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在惊诧之中的上官洪在始料不及的情况下,不幸被两名上官弟子劈中了胳膊和腰腹,但那两名上官子弟却在上官洪没有还击的情况下,就已被上官洪的毒血给溅到,中了北冥教一种十分霸道的剧毒。
可那两名上官子弟却毫不自知,依然催动内力想在第一时间击毙上官洪,但他们内力才刚一催发,剧毒便顺着体内气血急速传播向他们的心肝脾胃肾等等重要器官。
这时,他们才知道自己已经中了毒了,可是为时已晚,他们才刚苦苦哀求暗处的韦冬升出来替他们解毒,却已毒发身亡,栽倒在了枯叶堆里。
其他几名上官子弟见状,也都想不明白上官空是怎么毒死自己同宗兄弟的,不过这对于他们来说似乎都不重要了,只要上官空有要还手的意思,那他们已经动了杀掉上官洪的念头,便只有奋力一战了。
于是骑虎难下的几名上官子弟又朝着上官洪发起了第二轮的进攻,可是这一次上官洪已经有所准备,哪里还能如此轻易就被这些上官家族的小角色给打伤呢!
只见树上刀光剑影,乱战在了一团,不过只是仅仅片刻的时间,就又有一名上官子弟从树上栽落了下去。
但其他上官子弟似乎并不畏惧,依然使出浑身解数与之缠斗,打得那是树叶纷飞,大树颤动,人影憧憧。
可是这些上官子弟终究还是因为实力与上官洪的差距太大,再加之上官洪流淌着一身不能沾身的毒血,所以在那上官洪的连连暴喝声中相继死去。
上官洪居然凭借他那腾起黑色气氲的毒掌,再结合身上洒出的毒血,硬是将这么多名百里挑一的上官子弟都给杀了。
不过上官洪也在这一场恶战中受了重创,此刻的他除了身上开始所受那两刀以外,又被刺中了两剑和劈中了一刀。
那两剑可是洞穿了他的胸膛和大腿,一刀更是削掉了他小半张脸,看着那是相当的血腥,若是再结合他手上腾起的黑色气氲,简直就是一只活脱脱的恶鬼。
而暗处躲藏着的韦冬升似乎看到场中大局已定,不禁也在一棵壮硕的大树上露出了头,并且还笑盈盈地说道:“我本来只是想让你们心里产生芥蒂,以便不会联起手来对付我,却没想到这些蠢货既然会真的相信我的话,瞧你们打得多血腥、多暴力啊!”
“卑鄙!你以为这些家伙真会相信你的鬼话吗?他们不过只是一些见风使舵的家伙,要不然就算你是咱们族老,他们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想要活命,也会杀了你来灭口的。”上官洪气愤填膺地怒喝道。
可韦冬升却是一脸不屑地表情,调侃道:“那也未必是你想的那样吧,素闻上官家族的子弟向来团结一心,一致对外,若是他们真的是见风使舵之人,那他们在见到你杀伐如此果断,一点也不比我逊色之时,不应该罢手退缩才是吗?”
“你知道个屁,这些人见我已经受了重创,心想我已经处于下风了,若是不把我给解决掉,肯定活着离开了这里也会找他们算帐,所以他们才会将错就错,一错到底。”上官洪居然会暂且放下心中的怒火,替韦冬升解释得那样的详细。
其实这并不是出于上官洪的本意,只因上官洪这个人实在是太爱争强好胜,他见不得别的观点占据主导地位,尤其是这个观点还是他的敌人提出来的。
而韦冬升却早就看出来了r这一些,毕竟离间计的把戏可是他故意施展出来对付上官洪的,那他岂能不知道这些上官子弟会是怎么想的呢?
只是韦冬升开始还不确定这些上官子弟竟会这样轻易中计,看来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的上官家族忠义,那都不过只是外人眼中所看到的虚伪假象罢了。
然而明知故问的韦冬升之所以还坚持这样去做,其实是有别的目的,他这个目的无非就是抓住了上官洪这个人喜欢较真的个性,打算将那本就身受重伤的上官洪给气死。
因此韦冬升又故意说道:“你这也说得没错,只可惜这些人都死了,现在死无对证,谁又知道他们到底会是怎么想的呢?”
上官洪听到这话,瞬间心里便腾起了一股莫名的怒火,因为他听得出韦冬升这是在暗指他的身份不明不白,所以才在上官空死了以后,便有口难辩,给了这些上官子弟创造了伺机反水的条件。
若是韦冬升直白地说出来,兴许上官洪还没有那么生气,可是韦冬升偏偏是用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来表达,又还偏偏能让上官洪听得懂里面的意思,这更是让上官洪想到了韦冬升的阴险,所以自然而然就腾起了一股莫名的怒火。
“明人不做暗事,你这卑鄙小人到底是什么人,敢不敢报上名来?”上官洪在怒火中烧的情况下,既然也不忘去问韦冬升的名讳。
而这韦冬升却根本就不理会他的问题,又继续说道:“这些上官子弟死得太惨了,你说我要是也把他们的尸体挂在树上,你们的族人看见他们都是死于北冥教的剧毒之手以后,会不会猜疑你是一个双面卧底呢?”
“这些尸体都已经落入枯叶之中,这里的枯叶就如浩瀚无垠的大海一样,这么去做简直如同大海捞针,恐怕你想冤枉老子的美梦要破碎了,所以还是别再那里痴人说梦啦!”上官洪说完不禁冷笑了起来,就像是在笑一个痴人说梦的傻子一样。
可是上官洪却不知道韦冬升绝对不会是什么傻子,相反韦冬升还是江湖上公认智力仅次江天星的人,所以这个江湖第二智多星所说的话,当然不会是什么胡说八道的鬼话。
因此只见韦冬升径直便跳进了枯叶堆中,毫不畏惧枯叶之下是否会有大烟泡的存在,就这样在枯叶堆里,如同穿山甲一样穿梭自如。
片刻后,韦冬升又如鲤鱼跳龙门一般,直接从枯叶中蹿了起来,赫然肩上既然真的扛着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