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千暮也不疑有他,立马过来看。
“哪里?”
“靠枕那里。”
宫千暮便将靠枕一个一个拿起来看,并未看到虫子,又整个沙发都搜寻了一遍,也没有见到虫子的踪影。
“大概已经跑了。”视线又在沙发周围的地上去寻找。
钦博言眸光微闪:“肯定跑了,又不是死的,总不会等在那里等你来抓。”
宫千暮找了一圈,未果,便弯腰去拾捡地上的玻璃杯的碎片。
被钦博言出声止了:“别这样捡,手很容易割破了,鞋柜最上面的抽屉里有手套。”
宫千暮本想说没事,注意下就好,恐他担心,还是依言去拿了手套。
将碎片拾完,又拿拖把仔仔细细拖了一遍。
末了,还是叮嘱钦博言:“虽然扫了,但不确定还有没有,以防万一,一定要穿拖鞋,切不可赤脚走地板上。”
“若、若是虫子跑去我房里了怎么办?”钦博言一直站在茶几上没下来。
见宫千暮抬头看他,还伸出手指跟她比划了一下:“一个黑色的虫子,差不多......差不多这么大。”
宫千暮皱眉。
半截中指那么大?
那挺大呀,这么一会儿工夫怎么就不见了?
这又不是山上没得地方弄驱虫草。
“家里没有驱虫的东西吗?”她问。
上次在荒岛她百度搜过,他们这边比大燕先进,市场上有各种驱虫的产品***如杀虫剂,比如驱虫水。
“明天买。”钦博言回。
言下之意就是没有。
那怎么办?
宫千暮看看电视上的时间。
已经十一点了,下面的超市也关门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办,毕竟这不是怕虫子,而是虫子过敏。
过敏不是小事,严重的时候会致命,尤其是夜里人睡着了,被咬了可能还浑然不知,会更加危险。
想了想:“那要不,你去酒店住一晚?”
钦博言:“......”
还真会建议啊!
“这么晚了去住酒店?最主要的,我又不是在外出差,就在自己市里,小区外面每天都有狗仔在蹲,若被发现我有家不住,深更半夜跑去酒店开房,明天百分百又在热搜榜。”
“那......”
宫千暮表示自己也没办法了。
钦博言从茶几上下来,戒备地盯着自己脚边周围看。
然后示意她:“很晚了,你去睡吧。”
“那你呢?”宫千暮以为他想到了什么法子。
不料他低低一叹:“我就不睡了。”
“那怎么行?”宫千暮当即反对,“你明天还有戏要拍呢。”
钦博言沉默了一会儿。
“要不,我们俩睡一房?”
见宫千暮露出惊讶的表情,他又连忙补充道:“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在想,你会武功,若看到虫子了,能第一时间灭掉。最主要的,两人一间房,万一我被虫子咬了,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能及时发现。”
宫千暮抿了唇。
他说的不无道理。
罢了,就一间房而已。
她这次穿回去,还跟步封黎同一个帐篷住了三宿呢。
遂爽快答应:“行吧。只不过,床太大了,搬动太麻烦,我将这个沙发搬进去就可以了。”
说完,一倾身就将偌大的纯手工真皮长沙发搬了起来,快步往他房里运,毫不费力、脚步轻盈。
钦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