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好看。
身材呢!
她故意在镜子里摆了一个POSE。
嗯,身材还没有完全恢复如初,太瘦了点,但绝对是不差的,可为什么那个男人对她越来越无感了呢?
宁可对着电脑,和季北他们隔着十万八千里开会,也不肯抱着她睡觉,这表示,她的魅力值,严重减值。
哎呀,这可太太太不妙了。
她双手捧着脸孔,忽然有点怀念在病床上,男人那副二十四孝好老公的模样了。
胡乱想着,她去挑了一件漂亮的裙子,无袖,前后V领,及膝,线条优美的裙子把她的身材彰显了出来。
对此,她表示满意。
打扮好,她出了房门。
书房,没有他;厨房,也没有他,餐桌上只留了一张字条。
“我出去一趟,很快就会回来,乖乖把早餐吃了。”
是靳恒远的笔迹。
这么一大早,他干嘛去了?
早餐很丰富,只是一个人吃,有点索然无味,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她去拿来看,是杨葭慧的来电。
“嗨,大肚皮,怎么还没睡午觉……”
她这边是法国清晨六点多,葭慧那边应该是中午12点多。
“睡不着,找你聊聊……”
杨葭慧靠在沙发上,大肚子出现在了视频当中——这是杨葭慧和薄飞泓的二胎,再有半个月就要生了。
“你家老薄呢?今天是周末吧……怎么不在家里陪你?”
“在书房开会呢!你家二靳哥哥呢!”
“出去了!”
“这么早,都没睡懒觉?”
“谁知道。”
苏锦捋了捋秀发,姿态甚是撩人的轻轻一叹,心里莫名就生了一种患得患失的情绪:“葭慧,你看看我,是不是特别没味道了……感觉我家男人对我不感兴趣了……”
杨葭慧在那里吃吃直笑,听得感觉坏坏的:“我怎么听到了一种欲求不满的味道?”
可疑的红云,悄悄的爬上了苏锦的脸:“我就是觉得,他越来越不重视我了?”
“你这在怀疑他……出轨了?”
视频中的女人,猛得就坐了起来。
“出轨倒不至于,就是觉得他不像以前那样把我看得很重了……话说,我和他结婚还不到七年啊……”
她抓了抓刘海,吹气如兰的:
“我觉得,我不能再这么玩下去了,成天不务正业,就只知道琢磨男人的心思,这样下去,我怕是要变成神经病的。嗯,等你生宝宝了,我就回来,然后,我去管锦远,放老薄一个长长的产假好好照顾你几个月……”
“恐怕你家男人不会同意。他之前和老薄说过的,他要陪你游遍全世界之后,才会回家。”
靳恒远的确这么说过,可是,她目光贪婪的看着杨葭慧那高高的隆起的大肚子:
“可是葭慧,我好想你哦!更想你家小米团。那小妞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我要有儿子,一定把小米团定下来当儿媳妇。”
杨葭慧在那边笑:“那就早点生啊!不过,就算你现在生了,这年龄差也太大了吧,至少得差六岁。女孩子就该找一个大自己几岁的男人结婚。所以,就算你生儿子,我也不嫁女儿给你当儿媳妇的……哎,我说,你这么喜欢女儿,自己生一个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我也想啊,可是……”
苏锦叹,这时那视频晃了晃,老薄坐到了杨葭慧身边,和她打起了招呼:
“嗨!苏锦,你今天怕是要忙坏了吧……对了,忘了恭……”
话还没说完,就被杨葭慧捂住了嘴。
苏锦看着眨了一下眼。
这,什么状况?
“刷牙去,你到底抽了多少烟,口气居然那么臭……”
杨葭慧在那边抱怨薄飞泓。
“哪有?”
“我让你去刷,你就快去刷。你要敢不刷,今晚睡客厅……”
薄飞泓笑笑,才坐下,又站起,被管得服服贴贴的。
看着这对夫妻如今这么要好,苏锦轻轻一笑。
“我们继续说我们的事。”
聊完天,上海这边,杨葭慧捧腹而笑,笑得神经质兮兮的。
从浴室出来的薄飞泓看着,甚是担忧。
老婆这是产前什么症候群啊?
他的嘴巴明明口气很清新,她非得逼他去刷牙,而现在,还在那边狂笑不止。
“葭慧,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小锦!”
“苏锦怎么了?”
