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不告诉你,只是觉得咱们难得这样悠闲的出来了,我想要让你开心一点,不要整日里想着那些糟心的事情。”
云曦靠在他的肩膀上,含笑问道:“我不怕糟心事情,你现在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关于灵慧郡主的事情。”他伸手把她抱在怀中,叹息一声:“应松带着灵慧郡主到琼台后就发现君主怀孕了,想不到的是郡主居然难产,最后孩子虽然生下来,却夭折了。灵慧郡主因此也伤了身体,她现在的身体很不好,已经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了。没几个月后,应松便迎娶了平妻,如今将军府做主的人是琼台王的女儿方巧欣,也因此大家记得的将军夫人乃是方巧欣而不是金枝玉叶的灵慧郡主。”
在欧阳袀言的眼中,那什么琼台王的女儿方巧欣是给灵慧郡主提鞋都不配的。虽然都是王爷的女儿,可是中山王活着的时候简在帝心。而且灵慧郡主的封号还是陛下亲自册封的。至于方巧欣当年出生的时候即便是琼台王写奏折去了京城,可是父皇却没有拟任何封号给她。
有封号的郡主和没有封号的郡主身份是相差很远的,就好像是一个有爹的孩子和没爹的孩子一样,完全是两码事。
“这样说来,现在这位应大将军可谓是娶了两位郡主为妻了?”还真是很大的脸,正妻和平妻都是郡主。
“嗯,这位方巧欣是一个有手段的,嫁给应松第二年便生下了一个女儿,第三年生下一个儿子。可谓是深得应松的喜爱。反倒是灵慧所生的两个孩子嫡长子应文谦虽然聪明,可是身体不好,长年累月虽然吃药。长女应文芳乜有母亲亲自教导,养得胆小怯弱。”
云曦忍不住一阵感叹,想不到一个堂堂郡主居然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就连自己的孩子也无法护周全:“若是咱们不来,也不会知道灵慧郡主居然会这样,现在看来,这里还真是山高皇帝远,有些什么事情也可以瞒得死死的。”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眼睛是贼亮贼亮的。
“你又想干什么?”他忍不住的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蛋,笑着问道。
“你说,咱们像以前在西北那样,去剿匪好不好?”云曦伸手抱着他的脖子,整个人都像是吊在他的身上一样,那笑容别提多灿烂。
他很无奈,发现妻子每一次都是对自己有所求的时候,一定是笑得最灿烂的。
“这件事,得从长计议。”他可不能这样鲁莽的答应她,很多事情虽然一步一步来:“你现在要想想的是咱们今天晚上吃什么。”
云曦听了,站起来看着他似笑非笑的吐出几个字:“我,要吃你。”
欧阳袀言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居然被云曦这句话给弄得有点脸红了,他的媳妇儿说什么,要吃自己。他深吸一口气,看着她含笑说道:“那你就来吃吧。”
云曦见状,连忙摆摆手:“我是开玩笑的,我答应了孩子们今天晚上下厨的,我先去准备准备了。”
看着妻子落荒而逃的背影,欧阳袀言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云曦和欧阳袀言等人吃了晚饭一会儿就休息了,虽然在船上也休息了,终究是不同的。可是绾绾却拉着月华趁着月色正浓的时候,偷溜出去了。
月华走在街道上,看着吃冰糖葫芦正起劲儿的绾绾,忍不住低声说道:“若是被师父知道我们偷溜出来了,回去肯定会被责骂。”
绾绾闻言,拍拍月华的肩膀然后把自己的冰糖葫芦放在了她的唇边,笑着说道:“安啦,绝对不会有事的。”若是她猜得不错,他爹肯定不会放过今天晚上这样的好时光。毕竟在船上的时候做很多事情都不方便,现在好不容易逮住了机会,他爹还不死命的压榨自己的娘亲。
所以,就算自己真的出来了,娘亲也不会知道的。
两个人正走着,突然看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进入了前面的一座小院子里。绾绾皱眉,那背影看起来很像今天在码头帮自己作见证的那个人。她想到了他温和纯粹的笑容,就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她低声对月华说道:“我看到了今天帮我们做见证的那个人了。”
月华听了,也有点诧异,随即又想到了这灵台城其实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就算真的看到了其实也无所谓,一个陌生人而已。
可是绾绾却不这样想,她拉着月华就朝着那院子而去。两人悄无声息的潜入了那很简单的院子,借着月色可以看得出院子虽然不大,比起绾绾在京城的时候自己那小院子还不如。却收拾得很干净,院子里种了一棵凤凰木,凤凰木旁边还有一个小凉亭,不远处还有不少被劈好的干柴整整齐齐的堆放在院子的一个角落里。一眼就看得清清楚楚的院子却收拾出了家的味道。
就在这个时候,屋子里传来了一道叫声。只是很快就消失了,认真听,还能听得到屋子里传来压抑的喊声,只是声音很小。
绾绾想到了今天给自己做见证的两个长相不错的男子,他们看起来好像认识的。难道说?不,她有点不敢想下去了,不会就这样刺激吧。
她想要去看看,却被月华拉住了。月华想要把人给拉走,无奈绾绾像是一条小泥鳅一样滑头得很,很快就挣脱了月华的手,然后借着她一绝的轻功悄无声息的落在了窗子旁边。
她捅破了一点窗户纸,然后朝着里面看去,让人意外的是屋子里有好几个人,而且今天看到的那白衣少年还被绑在一根柱子上,衣服凌乱,双眼头通红,就像是愤怒中的野兽一样。
月华也凑过来一看,很快把屋子里情景看得清清楚楚的。她眉头微微皱起,有点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被绑着的男人,这还是今天自己看到那个看起来光风霁月的少年吗?只见他脸色苍白,双眼通红,嘴里也被塞了东西让他不能发出叫声。一个光风霁月,一个万分狼狈,这完全就是两种极端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