是两天而已。
这一天,穆云诃的一件衣服送了过来让洗干净,洛芷珩心中愉悦,连忙就要接过来,在她的心里给穆云诃洗衣服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在别人看来,她这就是别有动机心机不纯,甚至是想要飞上枝头作凤凰!
本来两天也算是相安无事,最多洛芷珩也就是被找茬挨骂而已,并没有如同之前来的那些女子一般被体罚,被虐待。但是洛芷珩此刻理所当然的举动,却立刻引起了洗衣院子里面所有女人的强烈不满和高度警惕!
一切能和穆云诃挂钩的东西,都会被这群女人膜拜起来,穆云诃的衣服,哪怕是一件脏衣服,那也是高贵不可侵犯的,能给穆云诃洗衣服那是三生修来的福气,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所以在后院里面,能给穆云诃洗衣服的人都是很高贵的,当然,这是在他们自己的想法。
“你干什么?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不知道吗?竟然还敢动阁下的衣物!”张大娘先发制人,一脸凶神恶煞的怒问道。
洛芷珩一脸懵懂,无辜的道:“洗衣服啊,这不是我的本职工作吗?”
一旁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穿着暴露活像个妓/女的年轻女子尖锐的嘲讽道:“什么本职工作?我看你就是想要借着给阁下洗衣服,从而得到阁下的青睐罢了!你这种女人我看得多了,哪一个最后的下场不是不得好死?你本身就不怎么样,竟然还敢妄想勾/引阁下,简直是不自量力。”
洛芷珩无语的看着那脸蛋抹得像猴屁股的女人,两天下来都没有见过这个人,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原始人?她冷夏声音问道:“你是谁?”
那女子高傲的扬起头,像只花孔雀一般目中无人的道:“你还不配知道我是谁。将阁下的衣服给我,那不是你这种身份能碰的,阁下的衣服只有我才有资格清洗。”
洛芷珩哭笑不得,穆云诃的衣服如今还成了香饽饽了?竟然还有女人为此而争风吃醋?甚至是将洗衣服当成了骄傲的事情去做?有必要吗?
虽然觉得这个女子有些小题大做,但洛芷珩的心理也是不太舒服的。这是她自己男人的衣服,她却不是这个世上最有资格洗的,反而成了别的女人有资格了?抓进了衣服,洛芷珩忍气吞声了两天,今天决定不再继续忍耐。
“你是这的人吗?为何我来到两天都没有见过你?我在这里辛辛苦苦的干活,任劳任怨的做了两天,什么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那个个时候怎么没看见你这个最有资格的人在这里?现在来和我说你最有资格,你有什么资格?卖弄风/骚的资格吗!”洛芷珩一边讥讽一边厉声道。
要论耍泼和厉害,她洛芷珩敢说自己第一,就没有人敢说第二!
“你放肆!”那女子还没开口说话,就听张大娘一声厉喝几乎是尖叫出来,张大娘似乎是很生气,轮着粗壮的胳膊就冲了过来,口中骂骂咧咧的道:“你个不要脸的小践人,竟然敢骂老娘的女儿,你当老娘死了吗?看老娘今天不狠狠的教训你一番!”
那个猴屁股的妓/女原始人竟然是张大娘的女儿?!
唔,果然是物以类聚,遗传的魔力真强大!他们是母女,真乃绝配!
洛芷珩娇娇弱弱的一个小女人,站在那里,迎面就是粗壮的能将她给完全装下的胖妇人,气势汹汹的杀向她,两方对比,几乎不用再比较胜负立刻就有了结果,洛芷珩必败无疑。
但洛芷珩却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等到那张大娘抬起蒲扇大掌向她挥过来的时候,只听洛芷珩忽然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那咳嗽似乎恨不得将肺子都给咳嗽出来,吓得张大娘手下一顿,硬生生的停在了穆云诃的脸颊不过几寸远的地方。
须臾,只听洛芷珩慢声细语的道:“抱歉啊,这两天可能是太累了,病情加重了。唉,原本是只有脸上有的,现在身上也有了,我早上瞧着,那在我门口的不知道是谁的小花狗身上似乎也有这东西了,莫不是这东西还传染?”
她此话一出,张大娘和众人脸色齐齐变色。张大娘更是忙不迭的收回手来,打不后退好几步后,这才惊疑不定的对一人怒道:“你去看看,那花狗怎么了?”