他坐下去时,小心的把她搂进了怀。
“靳恒远到现在还瞒着她呢……她正在烦恼被靳恒远冷落了……根本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哈,靳恒远的保密工作做得可真是到家……”
杨葭慧轻叹的把头靠在男人肩头上,手呢,轻轻抚着自己的肚子:
“要不是快要生了,我还真想过去给她送祝福……结婚,那可是人生一辈子最大的事……”
这边,法国,普罗旺斯。
苏锦吃完早餐,裹了一条丝巾,走出庄园,往不远处的葡萄园走了进去。
泥土很松软,满架子的葡萄,一颗颗圆溜溜,碧绿碧绿的,着实惹人喜爱……
她摘了两颗吃,酸的很,还没到时候呢……
火候不到,强求,难免会酸涩。
“那边有紫葡萄,甜的很,苏小姐,我带你过去摘啊……”
身后,一个不到二十岁的法国小伙子,抱着一个画架,笑容可掬的在那里看着,肯定是把她偷吃酸葡萄的囧样给看光了。
她有点不好意思。
“不用。你这么早来画画?”
“嗯!”
“是,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得苏小姐你指点一二?”
这个小伙子,长得阳光且帅气,浑身上下很有文艺气息,而非常的热情,那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一看到苏锦,就闪出了耀眼的光芒。
这男子,对她很有好感。
第一回来这葡萄园,园里有画架,却不见画手,她一时技痒,就画了一幅,结果,却被这小伙子惊为天人,两个人还一起浅谈了画的艺术性。
谈罢,小伙子一下起了追求之意。
她笑着用生硬的法语告知他:“我结婚了。”
巧的是,那天,她正好没戴婚戒,因为瘦了嘛,洗澡的时候,戒指滑进了下水道,之后,靳恒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从下水道冲出来。
他琢磨着,要是不去改改的话,这样的事还会发生,就拿去找人处理了一下。
那法国小伙不见她戴戒指,一径认为她在骗他,直到瞧见靳恒远冷着脸把她给带走了,他才信,她是名花有主的。
谁知第二次,再次遇上这小伙子时,人家还是那么殷勤,还说:“成不了男女朋友,可以做普通朋友嘛……”
这个人很欣赏她在画画上的功底,一个劲儿缠着她说话。
对此,靳恒远很不高兴,私下对她说:
“不要和别有居心的人走得太近。”
这几天,她就很刻意的避着这人,谁知,今天又撞上了。
其实,撞见就撞见吧,以苏锦看来,这人,并没有坏心。
“恐怕不能。我先生来了。”
抬头间,她看到自家男人正在不远处,用幽冷的目光,瞅着自己。
呵,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
还被他撞了一个正着。
而且脸色沉成这样,难道生气了?
她想了想,这几天,他忙着不大理她,难不成是因为吃醋?
法国小伙很识趣,笑笑挥手离开。
万绿丛中一点红。
绿的是葡萄架,而苏锦是那妩媚的红艳焦点。
靳恒远背着一个画具包,站在那里,看到那小伙子离开之后,冰冷的脸孔,渐渐消融,滟滟春光重回他的眸瞳。
她想走过去。
“别动……”
靳恒远叫住,一身白衬衣,下着浅米色休闲裤,袖管卷了几卷,发型清爽,在蓝天白云之下,他俊得迷人眼。
苏锦没动,看着他,把包中的画具架了起来。
原来他是要画她。
她浅浅而笑,深吸一口气,静静站着,由着多情的秋风撩动着裙袂。
一望无际的葡萄园,飘着淡淡醉人的果香。
秋高气爽,心情也若这蓝蓝的天空一样,晶透明亮。
不知过了多久。
“好了没有。”
苏锦算计着时间差不多了。
“好了!”
他在那里叫,嗓音一如既往的好听。
她缓缓走过去,一手扶着被风吹乱的发丝。
画的美极了。
她看在眼,很喜欢,轻轻笑:“回去裱起来。”
“好!”
他牵起了她的手。
她翘首看他:这张脸,就像能变戏法似的,现在没了半分冰冷,温温亲切,和之前形若俩人。
他呀,怎么就这么的不待见有帅气的男子在她身边出现呢?
“你,没在生气吧!”
她轻轻问,美眸流转。
“我为什么要生气?”
他低问。
“不生气就好。”
她笑着凑上去在他唇上偷了一吻:
“刚刚脸臭成那样!”
“我干嘛要给我不喜欢的人好脸色看……好几次警告过他了,还在附近守株待兔!”
他哼了一声。
“只是偶遇!”
她纠正。
“他对你有想法。我是男人,我看得出来。”
“你当你老婆是万人迷吗?”
“不是万人迷,但一样能迷倒有眼光的雄性动物……”
“……”
这赞美,还真的是太让人飘飘然了。
好吧,其实,他很自恋的把自己也赞上了。