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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以后我要是再喝酒后动你一根手指头,我净身出户!”
那霖这话,如同雷声般,将濮阳桑吓愣了。
在这一点上,那霖看地很清楚,妻子最终会放弃跟他争吵,连话都没有多说,仍继续跟他过,为的就是抚养女儿——
但是,抛开这一点,他也能肯定一点,便是妻子真的跟他离婚,她亦不会再婚,因为她爱他,离开他,她这辈子也不会再嫁。
难生育是其中一点原因,但最主要的另一点原因是:曾经夫妻有多相爱,分离后就有多痛苦!
在面对菲菲那无知妄为的自残行为,妻子两较伤害,最终舍了自己的心情,默默忍下来所有的伤害,但是她妥协中又隐含着她的坚韧和坚持:
我可以当一切没有发生过,但是夫妻情缘也到头了,你千万不要碰我、不要无故出现在我面前,大家就各过各的,只要在女儿面前演好一对好父母的形象,即可。
一开始,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行为,可能就是因为他这样子的行径,换在妻子的眼中,就是他对自己家暴行为的不解释,无所谓……
她完全不知道,他一觉醒来看到被自己揍地面目全非的妻子,心里是那么地无措——
他心中再不敢相信,就连老娘和妹子的神色,已经告诉了他的答案,听着老娘还想趁机让他与妻子离婚,他是第一次真的生气了!
那一天,他隐忍了六年的情绪暴发了,也是在这一天,他才知道原来他积压在心底的不满是那么的沉重!
也在这一天,他正式带着女儿搬离了老宅。
意外发生的太突然,他抱着伤痕累累的女儿离开之后,就发懵了,最后他是厚着面皮将抢救过来的女儿送到岳父母身边照顾,又在大舅子帮助下,这才找到了合心意小区。
正好新家小区离妻子就职的学校近,又离老宅远,妻女就不用再受到他那无知老娘的牵制了。
因着这个原因,原本是老娘的错,到了后来,父亲也觉得他不对了,亲娘再不是,那也是他的生养之母,这样子搬离老宅,外人要如何看待老那家?
也幸好那霖坚持,要不然,怕是在一年多前,他就会失去了妻子了!
“你、认真的?”濮阳桑惊讶,但是马上反应过来,只朝着他第一次有勇气说道:“我不要你净身出户,我只要菲菲,你敢跟我签协议吗?”
“老婆,只要你答应我,愿意给我一次机会,真心与我相处,我就签!”那霖破釜沉舟,严肃的点头配合道。
再这么拖下去,夫妻感情都没有了,长久下去,他还能有什么?他要的是一个相爱的妻子,而不是一个离了心的摆设!
“好,就信你一次!”濮阳桑没有迟疑,有了栾宜玥给她的底气,再看着眼前原来也会痛苦的男人,她……老实说,被说动了!
她能在家暴之后还留下来,就已经说明,她内心还没有死心!
在她心底,她还是爱着他的,如同他说的,她爱他和她的家,他们夫妻排除万能才能契婚成约,最后却离婚收场,曾经相爱的岁月就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遥想当年,那霖为了跟她在一起,整整三年,都没有跟父母要过一分钱,完全靠着自己的能力,一点点赚钱,得到她父母的认同,也让那父母知道,靠着他们手中的权力,是无法阻止他,这才不得不认同他的坚持。
而这三年,那家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对濮阳家刁难,而是最后都无疾而终,那父两三次下来,也明白濮阳家虽然是农村人,可头上是有人要保他们一家平安的,想动他,凭他的能力还伸不到这么长的手!
再看小儿子是真的喜欢濮阳家姑娘,心中多少对濮阳家有点幻想,最后也就点头让他们结婚了。
只是婚后,到底还是失望了。原来上头要保的是濮阳大房,跟二房虽然有亲戚关系,但是一层隔着一层,关系到底远着!
“真的?我听到了,老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那霖高兴地要跳起来,死死抱住怀中妻子,激动地吻着她的发顶,也不在乎她头上都是发胶味,只有这样子,他才有了真实感。
濮阳桑被闷地气都要透不过来,好不容易推脱了些,她就发现他这亲昵的动作,身体立马又僵了——
“老婆,你放松些,我保证,你不点头,我不会强迫你干任何事情的!你想想,这一年多以来,我有强迫过你一次吗?相信我!”那霖感觉到妻子身体的变化,吻着她的发顶保证道。
便是一个月发生的意外,也是因为濮阳桑半梦半醒间,半推半就的成了好事,并没有强迫她一分,只能怪她自己松懈了防备,让那霖不经意间得手了!
掩耳盗铃,都是成年男女,生理需求肯定是有的,但是濮阳桑到底是女人,需求没有那霖那么重,忍忍也过去了。
“你给我一点时间适应……”濮阳桑弱弱地说,心底没说出口的是,也幸好是时间久了,她又有渠生夫妻给的底气,内心对他的恐惧害怕随着昨晚的一场亲自体验,连颤抖都消失了!
这已经是好现象了。
“唔,瞧着昨晚老婆动手揍我一场,还是有些效果!”那霖不想妻子难受,一边平息内心的激动,一边又不舍地松开了爱妻,朝着她温柔说道。
“你知道?!”
“老婆,你当我是木头吗?便是昨晚不知道,早上起来看到自己一身的瘀痕,也能猜出来,好吗?好在老婆还是疼我的,自己动手没有让小舅子亲自上,要不然你老公我今天都不能好好站着了!”
那霖一想到濮阳渠那高大挺拔的身躯,那是真的心有余悸!
扶着妻子坐下来,他也没有因为得到妻子的配合,就立马凑到她身边挨着坐,而是绅士地退开了一点位置,细心地问道:“老婆,这样子可以吗?”
再退,外人一看,他们就不是夫妻了,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了。
濮阳桑心一悸,生硬地点头,小声反驳:“那你不应该感谢我,你要感谢的是小柔,今天她结婚,所以渠生才没有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