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
凤衍愣是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她口中的没有是个什么意思！他就不明白了，不过是出去转了一圈而已，怎么回来就成了这么坚决的性子？
“要是以前，你有现在的半分决绝，又何至于此。”
“你说什么！”
云绮瑶的神色忽然凌厉起来，如果她没听错的话，他刚刚分明是提到了以前。就算是她再不想承认，再想去逃避，也无法避开这个问题。
她以前以为龙绮瑶跟自己不是一个人，可照现在的变化看来，恐怕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这些人辛辛苦苦瞒着的，到底是什么？
凤衍似乎知道自己说漏了，可看她的脸色分明就是对这件事情很在意的模样，她便是再不想开口，也得解释。
“你就是因为这个跟我闹矛盾？”2
“……”
他哪只眼睛看见自己在跟他闹矛盾了？
云绮瑶有些不自在的敛了敛眉：“其实，也不全是。”
也不全是！
那就是是咯。
凤衍眸色微深，看着她的眼神越发深沉：“不全是，那也就是有一部分原因是咯！我还记得你说过不想做任何人的替身。可是，瑶儿，从头到尾就只有一个你啊！”
云绮瑶：“……”
她有些懊恼，是不是自己的情绪暴露的太快，所以他才可以面不改色的跟自己说这样的话。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怎么办？
她有点纠结，也有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凤衍看她这幅模样，便下意识的把她所有的情绪都理解成了自己说的那样，既如此，那是不是说明？
他嘴角微勾，形成一个愉悦的弧度：“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吃醋了？”
云绮瑶斜着眼打量他，想知道他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居然会这样以为，她会吃醋？别做梦了好么。
她只是觉得被人欺骗了，愤怒。
是的！
她不吭声、不作为，可实际上，谁又知道她心里是不是这么想的，萧启冥也骗了她来着，她怎么没那么激烈的反应！
当然，这一点凤衍是不知道的。
见她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言辞间还颇为严肃的模样，他只觉得自己已经不知道要开口说什么了。
难不成，是自己估测错误？
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他，主要是这位主儿从一开始到现在，只要遇上云绮瑶的事情就会自乱阵脚！
完全没道理的。
“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不，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她眼角抽了抽，用一种近乎诡异的姿态看他，这人到底是执着还是不长脑子？就算她表达的不太清楚，可话说的还是明白的吧。
“娘子，从你一出生开始，便是我娘子，我知道有些事情是我错了，所以，我道歉，行么？”
云绮瑶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缠着她，正如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之中所有人都在把她往‘千年前’那条路上引一样。
只会让她觉得无奈和痛苦。
“凤衍，你是不是就看不得我过好日子？”
“怎么会！”
凤衍愣了一下，再开口，声音里带着些许沙哑，显然被她这句话给震得不轻，他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成了看不得她过好日子了。
云绮瑶的面色一如既往，并未因此好上一星半点，甚至有越来越沉的趋势。
凤衍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娘子，你听我说，有些事情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希望你自己慢慢记起。”
她抿了抿唇，一回又一回，他真当自己傻么？
便是他不开口说话，她也知他会用这样的借口，不管她记不记起，对这前世今生的事儿，她实在是没多大的兴趣。
云绮瑶不知何时已然挣脱了他的束缚，默然道：“我只想过好现在的生活，你既已说到了这个份上，剩下的话自是不必多言了。”
凤衍一时间没弄明白她这话是个什么意思，待到明白了，只觉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把他心里的那点子期待，给去了个干干净净。
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在他的认知里，龙女绮瑶不是这种性子冷漠的人！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他分明，已经把人给弄回来了。
云绮瑶不知什么时候把自己身上的穴道给冲开了，一下子退出去老远，靠在树旁：“我说的，你可明白？”
凤衍张了张嘴，想要训斥，可话却卡在嗓子眼里，怎么都说不出来。
她默然看着他的神色，继续开口：“你们口中那什么龙族恩怨，我根本就不想知道，于我而言，那不过是负累而已。”
“你……那是你父兄，你怎的如此说！”
“父兄？”云绮瑶咀嚼着这个词汇，眸中的神色逐渐变得讥诮起来：“呵，我自幼便是孤身一人，哪里来的父兄？”
凤衍喉咙越发干涩，她说的对，她自幼便是一人长大，孤孤单单一人在那异世，这件事情，始终是他心头的痛。
他们固然等待了这许多年，可谁也没问过她是怎么过来的。
原本还想要解释，可看她如今这状态，却是再也开不了口了。
云绮瑶看他这模样，终是松了一口气，都说的这么明白了，总该是可以算了吧！她只想过自己的小日子，不想去被那过去纷扰。
更何况，还有那只红狐狸！
再怎么，也觉得，这道坎儿是自己过不去的。
凤衍见她转身要走，再次伸手拉住她：“你要与过去划得一清二楚，那我呢？不管前世今生，我都是你的夫君，你如此，让我怎么办？”
云绮瑶：“……”
他确定不是耍着自己玩么？事情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合着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对他来说，都是废话是吧。
凤衍眉眼沉沉，就是这么个意思！
她扫了他一眼，越发生气的开口：“你那么多红颜知己，又何苦在这里跟我纠缠！凤衍，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红颜知己？
那可是天大的冤枉！
他向来洁身自好，哪里有什么红颜，又哪里有什么知己？江湖上谁不知道，他向来独来独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