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观作矮坡
近看似险峰
山高望不尽
跑马万里行
向着那座‘小山’一路前行,马克思一行人是越走越近,而那座‘小山’则是越来越大、越来越高。
等马克思他们走到山脚下,再看着座山,哪里算什么‘小山’嘛!仰望山峰,头身后仰都快成九十度了好吧!
不过那稀疏的山林依旧没变,这还是一座有点‘发秃’的山……
至于有没有海寇的据点…就算那山再怎么‘秃’,也不可能像是平原一样尽收眼底。要想找到海寇的老巢,马克思一行人终究还是要上山的。
而今天,可能真的是马克思的幸运日吧。他带着众人上山还没多久,就在一条看上去像是被人为踩出来的小道两旁,发现了几艘小渔船。
就在看到那些船只的一瞬间,马克思就已经可以肯定,他的确是难得地走了好运!再加上他猜想的,幸运技能的真实作用,想必这次一定会是个大丰收!
“马克思大人!这是、船…船…就是!就是这两艘!马克思大人,这里面就有我们被抢走的那两艘渔船啊!既然在这里见到了,那也就是说,纳克斯那伙海寇的据点,也在这座山上啊!”
有了斯莱普表述激动,马克思也终于难得地展现了一下他的沉稳。趁着村民们在翻看周围的草丛,检查是否还有其它东西的时候,他则一直都在观察着四周的状况,当真有了几分领袖的模样。
随后,待村民们翻找遍周围的草丛,把所有藏在这里的船只都摆出来,重聚回自己的身边,马克思这才开口说道:“行了!这些船就先放在这里吧,不用急着搬走。”
“接下来,我们要去寻找海寇的居住点,他们抢来的东西,应该都放在那里。因为不能保证会不会有剩余的海寇,所以请大家一定要尽可能地提高警惕!”
“一旦出现伤亡,那对我们来说,都是极大的损失!毕竟你们的性命,才是最珍贵的东西!明白了吗?!”
一番马克思原世界再正常不过的话语,在这个世界的人听来,就连同为神赋者的雅米拉都是满脸诧异,更别说其他人了。
要知道,在贵族的眼里,普通人的性命,根本没有一点价值。如果能用一个普通人的性命,来换取远超其生产价值的任何东西,那么他绝对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就是因为有这种想法的存在,连带着这个世界的普通人,也开始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了。只要放弃生命可以守护更多的东西,那他们绝对会选择慷慨地赴死!
照这么看来,这个世界的人,还真是意外地不怕死呢!
不过,同样也正是基于这样的原因,这世界上才会出现那么多的不法之徒。
是非对错,善恶循环,又有谁能够真的得出个结果?
所以,可想而知,遇到马克思这么一个珍视手下生命的领导者,那些村民该是何等的激动。
甚至就连斯莱普这个早被马克思把忠诚刷满的家伙,此刻的目光都变得如同火焰一般炽热了……
倒是巴尔,他这会儿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在场的人,大概也就他一个是在发呆的。只见他目无焦距、面不达情,再加上那把大胡子将他半张脸都给挡住了,着实难以猜测他当前的情绪。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巴尔的内心,也一定受到了极大的触动。否则又怎么会在马克思讲话时,突然发起呆来呢?
毕竟不是谁都有马克思那喜欢无视他人的臭毛病……
对众人吩咐完,马克思可没停下来任由众人瞻仰的想法,自是当即带头顺着那踩出来的道路向山上走去了。
不一会儿,穿过了一片明显是堆积起来用以遮挡的‘树枝墙’后,马克思总算是看到那些简陋异常、多面通风,勉强可以住人的木棚房。
而在多座木棚房围绕的中央空地上,这时却是不知伏着一个什么东西……
“马克思大人小心!”
“马克思大人!”
“马克思大人……”
“……”
由斯莱普开头,在他发现地上的不明物体后,第一时间就扑到了马克思身旁,用自己的身体,紧紧护在了马克思的前方。
随后,便是一个又一个村民,前赴后继地扑到。
不多时,马克思整个人都被一大群村民…‘囊括’了起来。这感情是他身体素质比村民好点,不然现在只怕是早被那群青年壮汉挤吐血了!
是时,也让马克思明白了一个道理。
对于这帮少根筋的淳朴农民,真的是不能激励得太过劲啊!
“够了!够了!你们都在做什么?!我个神赋者还用你们保护吗?”
大声喝斥了两句,周围的村民这才散开了些许,马克思也终于能稍稍移动下了。
紧接着,只见马克思抓过身前的斯莱普怒吼道:“斯莱普!都是你这个笨蛋带得头!你…哼!算了,之后再说你,现在你先去看看前面那家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经意间,目光飘过中央空地上的不明物体,马克思很快便确定了那是一个人。只不过…看那趴倒在地的模样,其状况应该并不怎么好就是了……
“诶诶!马克思大人,我马上就去。”
听到马克思话里有放过自己的意思,斯莱普自是没有不同意的道理,于是赶紧抓住机会就溜走了。
然后,待斯莱普屁颠屁颠地跑到趴在地上的那家伙身边检查了一下,再次抬起头来时,却发现他整个人的表情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马克思大人,这人好像已经死了很久,身体都开始有些腐烂了。”
“哦?!”
听闻了斯莱普的回话,马克思当即双眼一眯,神色也立刻变得更加沉重了起来。在制止了其他人想要跟上的动作后,他一个人走到了斯莱普的身边,用一只手遮掩着口鼻,看向了地上的那具尸体。
只见尸体的脸上已经开始出现尸斑,嘴角还挂着一道殷红色的血液,浑身上下的伤口也不在少数,显然是到此之后,失血过多又无人救治,因此才力竭而亡的。
“这人看穿着也不像海寇,怎么会跑到这个地方,而且还死掉了……”
疑惑地自语着,马克思抬脚踢了踢地上的尸体,并将其翻过了身来。随即,他便看到了依旧紧紧握在其手中的一张羊皮纸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