一个妇人连忙跑过去看,只见那小花狗白白的身子上有许多红色的斑点,遍及了满身,在白白的毛发上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那妇人吓了一跳,立刻惊呼出来,连忙跳开了,战战兢兢的道:“有东西!真的有东西啊!好像是传染病啊。”
张大娘一听这话脸色就更加难看了,指着洛芷珩的手也连忙放下,还用衣服狠狠的擦拭,生怕被传染上什么一般,怒吼道:“小践人你竟然敢害老娘!你有病为什么不说?”
洛芷珩无辜的道:“我告诉你了啊,我来的当天你不是就知道了吗?可是我既然是归你管,你为什么不给我找大夫呢?竟然就让我这么发展下去,我要是死了,你可怎么和你们主人交代呢?毕竟我是皇上赐下来的人,我要是死了,那就是你们对皇上的大不敬!你们说在你们主人眼中,是你们比较重要,还是皇上更重要呢?你们的主人会为了保护你们而违背皇上的旨意吗?”
她看似无心又细弱的话,却当真是句句诛心!话里话外都充满凶险。哪有一个主子会为了几个奴/才而得罪皇帝的?而且他们也不敢将自己的身份放在和皇帝同一个高度的位置啊,那不是找死是什么?洛芷珩这就是在给他们挖坑啊,他们跳不跳都是个死。
几个人一时之间身上冷汗涔涔,一直以为后院是他们的天下,他们可以只手遮天,再加上有穆云诃的吩咐,可以将送来的女子随便处理,他们也就更加的放肆了,哪里想到有朝一日会因为他们的张狂而惹来杀身之祸?
几个人尤其是张大娘都是色厉内荏的人,此刻洛芷珩不过是说了一下利害关系,他们就都害怕了,但是张大娘也够硬气,冷笑道:“少在那危言耸听的吓唬老娘。老娘可不是被你吓唬长大的!不就是皇上赐下来的女人吗?好风光啊!你要是真的风光,又怎么会被主人送来这里?要老娘说你也不过如此。既然你这么厉害,那老娘就将你也给弄死了,你人都死了,老娘还怕什么?之前那些女子哪个不是人间绝色?还不都一样是皇上赐下来的,最后还不都一样死的凄惨?”
洛芷珩依然是不见不满的道:“好一张利嘴,那你就动我一下试试看啊,看是你主子将我灭了,还是将你给灭?不,是将你的祖宗十八代给灭了!”
几个人间洛芷珩这么有底气的样子,立刻又慌张了。能被他们逼到这个份上了,还能如此丹顶鹤冷静,并且胸有成竹的,难道这个女人怎的和之前那些女子不同吗?难道主人真的会为了这个女人而为难他们吗?可如果怎的会这样,主人为什么要将这女人送来他们这?又为何不交代一句呢?
“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的话,还将我和之前那些女人看作是一样的人,我无所谓的,你们怎么对待我我都无所谓的,真的。但是你们可要做好心理准备,要是穆云诃到时候找你们算账,你们可要能承受得住啊。”洛芷珩摇晃着穆云诃的衣服,面纱下的双眼看过他们每一个人,无形之中带着一股巨大的压力。
众人心中微冷,都迟疑着不敢言语。只有那张大娘的女儿猴屁股小姐敢开口说话,衣服无知者无畏的傻冒精神,叉腰大骂道:“你个狐狸精贱女人,竟然敢这么和我老娘说话,你以为你几句话我就会怕你了吗?我呸!不要脸的贱女人,主子才不会喜欢你的,你没机会的。”
“哦?那咱们就试试看啊,看你主子是在乎我,还是在乎你啊。既然你们认为你们主子是讨厌我的,是默许让你们弄死我的,那你们敢不敢和我打个赌?”洛芷珩依然是漫不经心的口吻,但面纱下,她的小脸上却迸发出了迷人的光彩。
她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见穆云诃的好机会!穆云诃一定不知道她在这个后院所遭遇的苦难和折磨,若是穆云诃知道了,洛芷珩相信这个后院一定不会这么平静的。他不会允许这些贱女人欺负她的!
穆云诃一定是刻意的忽略自己的消息所以才不知道的。
哼,你不想知道,她偏就要让你知道。而这些多事又自恋的女人,不就是最好的传播渠道吗?
