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咱们文玉这么可爱,也一定会张找到和自己相爱的人。”
文玉目光有一瞬间的暗沉,随即又昂起头,用力的点头。
开学后,课业比上个学期所学更深奥了。
同学们埋首书本,楚云也被增加了许多压力,更用心的在学习药剂。
偶尔两人还会去临床学教授课堂上听教授讲课,日子过得非常充实,有时大家看着书,学习着连午饭都顾不得去吃。
开学一周后,陆行之还没回来。
原本放心的楚云终于提起了心。
在军营里还可以给他打电话联系,一周两人能通过个电话。
可他去做任务,到今天已有十二天了,还一点消息没有。
周日休息的时候,她找了陆衍止。
“出任务就这样,完全没消息,这个任务时间可能有点长,楚云你等等。三哥若是联系家里,我跟你说。”陆衍止一脸淡定的安抚她,表示没事。
楚云瞧着他一点不担心的表情,轻恩了声。
上个学期快完了,她们才有两节药剂实操课,这个学期突然多了起来,每周都有一节课。
当然,给他们上课的不是杨靖逸,而是其他教授。
他在她们学校,已成了传奇人物,特别受护理班的人欢迎。
他在学校的时候,楚云经常望到,他身边挤了临床和护理系的女学生,拿着课本去找他学习。
有时候她还会停下打声招呼,更多时候都是笑一笑离开。
在开学第三周的时候,她从教室出来下了楼,在无人角落看到他了他。
没有众星捧月,更没有被女学生围攻,就他一人站着。
手中拿着只烟,白色的烟圈在他面前打转。
还没下课,同学们都还在教室,她是尿急请假出来上厕所。
没想到却会看到他。
上课中的学校一片安静,走廊教室都几乎没什么人。
楚云抿了下唇,犹豫了下迈开步子小步走上去。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她好奇的问?
她记着,他从不抽烟,也从未见过他抽烟,怎么现在开始抽烟了。
杨靖逸回过了头来,看到是她后有些慌张的把烟往旁边藏了藏,刚有动作,他就怔住。
慢慢收回藏烟的动作!把烟在前面墙头上熄灭。
“你不上课?”
楚云指了指前面的厕所,笑意盈盈的望着他,没有说话,却回答了她是下来上厕所的。
杨靖逸轻哦了声,便沉默了下来。
楚云站在她旁边,瞧着他的面容,眉头跟着皱起。“你心情不好!”
“没事,你快回去上课。”杨靖逸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催促她去上课。
楚云也忍不了了,不然也不会上课请假出来。
“你等我!”她快速的说了句,跑进了厕所。
解决了生理需求出来,杨靖逸还站在教学楼背阴处。
俊秀的容颜,冷凌的面孔。
“你今天还有课吗?”她小跑到他面前,昂起头望他。
杨靖逸摇头。“没课了。”
楚云眼睛一亮,拉起他的袖子。“既然没课了,我带你去放松心情。”
她说着,拉着他就往外走。
“你,你不回去上课么?”杨靖逸跟上她的步伐,言语迟疑。
“逸哥心情不好,我陪你,你重要。”她回头,笑着说了句,转头继续大步往外走。
扑通,扑通。
杨靖逸听到了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他张开嘴,想说话。
可瞧着她拉着自己的手,乌黑的发及瘦弱的身体,他嘴唇重新闭上,什么话也没说。
这个时候的出租车非常少,也很贵。
一般人根本坐不起,还要在专门的站点坐才行,不像是十多年就能随手一招,路上出租车多如流水。
两人走出校门,又走了十几分钟路,才走到出租车站点,里面停靠着两辆出租车。
“去百汇门!”楚云拉开车门坐上去,笑着和师傅说了句。
“这不是喝酒的地方吗?”杨靖逸的表情一变,在京城也生活了好几年了,尽管没去过这个地方,但他也听说过。
“是呀,心情不好,就要喝酒才行。”楚云笑眯眯的回答。
这个年代的百汇门她也没去过,但未来的百汇门,她却去过。
京城的招牌,那有名的歌舞厅!
还是下午,百老汇尽管已开了门,却还没什么人。
“两位喝酒?”得知两人来喝酒,穿着旗袍的女人都震惊了。
这个时间点,四点钟,喝什么酒,她们百汇门总是傍晚开始才热闹。
“对,喝酒!”楚云笑着点头。
经理把两人迎了进去,开门做生意,不管什么时候来,都要招待。
两人坐到了两三桌的角落中,这个时候本就没人,窗户的光进来也不多,显得屋子有些昏暗。
舞厅里也没什么人,只有经理和几位服务员。
服务员上了酒,还有几碟下酒菜,就退了出去,这里顿时只剩下了两人。
楚云打开酒,给他倒了一杯。“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跟好朋友说说,说不定能帮上忙。哪怕帮不上忙,多个人说话,开导开导也是好的。”
给他倒了酒,他也给自己倒了杯,抬起头,神情认真的看着他。
杨靖逸瞧着她的眸子,端起酒杯,和她碰杯。
两人平静的喝着酒,他唇边溢出一抹笑。“我已经好多了。”
心里的压力,烦躁,在她拉上他手的那一秒,就已冲散掉许多。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做了许久的实验,失败了!”杨靖逸敛下眼皮,握着酒杯的手微微用上了力道。
他的神情平静,楚云却从上面感受到了他的压力。
“谁都不是一蹴而成,失败乃成功之母,你别担心。”她轻张嘴巴,眨着眼安慰。
他嗯了声。
他是世人眼中的天才,年仅二十四岁,就已修得双博士学位,发表几篇医学研究论文,都被刊登在世界医学杂志上。
外界对他只有夸赞,可他却,连小小的精神分裂都治不好。
天才,他不在乎这个名号,他只在乎,自己能不能研究出治疗疑难杂症的办法。
可他现在,黔驴技穷,数次实验,均以失败告终。
杨靖逸垂下眸子,握紧手。
是他的想法错误,还是步骤出了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