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呢?新娘怎么还不来。只是换个衣服,怎么这么磨蹭。”纪流年的表姐席涟,再三催促服务员去把温阮找回来。
这婚礼该有的仪式早就完成了,现在就等着新娘换衣服和新郎一起敬酒了。可这新娘就是怎么催也不来。
今天的婚礼可谓是席涟参加的最憋屈的一次了。她明明单身又长了一副好相貌,却偏偏没能当成伴娘,而是婚礼的总指挥。她本身怨气就重着呢。现在,这新娘还不听她的话,真是快气死她了。
“席小姐,温小姐没在换衣间。您可不可以给她打个电话。”服务员隐隐觉得事态重大,但又侥幸地希望事情不像她想象的那样。毕竟能够嫁给华国的钻石王老五,没有谁会傻到选择逃婚吧。尤其是婚礼都已经公证结束了。
“打什么打,没看到她的包还在这里吗。遇点事就慌慌张的。就不知道……”就不知道灵活变通一下。
这半句话被席涟梗在了嘴里。
不对,这里是金州安保设施最好的酒店,怎么可能一个大活人就这样不见。
“快,给我把酒店里的录像给我调出来。”席涟冷静下来。这事情得先让席阅知道。她迅速拨通了席阅的电话。
纪流年一接到电话,迅速打电话给张秘书,但张秘书的电话打不通。这样的事情很少见。纪流年瞬间眯缝起眼睛,杀气明显。最好这件事和张艺没关系。
温阮本来是在房间里换衣服的,却看到了服务员打扮的袁奕,说要和她说件关于纪流年的事情。她一靠近对方,就被用湿巾捂住了口鼻,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温阮双手双脚和双口被黑色的胶带紧紧缠在椅子上。眼睛上也蒙着眼罩。
透过一点点光隙和说话的声音,她可以判断她所处的空间里有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袁奕。另外一个,好像是张秘书。毕竟张秘书的嗓音很独特,听过的人很难忘记。可两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你帮不帮我,你难道要看着我眼睁睁去死?”袁奕双手抱胸,冷眼旁观。她笃定张艺会帮自己。她可是张艺的第一个女人。
张艺还在犹豫着,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可他背着自己的师兄做下这种事情已经回不了头了。何况,依照自己师兄的性子,袁奕事后肯定不会有好下场。自己也逃脱不了。
但他只要和温阮发生了关系,温阮为了维护自己的名誉和地位,一定会想方设法拿出那笔钱来。而且,以后温阮随时都会听他和袁奕的控制。她也不会说出今天的事情。可是,温阮是无辜的啊。
他颤颤巍巍地把手向温阮伸去。
“动作快点,磨蹭什么。你还是不是男人。”袁奕看着被束缚在椅子上瑟瑟发抖的女人,面容狰狞。温阮都是你逼我的。要不是因为你,现在待在纪流年身边的人就该是我。我还会和他一起生下一个可爱的孩子,他会很疼爱我们娘俩,我们从此会过上幸福的生活。
自从剧组杀青那天的视频流露出来,受影响最大的自始至终都是袁奕。她的背景弱,室友也不停补刀。她的名声一落千丈。因此,她的精神状态一直不是不好。她每天做梦,都能梦到纪流年很温柔地对她笑,在梦里,他们还有了一个孩子。她梦到自己被车撞后,纪流年第一时间把自己送去了医院,然后纪流年每天派张秘书来看望自己,后来他们渐渐日久生情,直到她不堪他为难带着孩子离开。
“都是你,你为什么不叫醒纪流年,为什么为什么???”袁奕一直紧绷着的精神,看到磨磨蹭蹭的张艺,终于崩溃了。
“要是那天送我去医院的人是纪流年,现在和他结婚的人就是我了。那时候,我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新娘。”袁奕的眼神恶狠狠地剜向张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做一个见不得光的小明星。”
张艺转身抱住了袁奕,他不明白为什么才短短时间,当初那个柔弱而又腼腆的姑娘,竟然会变得如此的狠辣。如果说她想要钱,他也有啊。可她为什么要执着于纪流年呢。那样的人,就连他也不明白他每天在想什么。
“袁奕,你冷静点,你冷静点,我们不要将错就错了。我们把温阮放了吧。现在挽回一切还来得及。”张艺始终觉得自家师兄不会那么残忍。现在,一切都还没到最坏的结果。他可以辞职,可以带着袁奕去精神病院,他愿意照顾她一辈子。
“放?张艺,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我去酒店把对方的新娘劫持到这里来,你觉得对方会放过我吗?”袁奕双眼含泪。她自己选择的这条路是回不了头的。
张艺真的是个顶好的人。她知道,他是真心喜欢着自己的。所以,之前她死也想拉着他一起垫背。可他抱住她的一瞬间,她就后悔了。
“张艺,你走吧。这件事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她恹恹地把男子推出门口。因为嫉妒而犯下的这些错,合该她一个人承担。
温阮的五感,现在只剩下听觉,因此最为灵敏。之前两人的纠缠争吵如果让她没有那么担心的话,现在空气中突然的寂静却让她害怕起来。她在心里不停地祈祷着,纪流年你快点来啊。
与此同时,纪流年已经查清了是谁把温阮带走。
不管温阮发生了什么,他现在只想把这件事情的影响压低到最小。他把婚礼的后续事情拜托给表姐席涟,一个人迅速开车来到了张艺家里。他笃定这件事情和张艺有关。
门外的门铃声响起,张艺和袁奕像丧家之犬一样惊惶起来。
“张艺,你出来,我们好好谈谈。”他拿着物业给的钥匙打不开房门,知道房门被两人给反锁了。他害怕温阮受到伤害,尽量用自己最平和的语气交谈着。哪怕他的手心已经捏起了薄汗。
“师兄……”张艺看着门外独身一人的师兄,忍不住呜咽一声。他到底做了些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