“打赌?怎么赌?赌什么?”张大娘的女儿立刻问道。
“其实并不难,你只要去你主人那里告状就好了,你可以肆无忌惮添油加醋的说我的坏话,你甚至可以告诉你主人我在后院为非作歹都可以。咱们就赌你主人对我的态度。如果你主人听了你的话大发雷霆要杀了我,那也是我的命,就算是我输了。到时候你们不用动手,你主人也会杀了我,你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洛芷珩慢声细语的笑道,见那张大娘的女儿一脸心动,但有些迟疑的看着张大娘,而张大娘却一脸戒备和思考,洛芷珩连忙又对猴屁股you惑的道:“借此机会,你就可以在你主人面前露脸,搞不好你主人看在你举报有功的份上,就会多看你一眼,这一看可了不得了,你主人说不定就会看重你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到时候让你取代那些被皇帝送进来的美人的位置,常伴在他左右也说不定啊。这可是一个绝佳的靠近穆云诃,并且得到他肯定和喜欢的好机会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哦。”
这话简直太诱人了,并且已经说道了猴屁股的心坎子里,她这阵子最发愁的就是这么才能引起主人的注意?这么才能让主人喜欢上自己呢?她可是一颗芳心完全的扑在了主人的身上,此生是非那个什么不嫁了。
洛芷珩这些话对她来说简直是不能抗拒的,张口就想答应,却被张大娘拦住了。猴屁股不满的道:“娘,你干啥不让我答应她啊?”
张大娘怒瞪了她女儿一脸,一脸严肃的问洛芷珩:“你只说了你要是输了会怎么样,那你要是赢了呢?如果主人当真是在乎你的,那你会怎么对我们?”
姜果然是老的辣!
洛芷珩冷笑一声道:“你对你们这么没信心啊?那刚刚还信誓旦旦的在我面前装什么厉害人物?好像你们主人离开你们就不会走路了似的。”
张大娘脸色阴沉下来,她女儿也着急的吼道:“就是啊娘,你干什么不答应啊?这次的事情我们准赢啊,那女人一身长乱七八糟的东西,主人一定厌恶她的,我们怕她干什么?就算主人不收拾她我们也不用怕她啊,她还不是在你的手中,你还怕她能作出什么妖来啊?”
张大娘沉默着,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开口。张大娘想,也是,不如就借此机会试探一下主人的心也好,免得以后不得安生。而且还能个女儿一个好机会。
下定决心后,张大娘拉长了脸道:“你该不会是为了在主人面前露脸所以才和我们打赌吧?那你这一招可是太凶险了。主人既然将你送到这来,那就是不在乎你,你要是打的这个主意,那你必输无疑。”
洛芷珩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没想到这个凶悍的老女人竟然还有这种心智,不过她当然不会承认,讥讽道:“胆小害怕了就说,不要唧唧歪歪的说些其他的。”
“谁说我们害怕了,赌就赌!”张大娘不扛激,眼珠一转又道:“但我们不能就这么去和主子告状,到时候你什么也没做,主人一调查反而是我们的不对了,你要是敢害我们,那我们死了也要拉上你。”
“当然不会让你们难做的,等着。”洛芷珩暗笑一声,事情闹得越大越好,只有闹大了,穆云诃才会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才会不敢将她在交给这群如狼似虎的老女人来看着,那样她就有机会离开这了。
拿起一旁的剪子,洛芷珩抓起穆云诃那件华丽的衣服咔嚓咔嚓几剪子,就将好好的衣服给剪的乱七八糟。旁边的人看得目瞪口呆,脸色都变了。那猴屁股一看自己平日里珍重对待的衣服竟然被人毁了,当场就红了眼睛,就要冲上去,却被张大娘拉住了。
“你别动!不想去见主子了?不想当主子了?你就看着,她剪的越多罪过越大,到时候你告发她就越对你有好处。”张大娘低声对女儿说道。
洛芷珩嘴角带笑,心情愉悦极了,她知道她马上就要见到穆云诃了。将其他几件洗干净的穆云诃的衣服也剪坏了之后,洛芷珩拍拍手道:“好了,现在你可以去告状了。”
那猴屁股立刻带着兴奋羞涩的心情飞奔出去,却被她娘拉着这般那般的仔细交代了一番,这才又跑出去了。洛芷珩笑米米的坐在一旁等着消息。
而另一边,穆云诃这几天就没有好心情过,更不敢有丝毫放松,大魔王这两天更是步步紧逼,穆云诃几乎是全天清醒着,眼睛都熬红了,他现在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这样熬着谁也受不了。更何况他心里还想着洛芷珩。
虽然刻意的不去想她,不想听她的消息,但是哪里能真的放下呢?他现在唯一庆幸的事情就是大魔王并没有发现阿珩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仅没有感觉到阿珩的灵魂,也没有感觉到她是瑞麟。这让穆云诃感到奇怪又庆幸。
只要不牵扯到洛芷珩,那一切都好说。
师傅那边还没有消息,他一直找不到,压制的力量最近一直在减弱,穆云诃并不知道大魔王究竟还会什么功法,总之再继续这样下去他也会有危险。可是阿珩还在府里面,若是有一天等不到师傅回来,他的灵魂真的被大魔王吞噬了,那么这个神官府邸就会成为大魔王的栖居之地,那阿珩也就等于是在危险之中了。
这么才能将阿珩给安然无恙的在送出去呢?
