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均辉家。
张薇坐在客厅里,一边练习插花,一遍看电视,嘴里还哼着小曲:“我有花一朵,种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
“嗡……”张薇的手机响了,拿出手机一看,是一条银行短信提醒。
“您尾号5224卡收入2000000元。”
“啊,怎么这么多零。”张薇仔细数了数,露出吃惊的的神色,道:“二百万,哪来这么多汇款。”
张薇愣了一下,给丈夫戴均辉打了一通电话:“喂,说话方便吗?”
“方便,我在办公室,怎么了?”戴均辉道。
“我刚刚收到了一笔汇款。”
“什么汇款?”
“你不知道?”张薇惊讶道。
她还以为,这笔汇款跟丈夫有关,她只是教育局的一个闲散人员,没人会给她这么多钱。
“你别急,多少钱?”戴均辉问道。
“两百万。”张薇道。
“有没有转账说明,或者其他人联系你?”戴均辉郑重问道。
“没有。”
“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戴均辉撂下手机,直接赶回家去。
戴均辉回忆了一下,自己身边的关系朋友,还是没有想到,谁会给自己钱,这让他心中有些莫名的不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回到家,戴均辉顾不上脱鞋,开门见山道:“有人联系你了吗?”
“没有。”张薇道。
“手机给我。”
戴均辉拿过来手机,看了看通话记录,又看了看短信,除了那二百万之后,的确没有发现其他的异常。
“老戴,最近有没有人给你托关系呀?”张薇问道。
“托关系肯定有,但没人会不声不响的汇钱,而且你这个卡号,我也没告诉过别人。”戴均辉道。
“那会不会是,有人想巴结你,才给我汇的钱?”张薇问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而且汇款的是境外的卡号,这件事恐怕不简单。”戴均辉皱眉道。
“那怎办?”
“等。”在没有弄清楚事情前,戴均辉不敢轻易处置这笔钱。
……
不知过了多久,又响起了一个短信提醒:“嗡……”
张薇拿出手机一瞧,道:“又是一个汇款短信。”
“给我。”戴均辉一把夺过手机,打开一看。
“您尾号5224卡收入2000000元。”
“又是二百万。”张薇露出震惊的神色。
戴均辉也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有电话、没有提醒,就这么硬生生的汇款,一次二百万,连着两次,让他都有些发毛。
“尼玛,到底是什么人,这是要干嘛?”
“嗡……”又是一条短信。
“老戴,这次有文字了。”张薇道。
戴均辉低头一看,短信上写着:“戴局,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想请您帮点小忙。”
“什么事?”戴均辉反问。
“我开发了一个小项目,不小心得罪了戴总,想请您帮忙,替我向戴总求个情。”
“戴总?哪个戴总?”戴均辉追问道。
“戴景轩。”
“你得罪了戴景轩,为什么找我?”戴均辉问道。
但却没有再收到回复。
戴均辉将手机一扔:“乱弹琴。”
“这么说,这件事跟戴景轩有关了。”张薇道。
“上面不是写着明明白白嘛。”戴均辉喊道。
“你侄子惹得事,你跟我发什么火。”张薇道。
“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戴均辉哼道。
“汇钱的人,托你给戴景轩求情,怎么感觉,戴景轩的面子,比你还大。”张薇道。
这也是戴均辉,最生气的一点。
戴景轩惹了事,对方却来找自己的麻烦,合着对方怕戴景轩,就不怕自己,戴景轩比自己还厉害?
“戴景轩这些年,靠着你的关系,在建设i局拉拢了不少关系,为了自己的利益,没少干得罪人的事,你也该管管他了,再这么折腾下去,没准把你也害了。”张薇劝道。
“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戴均辉吩咐道。
……
半个小时候,戴景轩赶了过来。
一进门,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戴均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
“二叔,您找我有事?”戴景轩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人了?”戴均辉问道。
“您这是什么意思?”戴景轩诧异道。
“少跟我耍滑头,是不是又利用建设i局的关系,卡地产公司的脖子了,你给我老实说。”戴均辉呵斥道。
“二叔,我开的是建材公司,经常跟地产公司打交道,或许是不经意的时候,得罪了哪家地产公司,您怎么想起问这个了?”戴景轩道。
“你自己看吧。”戴景轩将手机,丢给了侄子。
戴景轩看过短信后,愣了一下:“这……这叫什么事呀?”
“我还想问你呢,你得罪了人,人家却找我麻烦,还请我给你说情,你好大的面子呀。”戴均辉哼道。
“我……这个人,就是在挑拨离间,我算什么,哪敢让您说情,您有什么事吩咐,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戴景轩道。
“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戴均辉问道。
“既然他把钱打过来了,没准是真的没辙了,才来求您的,要不,您就把钱收下。”戴景轩说道。
“收个屁,我连谁的钱都不知道,我敢收吗?被举i报了,我说的清吗?”戴均辉说道。
“那要不,把钱先取出来。”戴景轩说道。
“你懂个屁,真要取出来,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了。”戴均辉道。
“二叔,那您打算怎么办?”戴景轩道。
“说,你到底得罪谁了?”戴均辉质问道,在他看来,那四百万就是定时炸弹。
“光大地产公司,董事长周强。”戴景轩道。
“能确定吗?”
“错不了,这个公司有钱的很,一般的小地产商,也不会连个脸都不露,就打四百万过来。”戴景轩道。
“你跟光大地产的周强怎么结仇的?”戴均辉问道。
“光大地产公司,之前用着我公司的钢材,后来他想终止合作,我觉得他们不守约,就托关系让他们公司的项目停工了,那周强一生气,就把我叫到光大公司,我们两个没谈拢,他还叫人打我,把我的脸都抽肿了,这两天才好了。”戴景轩本能的,揉了揉脸。
“林科酒驾,跟姓周的有关系吗?”戴均辉问道。
“肯定有关系。”戴景轩道:“林科出事那天,刚给光大地产下发了停工通知,晚上我请他吃饭,他但是还请了个代驾,谁知道,后来还是出事了,肯定是姓周的捣的鬼。”
“你知道姓周的不好惹,你好招惹他干嘛?”戴均辉质问道。
“我哪知道,他连您的面子都不给。”戴景轩苦笑道。
“我?我算个屁呀。”戴均辉起身,指着戴景轩教训道:
“我告诉,有钱人分两种,一种越有钱,越怕事;还有一种,越有钱,越会借势;你以为还是古代,再有钱,也离不开中i国,当i权者一巴掌就能把对方拍死;现在不一样了,狡兔三窟,有钱人去了国外,有的是方法折腾你;那些会玩的有钱人,能玩死你。”
“我也不知道呀。”戴景轩道。
“你不知道个屁,这次是林科酒驾,下次可能就是我!”戴均辉骂道:
“我告诉你,立刻去找周强,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跟他搞好关系,否则,别想在踏进建设i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