穆云诃正烦躁不已,心理面还要应付那个感应到他情绪焦躁而嘲笑他的大魔王,门外就传来了小喜子的声音:“主子爷,后院洗衣院的管事张大娘的女儿春红求见。”
听到后院洗衣院,穆云诃下意识的惊心,猛地站了起来,迈出去的脚步却在下一刻停顿下来。
不能自乱阵脚!一定不会是阿珩出事的!一定不会!
深深呼吸一口气,穆云诃冷静的声音响起:“什么事?”
这话是问那猴屁股春红的,小喜子见春红一脸呆愣的看着紧闭的房门,再看春红那身严肃而恶心的装扮,还有那满脸的胭脂水粉,便不由得感到作呕,不耐烦的低声道:“主子问你话呢,快点回答。”
春红想这就是主子的声音啊,这么近的距离听见,简直比记忆中的还要好听还要诱人啊。主子竟然单独对自己说话啊!!春红觉得自己身上都轻飘飘的快要晕过去了,不敢让穆云诃久等,想到她娘之前交代自己该怎么说话,她连忙捏着嗓音娇滴滴的道:“回主子爷的话,奴婢来是有事禀报,奴婢的娘千叮咛万嘱咐说这件事情很重要,要奴婢务必当面告知主子爷。奴婢娘说,这件事和主子爷前几天送去的那叫寻君的女子有关。”
前几天送去的女子,不就是阿珩吗?!
果然是阿珩出事了?!穆云诃立刻就不淡定了,脸色大变。可是转念一想,这人说那女子叫寻君?什么寻君?难道不是阿珩?
穆云诃不确定的道:“小喜子,前几天本官让你送人过去了吗?”
小喜子连忙道:“是的,前两天主子带回来的女子,皇上赐给主子的,主子让奴/才送到后院去交给张大娘管教,还特意嘱咐不准这女子出门和随便与人说话。奴/才问过那女子确实名叫寻君!”
穆云诃的脸色刷地一下惨白!这个时候,心烦意乱的他终于想起来了,那后院还有那个张大娘,都是他刻意交代用来对付那些女人的,张大娘的手段够狠辣,那些女人到了她的手里就没有活着离开的!
阿珩要是到了她的手中,那还能有好吗?!
该死的!他怎么将这茬给忘了!!
“那寻君怎么了?!”穆云诃的声音在外人听来是前所未有的阴寒紧绷,几乎是咆哮着从门里面冲出来的。
还在暗自窃喜主子竟然都不记得那寻君贱女人的春红,心想这次可是她赢了。猛然听见穆云诃的怒吼吓得脸色发白,连忙跪下道:“那女人没什么事,只不过她非常不守规矩,来的这几天不仅不服从奴婢娘的安排和指挥,竟然还妄想着攀高枝,整日里搔/首弄姿的,还非常懒惰,什么活也不做。还对奴婢的娘非常不敬,甚至连奴婢养的一只小花狗她都虐待!今天更是过分,竟然将主子的衣物都给剪坏了!”
“奴婢娘见这女子实在是太猖狂了,又不好管教,最可恶的是她一点不尊重主子,所以奴婢娘才让奴婢来禀告主子,看要怎么处理这践人好!”
春红一激动,竟然没管住嘴巴,张口就说洛芷珩是践人。
房间里的穆云诃已经气得快要头顶冒青烟了。这群贱女人,竟然敢欺负他的阿珩!不仅让他的阿珩做粗活,还敢指使和欺负阿珩!什么阿珩欺负小花狗,只怕是那小花狗在欺负阿珩吧?不尊敬张大娘?混帐!洛芷珩是堂堂神官妇人,还用得着尊重你一个下三滥的佣人?
还真是给你们点颜色,你们就敢给他开染坊啊!
还敢骂阿珩是践人?!穆云诃脸上露出邪佞阴冷的笑意,缓缓打开房门,日光下,他仍然是神圣不可亵渎的神官,居高临下的看着春红,在春红心脏快速跳动兴奋不已的时候,阴冷的声音仿佛从天际传来直落地狱:“将这个践人拉出去,割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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